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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過。
“兩位大人說皇上召我入京,可有旨意?”
“有,有。”稍瘦的那名錦衣衛連忙從懷中掏出一份明黃色的聖旨,閻應遠接過一看,果然是召他入京的旨意,旨意寫得有點含含糊糊,儘管閻應元第一次見到聖旨,但深知錦衣衛還沒有膽子造假旨來騙他,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為被皇帝看中,這份旨意卻是千真萬確。
“兩位大人,剛才失禮了,還請屋內坐。”
“好說,好說。”兩名錦衣衛抹了一下頭上冷汗,總算取得了對方的信任,誰能想到堂堂錦衣衛找一名典史還會一波三折,他們若是知道閻應元這幾年所做之事,恐怕連莊院也不敢進。
兩人一進莊院就被引入了一個大廳,茶水點心也端了出來,就是不見閻應元,他們想出去時,卻發現門外有四名大漢守著,這讓兩名錦衣衛重新忐忑起來,這裡怎麼處處透著古怪。
又等了大半天,閻應元才過來與兩名錦衣衛相見,他臉上明顯有一絲疲憊之色,向兩名錦衣衛拱手道:“兩位大人,草民還有老母在堂,剛才與老母告別,怠慢了。”
事實上,剛才閻應元卻是與一干子弟商量要不要奉旨進京的問題,雖然錦衣衛手裡握有聖旨,許多人依然擔心,萬一事發,閻應元去京城等於送死,閻應元花費了大量口舌才說服眾人。
見閻應元舉止有禮,兩名錦衣衛才將心放下來:“閻大人不必多禮,皇上要我等見到閻大人,馬上回去,不知閻大人是否可以馬上動身?”
“兩位大人,這天色已黑,還請二位歇息一晚再動身不遲。”
天確實快要黑了,兩名錦衣衛也只得聽從閻應元的話在莊院裡住了下來,他們的房間很大,也很舒適,兩人卻睡得極不踏實,半夜幾次都因為聽到刀劍撞擊聲驚醒過來。
二天後,王福終於等到好訊息,他要的第一個人閻應元已經來了,這些日子,王福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王鋒天天在他耳邊唸叨著借虜平寇之策,讓王福狠不得在王鐸腦袋上重重敲擊幾下,看能不能將他打醒,偏偏他與王鋒有師徒之名,為了自己的名聲,哪怕是再不耐煩也只得聽著王鐸的嘮叨,如今終於有好訊息了。
“快傳,朕馬上要見他。”王福聽到內侍傳來的訊息,撥腿就往外面跑去。
“皇上,皇上,老臣的話還沒有講完。”王鐸急得大喊,王福卻是充耳不聞。
站在大殿上,閻應元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江陰和南京相隔並不遠,皇帝登基以來的種種作為早也傳到江陰,這樣一個只知沉迷美色,吃喝玩樂,完全不顧民間疾苦的皇帝找他一個小小的前典史幹什麼,他此時倒不擔心自己事發,若是自己事發,皇帝犯不著進了京城後當真召見他。
第一卷風雨江山 第二十一章天子親軍(二)
就在閻應元站在殿上胡思亂想時,一聲尖細的大喝傳來:“皇上駕到。”
隨著聲音落下,閻應元眼角瞥見一個身穿明黃色衣服的大胖子從殿門邁進,深知這位必定是皇帝,他不敢多看,連忙跪下:“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閻應元,王福滿意的點了點頭,閻應元相貌堂堂,手臂粗壯,濃眉大眼,赤臉長鬚,神采和關帝廟中的神像相似:“愛卿平身。”
“草民謝過萬歲!”
閻應元自付自己已不是江陰典史,口口聲聲呼稱草民不稱臣,王福也不在意,笑問道:“閻愛卿,朕聽說你善於練兵,不知可有此事?”
皇帝這句話讓閻應元緊張的心都差點跳了出來,果然,自己的事還是被朝庭發現了,他臉上變幻了數下,重新跪了下來:“草民該死,私自訓練了六百名士卒護莊,只是草民絕無不軌之心,請皇上明查。”
“什麼,你已經訓練了六百名士兵。”王福聽得一呆,接著狂喜:“哈哈,好,好極了,閻應元聽旨,朕封你為京城羽林衛參將,連同你的六百名士卒也一同加入羽林衛。”
閻應元聽得一呆,參將是正三品的武將,他現在連典史都不是,以一個平民百姓直接授參將之職,雖然大明一直是文貴武賤,但依然是聞所未聞之事。
“怎麼樣,閻愛卿,你莫非嫌官小,只要你做得好,副總兵,總兵朕也不會吝嗇。”
“不,皇上,草民才疏學淺,實在不敢奉詔。”閻應元連忙推遲,這天下掉餡餅的事,閻應元總認為不是什麼好事。
“閻愛卿,你莫忘了,你訓練六百士卒之事,難道你想讓他們都成叛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