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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得伐蜀首功,那麼這趟我們就算沒有白去。既然如此我們何必把所有的力量都用於西征呢?我們必須現在就要著手西征之後的局勢。”
說到這裡,眾人先是詫異萬分,但是慢慢都明白過來了,各自的雙目中都閃爍著精光,大家都是聰明人,都明白曾華說的意思了。此次西征,桓溫是為了立威朝野,那我們怎麼就不可以搭個順風船,要是搶了一個首功,朝廷封賞自然少不了。
“我們相聚與此,都是抱負大志。但是我們的路還很長,不能為了西征就拋棄一切。這六萬屯民是我們的根本,我們依附於其,一旦有失,有如大鵬折翅,長鯨離水。沒有他們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這個道理你們懂嗎?”
曾華盯著大家富有內容的眼睛,正色說道。
他現在說的話都只能對這些已經成為心腹的人說。“而今表面上荊襄風平浪靜,實際卻暗流洶湧。暫且不說北邊駐武當而一直對我們垂涎的梁州刺史司馬勳,就拿東邊來說,如果我們三人盡數西征,朝廷為了滲入荊襄,遣人以代管名義盡取這六萬屯民,那時該如何是好?就是我們直取了成都,卻失了根基,跟喪家之犬有何分別?”
“如此說來,守護屯民比西征還要重要。百山兄、長保兄,我們相遇於危難之際,共赴過國難,而且你們一直為我左膀右臂。所以非你二人的大才名聲而不能督撫屯民。”
旁邊的車胤也介面道:“百山、長保,你二人跟軍主情勝手足,並一同名動天下,為朝野器重,在屯中威望更是僅次軍主。只有你二人督撫屯民,不但六萬屯民可以安寧無恙,就是別有用心之人恐怕也要忌諱七分,無從插手。軍主如此做,其實就是把命根交由你二人打理,這份情義你們還不明白嗎?”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甘芮、張壽也不好推辭了,當即站起身來,滿臉漲紅,齊聲說道:“我等愚昧,不解軍主苦心。但敘平兄放心,但有我二人在,誓死也要護住這六萬屯民。”
曾華看到思想工作做通了,當即拜甘芮為典農中郎將長史,張壽為內史,代行督撫屯民之職。說實話,這六萬屯民是自己最大的資本,交給別人自己還真的不放心。
交接完畢,曾華又低聲對甘、張二人說道:“你二人先以非常時機,協防北胡之名由預備民兵組建一軍,配置兵甲,移駐粉水新城(治今湖北房縣)一線,藉口防止魏興、上庸諸郡(這些地方前些年東晉已經丟給趙國和成漢)有北敵來犯。你們先秘密派人在屯民中造謠......再如此這般,組織和鼓動屯民在秋收後向西北移動。”
事情交待完了,曾華迅速率車胤、柳畋等人領長水軍西進,先進夷陵(今湖北宜昌),準備在那裡上船,逆水而上,直去巴西郡。
永和二年十一月,辛未,安西將軍、持節、都督荊司雍益梁寧六州諸軍事,領護南蠻校尉、荊州刺史桓溫拜護長水校尉曾華為前鋒,領前護軍,率三千長水軍先行,以為前軍;自領都督府兵三千並益州刺史周撫的三千巴東郡兵以為中軍,自領護中軍,拜江夏相袁喬為後護軍,率南蠻校尉府兵三千以為後軍。南郡太守譙王司馬無忌、參軍毛穆之、龔護、孫盛、周楚皆隨在中軍。拜表輒行,未等上表回覆就誓師西征了。
三千整隊待發的長水軍站立在曾華的面前,個個精神抖擻,躍躍欲試。曾華策馬從各隊前緩緩走過,目光一一掃過,沒有丟下一個軍士。最後,曾華來到了正中高臺前,抬頭看去,只見臺前的旗杆上迎風飄揚著一面旗幟。這是一面依照曾華的意思趕製出來的軍旗,八尺長,六尺寬,上半部為藍色,表示天,下半部為黃,表示地,中間是一顆各邊長一尺的紅色五角星。
曾華抬頭凝神看著這面註定要飄揚在世界歷史上的軍旗,站在那裡許久,目光遂遠,彷彿從那塊飛動的旗幟中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最後他神色堅毅地策馬轉過身來,噌地一聲拔出長刀,指著蒼天,對著長水軍士大聲喊道。
“士兵們,我能感受到你們的緊張,我也能感受到你們的熱血!從今天開始,用你們的鮮血和勝利告訴世界,你們不再是弱者,你們不再任人宰割,你們有著無比的勇氣,也有著無比的血性,無論是多麼兇殘的野獸和敵人,在你們的鋼刀和怒吼面前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失敗!”
聽到這裡,三千軍士齊聲高呼:“必勝!必勝!必勝!”聲音從三千個已經沸騰的胸膛迸出,如同颶風一般,一浪接著一浪,衝擊著天地間的一切!
待軍士們安靜下來,曾華繼續喊道:“士兵們,握緊你們的鋼刀,緊跟著軍旗,勝利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