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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俄義勇軍?”
識字的人唸叨著這名字,全是一頭霧水的模樣,抗那門俄啊?難不著是佔著這關東的老毛子?
吳家屯,這裡是俄國控制線的邊緣,也正因為是邊緣,俄軍才會在這裡駐了一個步兵連,夕陽下,在吳家屯屯旁一座簡單的軍營裡。肩上鑲著穗帶的軍官們悠閒自得的在躺椅上坐躺著,這些紳士們閒著的右手,不是捏著菸斗便是握著酒,像在是休假一般的自在。他們沒有理由不去享受這明媚的陽光,三年前,只用了幾個月,他們便打下了整個滿洲。
而在軍營中間的操場上,連長蘇斯洛夫和一名蘇軍上尉並肩騎在馬上,抬著橫在兩馬之間的一根單槓小跑著,裹著泥濘的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吧卿吧卿直響,偶爾的他會得意的在操馬跳過單槓時,揮著恰西克馬刀,用力的劈砍著。
一個士兵讓新換上的馬褲和磨得鋥亮的皮褲襠硌得怪不舒服的,於是便*鼓搗了一陣,便緊追幾步,翻身躍上移動中的單槓。他突然驚叫一聲從單槓上跌了下來。
“敵人快看”
蘇斯洛夫猛地一收韁繩,粘嘰熱乎的馬唾沫幾乎濺到他的臉上。軍營前面齊腰深的麥田裡,出現了十幾股色的人影,由遠而近呈散兵線展開。他撥馬就走,馬蹄軋碎的泥土四下飛濺。“敵襲,敵襲”
隨蘇斯洛夫的喊聲小屯邊的軍營霎時騷動起來,一間間帶魚鱗板的小木屋裡,打蠟或沒打蠟的榫接寬木地板,在一片雜沓的腳步聲,從軍營中衝出的穿著白色軍裝的俄軍,手提著步槍,便朝著木製護牆跑去,圓木拼成的護牆不高,恰正好可以讓人站在牆根的泥臺上“狩獵”,狩獵這是他們攻下滿洲後“發明的詞”,無論是進攻或是防禦,面對清**隊或暴民就像狩獵一般的輕鬆。
“怎麼回事”
從宮房裡衝出來的拉科西隻手提著手槍,衝著剛跳下馬來的蘇斯洛夫喊道。
“有敵軍逼上來了,好像是”
話未說完,接連數聲炮彈劃破天空破空聲傳了過來。
“臥倒”
軍營裡的聲音剛響起來,炮彈落在了軍營內外,一時間硝煙四起,炸飛的屍塊跌落在營房上。在爆炸聲中,單薄的護牆被平射炮擊中,瞬間撕開兩道數米寬缺口。
滿面硝煙的蘇斯洛夫好不容易站起身來,透著硝煙看到軍營外那些進攻的東方人,正在一陣陣的哨聲指揮下,挺起一排排水波般晃動的刺刀,橫越過營前的麥田,疾步作短距離躍進。護牆後士兵們已經開始扣動了扳機,灼熱的子彈似乎並未影響到他們的衝鋒,那群穿著綠色軍裝的敵軍,在衝鋒時甚至沒有發出什麼吶喊,只是貓著腰朝前挺進著。眼瞅著他們即將衝進營房,拉科西揮著手中納幹轉輪手槍,大聲喊了起來。
“羅科索夫,立即帶人堵住缺口”
這前後不過是幾秒的功夫,十幾名俄國士兵在班長的命令下,提著步槍朝缺口衝去時,蘇斯洛夫聽到一陣密集的槍聲,這是機槍才有的槍聲,在彼得堡讀軍校時,他曾旁觀過機槍的射擊。
衝在最前方的敵人似乎帶著機槍,詫異著那機槍怎麼攜帶的功夫,他看到十幾個頭不高敵人已經衝進了軍營,護牆周圍計程車兵一見敵人衝了進來,便挺著刺刀朝他們撲去,連串的似中國鞭炮一般的槍聲響了起來,那些成三角隊型的敵人,半蹲著手抱著一種短槍,不斷的掃射著朝他們撲去計程車兵,一波*人浪被金屬的熱風吹得有些晃盪起來,不斷有人倒下去。
那些人一邊掃射,一邊向軍營內部移動著,而缺口處更多的挺著刺刀的敵人衝了進來,直到這時蘇斯洛夫才聽到他們的吶喊聲,不是他們沒有吶喊,而是炮彈爆炸的震盪影響了他的聽力。
“殺”
挺著刺刀的部隊衝進了軍營後,似撲入羊群的惡狼一般,兩三人成一小隊,叫嚷著在空擊排的輕機槍和衝鋒槍的掩護入,朝著那些俄國人撲去,儘管他們同樣恐懼著,但過去的訓練卻告訴他們,在戰場上只有殺人才能活下去。
依在護牆邊的輕機槍黯啞地嘶吼起來,灼熱的子彈穿透那些反撲著的俄軍身體後,又打進軍營的木牆鏗鐺亂響。偶爾的營地操場上匯積的水窪裡,又不時濺起一串串油亮的水柱來。挺著刺刀叫嚷著進攻的義勇軍士兵,像是戲水的孩童,在水花間奔跑起來,而且越跑越快,一但前方有人阻擋他們,他們往往面目猙獰的爆喝一聲,將泛著幽光的刺刀刺入人的身體,火力強大的自動武器、全是惡魔般的拼刺,把俄國兵看得都愣住了。
他們絕對想不到,這麼一群在地獄島那座地獄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