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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東條英機的自殺,就像一出活劇。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在看見美軍憲兵走進院子敲門時才開槍自殺,使用的還是自己的科爾特22小口徑手槍。就是說他不想死,怕死。
絕大多數的軍人是屬於第四類的。當然這裡面也有各種各樣的人生,有像辻政信那樣還是對政治,對國事有著極大的興趣,甚至競選參議員的,也有像第八方面軍司令官今村均大將(陸大27期首席)那樣回鄉修一間“反省小屋”,終生在此屋反省戰爭罪行的。也有像瀨島龍三那樣投身商界,發揮參謀的才能,把一個原來小小的纖維商社,領導成一個榮據日本五大綜合商社之首的超大企業。
當然還有一些職業的軍人,離開戰場就無法生活的軍人。他們在戰後還是一直在尋找戰場,亞洲到處都可以看見他們。國共內戰的時候,雙方都有舊日本軍人參戰。印度尼西亞獨立戰爭的時候,蘇加諾手下也有2000餘名日本兵。
岡村寧次做過蔣介石的顧問是大家都知道的。還有一個叫做“白團”的舊日軍軍官援將組織,知道的人可能就不多了。
從1949年末到1969年初,有一支名叫“白團”的援蔣日本舊軍人顧問團在臺灣活動,總數達83人。領頭的是富田直亮少將(陸大39期,第23軍參謀長),他的中文名字叫“白鴻亮”,因此叫做“白團”,當時舊軍人是處於“公職追放”的時期,沒有行動自由的,更不能出國了,這些人全是坐運香蕉的臺灣船隻偷渡去臺灣的。
美國佔領軍和日本政府其實也只是裝作不知道,處在當時冷戰時期,美國對於從東南亞到日本的防共包圍圈十分重視,不如說“白團”的出現正中美國的下懷。
19989年,最後一名甲級戰犯鈴木貞一在101歲的高齡死去,1955年被釋放後,鈴木貞一幾乎一直深居簡出,也沒有像其他的參謀們一樣著書立說,爭吵不休。只是在1979年2月26日在NHK的關於“2。26”事件的節目中露過一次面,日本媒體評論說鈴木的死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
真的結束了嗎?傷痕還沒有完全平復。亞洲,特別是東亞的每一記脈動,都還能讓人感受到舊傷的痙攣。
有過一個國家,在30年內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國一躍躋身於列強大國行列;又過了三十年,這個列強大國變成了一片焦土。
可以說是一個傳奇,一個有趣的傳奇。
但是不幸的是,這個國家是我們的近鄰。他的興衰,給我們的先輩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我們不應該糾纏於歷史,但我們不應該忘記歷史。
現在,中華正以200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勢頭在崛起。
在和平崛起。
我們需要學習,向前人學習。學習他們的成功經驗,汲取他們的失敗教訓,也包括我們的敵人。
過去的敵人。
這就是老冰寫篇東西的本意。
(2006/05/16日第一稿於神戶)
(2006/06/15日修改於神戶)
《有一類戰犯叫“參謀”》的後記
今年是抗日戰爭勝利60週年,那是一場給幾乎環太平洋的所有國家的人民都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災難的戰爭。為了類似的慘劇永遠不再發生,追查那場戰爭的責任者,弄清那場戰爭的真相,是所有受害國家的責任。
戰後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舉行的東京審判,對東條英機為首的28名甲級戰犯進行了審判。但是應該說那場審判是很不徹底的,首先就是戰爭責任不明。東京審判是在美國主導下進行的,由於美國對日本文化的不瞭解,致使被指名為甲級戰犯的戰爭罪犯都集中在日本軍隊的軍政系統,也就是陸軍省和海軍省內,而二元化系統的日本軍隊的另一系統——軍令系統,即大本營的參謀本部和軍令總部內部則根本沒有受到追究。
當時的日本的天皇,政治家,高階官僚,大眾傳媒,知識分子在戰爭問題上都有責任,但是日本軍部在謀劃,發動和進行那場戰爭中負有最大的責任,這是現在的共識。日本軍部的產生,由來和發展,以及構成日本軍部中最核心的那一群人,也就是陸軍大學校畢業的那些精英參謀的所作所為,是解明戰爭責任的關鍵。不說明這個問題,只是用泛泛的原則論來解釋,並不能對防止未來的戰爭有什麼幫助。
和光在上個世紀的四十年中人類就打了兩場世界大戰不同,最近的世界大戰離我們也有了六十年。但是這個世界還是個戰爭不斷的世界,我們現在在和平崛起,為了我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