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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派人監督,並隨時進行彙報。
事實上週縣保自己也很清楚目前的局勢,因為離開坊衙沒多久,他就被各個州縣派來的官員找上了,這些人有的品級比他高,有的和他平級,還有的就是些吏目,大家倒是也沒分什麼高低上下,三六九等,因為牛家小姐失蹤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時辰了,還沒有找到人的訊息傳來,那八成就是出什麼事了。
換句話說,接下來各個州縣要一起承受宋國公他老人家的怒火,並齊心協力進行搜救工作,雖說這案子是發生在宛平縣地頭的,但宛平縣卻是屬於順天府的,所以全府上下誰都別想幹看著,府尹大人在面臨自己官場生涯前途的問題上,也絕對不會允許下頭有人和他離心離德,哪怕和你們縣沒關係,你們也必須要派人出來找。
不然的話,真找不到人,府尹大人什麼結果尚在兩可之間,不遵令行事的州縣官員們肯定先要倒下一批,怕是到時候林大人臨死也會帶上幾個同僚陪葬的。
沿途加入的人手越來越多,各個州縣的都有,一行近兩百人跟著周縣保到了白雲觀,頓時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觀門外面已經被當兵的堆滿了,估計其他三面圍牆也好不到哪去,而在這些兵士中間,有一頂裝飾奢華的轎子,還有一匹高大的駿馬,馬的旁邊站著個衣飾華貴的老頭子,正在怒罵一個相貌和他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角落處還有個花花太歲模樣的傢伙正耷拉著腦袋,看樣子也是剛被罵過的。
周鯉正在疑惑,順天府派來的師爺便小聲提醒道:“周大人,那個老的就是宋國公,捱罵的是吏部侍郎牛大人,那浪蕩公子模樣的就是雲騎尉牛通,這是祖孫三代都過來了。”
“原來如此,多謝老兄提點!”周鯉想想也覺正常,畢竟是家中的女眷丟了,家裡人都過來也是正常,何況宋國公府毗鄰皇城,到這邊比他從縣衙門過來還要方便,而且人家明顯是騎馬坐轎來的,比起他們這些兩條腿的當然要快很多,加上得到訊息又早,先行帶兵將這裡封住,也就很好解釋了。
官場上讓上官等待,這無疑是一件很失禮而且很危險的事情,不過看宋國公他老人家罵的正來勁,而且吏部牛大人顯然也不會希望在下頭人面前丟這個臉面,所以周鯉權衡片刻,決定還是暫時不過去的好。
只不過他的想法有些一廂情願了,那邊宋國公正罵的來勁,可雖說面前這個是他兒子,一點情面都不用留,但畢竟也是大庭廣眾之下,兒子又是朝廷大員,多少也要給些體面。在獲悉心愛的孫女丟了之後,他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的兒子和孫子,之後第一時間將兩人罵的狗血噴頭,可罵著罵著他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突然想起現在還有切實問題沒有解決,冷不丁用餘光一瞥,正巧看到那邊過來的一隊人馬,看服裝像是衙役,可又有些區別,便就坡下驢的衝兒子擺擺手,隨即向周鯉那頭喊道:“那邊過來個能管事的!”
能管事的,那也就是自己了,周縣保趕忙小跑過去,衝著滿臉肅然的宋國公,以及滿頭大汗的牛侍郎拱了拱手道:“下官宛平縣縣保周鯉,見過宋國公,見過侍郎大人!”
“縣保,周鯉?”牛金星眯縫著兩隻小眼睛,將周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突然說道:“前些日子聖上親自封賞的那個縣保就是你吧,擒殺西賊餘孽的那個?”
周鯉忙道:“正是下官,微末功勞不足掛齒,讓國公見笑了。”
“哼,小小年紀做下大事,都驚動聖上了,還說是不足掛齒?”牛金星性格善妒,這是有口皆碑的事實,周鯉做下的事情雖然在他看來不大,而且此人地位和他更是天差地別,只不過驚動了聖上這一點上頭,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彆扭,加上週縣保一張小白臉頗為俊秀,也讓其貌不揚的國公大人感到心頭沒來由的不爽。
闖營的老人當中,他頂著一個最早投奔的文化人名號,最初是總覽整個闖營大政,可當李巖來了之後,許可權便被大大的分了出去,至少軍略這一塊他是完全插不上手了,而闖王又是個精細人,雖然對他敬愛如舊,可時不時也總會用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敲打幾句,讓他心中踹踹,自然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李巖也沒有像歷史上那樣被殺。
好不容易熬到先帝爺殯天,本以為今上這裡他能夠討些好,誰知道這位做的更加過分,一上來就把他的首輔給擼了,扔給他一堆極其繁瑣,但絕對屬於冷灶臺的差事。
時間久了,牛金星也明白了,今上雖說早年也在軍中,沒少經歷廝殺戰陣,身上也頗有些江湖氣,不過自從大順朝做了天下,人家卻變得逐漸文雅起來,所以非常欣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