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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會餘連沅心裡好像有七八隻猴子在撓癢癢般,連說話也不自然起來。
“繼祖老弟,你不是要耍你餘哥吧”
語間的焦切,那裡還什麼五品官員正氣,榜眼的傲氣,有的或只是官場之人對那銀子的狂熱了。
林承斌依然笑吟吟看著這餘連沅,玩夠了酒杯中的紅酒,他一飲而盡,緩緩地放下酒杯,方才輕輕說道。
“成浦兄這可是一筆飛來橫財啊不過嘛就看你是願意還是不願了”
餘連沅卻是愣了,有誰不願意要飛來橫財。
“你先說說什麼生意,讓連沅也幫你參詳參詳”
剛說完,餘連沅才覺自己的語氣竟然是如此的卑微,但心下卻是不以為意,有什麼比銀子更實在的,雖說身為製造局總辦,自然有些門道弄銀子,可那銀子自不能於那些放任地方的官員相比。
就像當初答應替眼前的林承斌代造那一千箱規格特殊的9密裡手槍子彈一般,每箱一百五十元,一箱他就落得五十元,眼前的這人可就是他的送財童子啊。
“參祥?哈哈,成浦兄,你真會開玩笑有些東西你最好不要參祥,如果不做就什麼都不要想,想了就必須做,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了”
林承斌的語氣是決絕,未給餘連沅留下有半點別的想法的空擋來
乾乾的笑兩聲,餘連沅卻看著林承斌,有些猶豫,林承斌的話裡透著的意思,讓他不能不猶豫一二,包間裡靜下來,倆前些天還不認識,這會又這在稱兄道弟的兩人,卻是誰也不看誰,各自想著心裡的事。
餘連沅的猶豫不決,並未讓林承斌感覺有什麼意外,三十五萬兩銀子的飛來橫財,擺到任何一個人面前,任何人都會猶豫不決而他先前流露出的貪色,卻讓林承斌相信,這位連製造局伙食銀子都要抽點毛下來總辦,自然不會拒絕這等於白送給他的飛來橫財。
盯著桌上的酒杯,而餘連沅卻盤算著到底是拒絕還是答應,拒絕吧要真的拒絕這麼一筆十萬兩銀子的橫財,他還真下不起這個狠心來。可要是答應了他,又怕不知道他說的這筆橫財究竟是什麼,更何況餘連沅這前思後想著,總是想不出來,自己手裡究竟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三十五萬兩啊足足三十五萬兩雪花銀當了兩年的江南製造局總辦,他餘連沅掙到多少銀子,這可是足足三十五萬兩雪花銀,足夠一輩子的花差了。
反覆斟酌了根菸的功夫後,餘連沅卻是猛喝下眼前杯中那法蘭西的紅酒,面上露出了果斷來。
“繼祖老弟,你說吧不怕您笑話,您家祖上當過一品大員,自是大戶人家,可連沅小時家窮,是窮怕了這三十五萬兩銀子,連沅要了”
說罷,餘連沅目光貪婪的看著林承斌,不管他說的是什麼主意,只要值這三十五萬兩銀子,最好別掉腦袋,他都幹了。
“即然如此,兄弟就實不想瞞了,有人看中了成浦兄倉庫裡的那164臺地亞生和信義洋行的機器”
林承斌淡淡地說出一件幾乎要嚇死他成浦兄的話來。
“什麼”
幾乎是在林承斌話音未落時,餘連沅就驚得差點沒把那先前喝下肚的紅酒給噴出來,這肯定是掉腦袋的買賣
“繼祖老弟,這這未免太這事幹系甚大,余余”
餘連沅那結結巴巴的話語,卻讓林承斌一笑,親自為兩人的酒杯加滿那百兩銀子一瓶的法蘭西紅酒,像是又想安慰他一般。
“成浦兄,你我皆知,那批機器是前年北洋製造局著成浦兄代購,現在北洋製造局早已化為灰燼,總辦、會辦逃的逃、死的死,連兩宮都狩於西安。到他日成浦兄,隨便拉個死人一塞,那批機器早就在天津陷前就由水路運抵天津,便是朝廷又能說什麼,誰會去查一死人,或去問那些洋人是否查得那批機器?”
端著酒杯林承斌面含著笑,給驚恐不已的餘連沅出著主意。
“這這樣行嗎?”
林承斌笑而不答,而餘連沅卻是知道答案,庚子禍後,但凡是涉及朝廷和北方的事物皆如亂麻一般,死的死、逃的逃,不知道出來多少糊塗賬,而且庚子前,他的確給北洋製造局去一封電報,詢問機器運往何處,只是一直沒有音信。
“一句話成浦兄不是那麼難吧”
淡淡的催促一句,林承斌又擺出那副笑而不語的模樣來。
若是想到這,餘連沅的心臟急跳起來,嗓子裡乾乾的,連忙一口喝下那半杯紅酒,眼一紅,他臉上盡是決然之意。
“繼祖老弟,這銀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