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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兒幼時不擇善人教之,使至於為逆;既為逆而誅之,又何愁焉!且汝久病,所立兒幼,汝若不愈,天下必亂。當先憂此,勿憂賊也!犢等窮困思歸,相聚為盜,所過殘暴,何所能至!老羌為汝一舉了之!”弋仲情狷直,人無貴賤皆“汝”之,虎亦不之責,於坐授使持節、侍中、徵西大將軍賜以鎧馬。弋仲曰:“汝看老羌堪破賊否?”乃被鎧跨馬於庭中,因策馬南馳,不辭而出。
_______引言摘述
從南邊翻越秦嶺進入關中有好幾條路,從西數過來有散關和故道,還有綏陽小道,直通關中陳倉(今陝西寶雞東);往東有斜谷,經馬街、五丈原直通關中扶風郡治郿縣(今陝西眉縣北);再東有駱谷,經長城直通始平郡槐裡縣(今陝西興平);最東一條就是從現在暫時歸在梁州上庸郡治下的安康(今陝西石泉南)出發,可以直接出到長安城下的子午谷。
盧震是斜谷的馬街要塞的一名邊戍卒丁,他是馮翊郡粟邑縣人(今陝西白水縣北,洛水以西)。一大家子人在一輪又一輪的“改朝換代”中幸運地活了下來,只是活得異常艱難,而且漸漸得人丁凋零。盧震做為家中的青壯,自然而然地被抽丁出來,成為一名“光榮”的邊戍卒丁。
在這亂世中,誰都會習得幾手武藝。畢竟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有幾把力氣比識幾個字要強多了。盧震是其中的翹首,不但力大擅射,而且驍勇明斷。沒有辦法,馮翊郡靠近北地,那裡多的是匈奴、鐵弗,常常縱兵寇邊,如果武藝不精的話是沒有辦法保得性命。
但是自己武藝再高也沒有用,在北趙軍中自己這種“賤民”是沒有辦法出頭的,甚至連氐、羌軍士都不如。盧震站在要塞的箭樓上,看著南邊的連綿不絕的秦嶺,還有那條遠遠的斜谷棧道。盧震覺得自己還算幸運的,能被髮配到扶風郡來戍邊,這裡防守的只是南邊的晉國,要是被髮配到隴西、定安郡,那裡真是哪天死都不知呀。
晉國,那是故國呀!自己有時還被馬街的羯胡守將們喚做“晉狗”,可惜晉國已經被滅了一回,連皇帝都逃到江東去了,留下萬千遺民在中原倍受煎熬。盧震長嘆了一口氣,心裡不由地跟著徐徐落下的夕陽一起變得黯然。晉國什麼時候能打回來呀?負責防禦晉國的盧震卻在心裡暗自期盼著晉軍能王師北伐,至少他覺得晉國的旗幟比北趙的旗幟看著親切,晉國的官員比兇殘而且膚白、深目、多須的“國人”(即羯胡)官員看上去要親切得多。
“嘣嘣-嘣嘣嘣!”吃飯的木板聲敲響了,旁邊的幾個同伴打了招呼,先下了箭樓去吃飯去了,只剩下盧震和三個氐羌軍士,但是他們都明顯地輕鬆起來,互相地靠在一起開始聊起來了。
“老呂呀,聽說你家裡捎來口信了,怎麼樣了?”開口的是南安郡羌人黨彭。
“他孃的,有什麼好的,這樣下去老子要賣兒子才應付得了。”略陽郡氐人呂採忿忿地答道。
“怎麼了?”黨彭、盧震和另一名羌人樸員驚異地齊聲問道。
這幾個都是貧苦人出身,而且關係都不錯,不是外人。呂採看了一下箭樓樓梯上下沒有人,低聲說道:“官府傳令,說鄴城又有旨意,要百姓五人出車一乘、牛兩頭、米十五斛、絹十匹,以為征戰備物,我們家為了這些捐賦跟傾家蕩產沒什麼區別!”
“什麼?又有捐賦下來了?”黨彭、樸員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目前還沒有這種煩惱。但是盧震心裡卻心裡一苦,知道呂採這話不假。略陽靠近涼州,那裡這幾年打得屍山血海,捐賦大量增加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且不光略陽諸郡,就是其它各郡縣也逃不出鄴城的“皇恩普照”,自己家裡一定也在為這捐賦發愁,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老黨、樸員,你們是不知道這捐賦的厲害,我們家在馮翊郡,鄉里不知有多少戶人家沒有被亂兵禍害,卻被這捐賦逼得家破人亡,這都是我親眼看到的。”盧震一邊心裡哀嘆一邊頗有感觸的說道。
聽到這裡,呂採長嘆了一口氣,低著頭在那裡默然不作聲,而黨彭和樸員也不由黯然起來。他們最大的目標就是攢點積蓄然後討個老婆成家,再生幾個小孩讓香火延嗣下去,自己也不算白來這世上一遭。可是看著這情形,別說娶不上老婆,就是娶上了也指不定哪天被逼得家破人亡。
“真是讓人沒法活了!”黨彭和樸員不由恨恨地罵道。
沉默了一會,樸員突然低聲說道:“聽說南邊晉國的梁州實行什麼均田制,只要滿了十八歲的男丁一人一百畝地。”真不知道訊息靈通的他是從哪裡淘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