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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認識了一些字。”

他說:“對別人可甭說認識字呀!有人問你,就說不認識。”

我還不理解:“紅軍教我識字,我們營部那位文書教得可好了。”

他說:“小同志啊,你不懂呀,現在千萬不能對別人說認識字啊!你說了實話,有人就懷疑你念過書,家裡一定有錢財,不是地主就是資本家,都是我們革命的物件砍掉你這個小腦殼。”說著,他用手掌在我脖頸上抹了一掌。

聽了這位紅軍首長的一番話,聯想先前部隊文書失蹤和保衛局深夜殺人的事,一股涼氣從我心底沉到腳板心。讀書識字有掉腦袋危險的觀念牢牢地在我心裡紮了根。我似乎理解了營部文書被保衛局抓走的原因。我感激紅軍首長的指點,就問他,為什麼住牢房。他說,我是一個縣委書記,工作沒有做好,讓保衛局抓起來了。

這位縣委書記關進牢房一個多月,我倆漸漸親密。他對我要求:“小李,你到那兒給我找個高凳行不行?”我也沒有多想,就搬來一隻高腳木凳。第二天早晨,我去送早飯,牢門緊閉不開,我留了一個心眼兒,沒有聲張,跑到一邊玩去了。轉天,牢房門還推不開,我呼喊幾聲,沒有應答,急忙跑去把檢察科長找來,大家把牢門撞開,牢房裡空蕩無人,那隻高腳凳子疊架在木床上,後牆的窗戶敞開著。

川陝保衛局對那次“逃亡事件”追查了幾天,好像有我許多責任,但沒有處分我。聽他們幾個人議論:

“小娃子不懂事,想不到幫人逃跑,算了吧。”

“苦大仇深的孩子,還能殺了他?”

“不讓他在保衛局待著就得啦。”

不久,我和十幾名“少年紅軍”調離通江,去王坪的紅四方面軍總醫院。

在紅軍總醫院(1)

從通江去王坪,十幾名“小紅軍”與我同行,川陝保衛局的一名幹部帶隊,關照我們吃宿。紅軍總醫院隱蔽在巴山腹地“世外桃源”,還有十幾處分院散佈在周圍的大山裡。

醫院政治部張琴秋主任對負責分配的政治幹事說:“這幾位小同志,你看哪裡需要人手,可以調他們去幫助工作,給我留一個小同志。”她用手向我一指,“我就要這個小同志吧!”。

紅軍醫院總部設在一個小山灣的平壩,一處馬蹄形的院落,院落前一條蜿蜒的山路,通向附近稍小的民居宅院。馬蹄形宅居二十多間房屋,張琴秋的辦公室和寢室在“馬蹄形”的左端,我睡在右端的房子裡,與張琴秋隔天井相望。正房中堂的條案上擺放幾塊祖宗供牌,其餘房間住滿了紅軍傷病員。張琴秋經常在警衛員陪同下,翻山越嶺巡視各個分院,留下我一個人看守她的辦公室。我也參加醫院的護士訓練班,學習清洗、換藥、包紮、辨認中草藥和護理傷病員。

當時,一般的疾病主要靠中藥治療。有傷病員發作腹痛,渾身大汗,呼天搶地是叫喚。老中醫讓護士趕緊研磨墨汁,又找來一顆步槍子彈,拔去彈頭,把彈殼裡的火藥倒進墨汁,馬上給病人灌服。一會兒,鬧病的傷員就從竹床上爬起來,抹一把臉上的冷汗,咧嘴一笑,好了,肚子不痛了。

紅軍總醫院裡二百多名十多歲的小護士,身穿五顏六色的各式衣服,以瘦小的身軀,每天承擔繁重的醫護任務,為傷病員打水打飯,洗衣擦澡,採藥製藥,運柴運糧。醫院裡唯一的白顏色是晾曬在竹竿上的白紗布。紗布條上的血痕斑斑點點。

為了解決藥品和醫療器械缺乏的困難,紅軍總醫院透過幾種渠道開闢來源。一部分依靠白區地下黨組織購買,秘密地運進根據地,但由於敵人封鎖嚴密,交通阻塞,數量較少;另一部分藥品和器械要依靠紅軍在戰場上的繳獲,但數量也是較少;主要的來源是靠總醫院醫務人員自力更生,試製急需的藥品和醫療器械。最初,麻藥奇缺,給傷員開刀時,幾乎沒有麻藥,只能憑傷員的忍耐來強行實施手術,後來用白酒和漂白粉混合透過蒸餾製成一種麻醉劑,效果較好。紅軍總醫院還用大煙土為原料,製成鎮痛片、“救急水”等藥品。醫院不僅缺乏藥品和醫療器械,就連一般用的衛生用具也沒有,沒有尿壺,醫務人員就用大楠竹筒做成“夜壺”,給傷病員當尿壺。每天早晨護士們把傷病員用過的楠竹筒抱出去倒掉,再衝洗乾淨。

紅四方面軍總醫院的醫療條件簡陋,缺乏醫術熟練的外科醫生和化驗儀器藥品,無法用輸液輸血的方法搶救失血過多的危重傷員。張琴秋和醫院其他領導動員鄉村山間的老中醫來醫院治病救人。

在紅軍醫院,我染上了天花。患病之初,不想吃飯,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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