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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若是想找藉口攻擊他,完全能夠打個千瘡百孔,好歹你已經來了這邊倆月,對於下屬的一個比較大的鎮子不瞭解不說,還在第一次踏足這鎮子的時候引發了械鬥,這些都是不可原諒的過錯。
沒錯,就是引發,儘管周鯉和這件事沒有半點關係,但如果有人參他一本的話,可是很難說清楚的,因為你不可能大老遠跑回京城,到吏部的老爺們面前去解釋為什麼你第一次到這裡,就遇到了一場規模宏大的械鬥。
周鯉的腦子轉速一向很快,見到局面不好,瞬間腦補了很多即將發生的附帶事件,跟著就做出了應變,將官帽往地上一扔,把袍角塞進腰帶,露出一個很神經質的笑容,朝著械鬥人群衝了過去。
潘夢和兩名鄉黨見怪不怪,立刻景從而上,另外兩名跟過來的衙役則被縣太爺這一手嚇傻了,半天不知道該做什麼,天可憐見啊,他們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縣太爺,前任老爺在街上遇到三五個人爭鬥,通常也是要躲進人群中,等待衙役們將刁民拿下之後才出現的,可這位卻像個愣頭青似的衝了上去,看起來還有要大殺四方的意思。
末了兩人商議了一下,一個負責衝上前去保護周鯉,另外一個拿著官帽子作為信物,跑去找當地的里正求援,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這裡正總歸是一畝三分地的老大,估計能有點用處,好歹派上幾十號人過來,先把這兩夥兒鬥毆的全開再說。
只不過兩人思路還是有些單一,他們就沒有想過,爆發這麼大規模的鄉民械鬥,如果沒有里正的默許,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這些百姓難道不怕朝廷律法嗎?
事實上本鎮里正牛德祿本人,正是械鬥發起者之一,身高力壯的他甚至出現在了械鬥第一線,正在與鄰縣呂城鎮里正於寶忠大戰,兩人都是膀大腰圓之輩,各自手執一根大棒,打得不亦樂乎,身旁的百姓們見兩位大人物已經殺紅了眼,下手自然也是狠辣一場,不過片刻工夫,就已經有十幾人受傷倒地,慘呼連連。
激鬥正酣時,突然一道人影闖了進來,兩邊人還都沒怎麼反應過來,已經被撂躺下好幾個,於寶忠手中的大棒甚至被人奪了過去,本人還捱了一下,倒退幾步跌落在地,手下們見勢不妙,趕忙將他護在中心處,生怕對方乘勢而起。
牛德祿和於寶忠算是老對手了,見突然殺出個年輕漢子,穿著一套花裡胡哨的袍子,將於寶忠打翻在地,心中就是一喜,心道這定是哪家的後生崽子,不知去何處學了些拳腳,在這兩鎮械鬥中顯擺顯擺,回去定然要好生提拔,反正他們兩個鎮子爭鬥頗多,這等好漢定然不愁用武之地,為了鼓勵年輕人奮進,牛里正甚至破例給年輕人喊了聲好。
可還沒等他看清來人是誰,自己手中的大棒也被人劈手奪過,跟著胸口便捱了一腳,那一腳又重又黑,離他心口只差半寸,幾乎將他疼的昏死過去,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牛里正氣急敗壞的喊道:“誰家的後生這般沒大沒小,連自己人都打?”
“本官打的就是你!”周鯉手中拿著兩根大棒,擺出個雙刀流的姿勢,惡狠狠道:“你孃的,本官好心來這邊視察,看看這水渠該是怎麼個修法,你們居然鬧出這麼一通來,是想要殺官造反嗎?”
殺官造反這罪名可太大了,大順就是殺官造反起家,因此對這類事情最是忌諱不過,只要看出點苗頭的立刻進行剿殺,而且絕對是斬草除根不留活口,有西賊餘孽這麼一夥兒人已經夠受的了,其他地方絕對不能夠出現新勢力。
所以當這句臺詞說出來之後,所有的人都不敢動了,包括那些剛才還在喊打喊殺的精壯小夥子,現在也一個個將扁擔鋤頭和鐮刀收好,做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一個個噤若寒蟬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高手,或者說是一位官員。
有眼尖的跑到牛里正身邊,小聲說道:“牛爺,這位好像是本縣縣太爺。”
“誰?縣太爺?”牛德祿心口一顫,險些嚇趴在地上,和縣衙裡那些大人物敢於挑釁周鯉危險不同,他這種土官可是很畏懼縣太爺的,因為無論是廖松還是孫立,任免權都在更高層的衙門甚至是吏部,可他們這些土官的前程全都捏在周鯉手上,說讓你下去就得下去,哪怕你想別的辦法墨跡甚至是對抗,也要在你先下臺之後才能成行。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這位縣太爺據說可是上遼東打過仗的,頭幾天也才剿滅了城北盤踞許久的山賊,真要是發起狠來收拾他們,牛德祿可不覺得自己手下的百姓們能比那些山賊更加厲害。
念及此處,牛里正立刻收拾了一下衣服,幾步小跑過來跪倒在地,訕笑道:“奔牛鎮里正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