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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案》之下,於報紙看來“李君”幾成民族之英雄。
也正因如此,面對愈演愈烈的輿論壓力,朝廷直接來了廷令,著直隸總督決此案。可是說是打從庚子年後,這諾大的大清國最為轟動之案。一聽說總督衙門今天要了結此案,保定全城百姓奔走相告,真是人人關注,個個動心,不僅如此,甚至遠來自天津、上海等地中外記者。
剎時間,傾城出動,萬人空巷,雖說天空飄著雪,天寒地凍的。可還是有上萬百姓遠遠站在總督衙門前,擠過來,擁過去,誰不想親眼看看這難得一見的大案,看看那“李君如何慷慨陳辭斥那袁世凱”。
身為巡警營管帶的徐久名又要維持治安,又要看守人犯,早就累得汗透重衣了。聽見堂鼓聲響,他連忙告訴巡警們。
“給我攔住人群,不準靠近。有踏過石灰線的,就給我用鞭子狠抽”
說罷他便自己卻大步流星地進到大堂,行了參見大禮後說。
“啟稟總督大人,外邊看熱鬧的人太多,卑職不能在這裡站班侍候,請大人鑑諒。”
聽著衙外的喧譁,袁世凱只是皺著眉說了一聲。
“難為你了,你去吧。”
說完,他突然轉過臉來,“啪”地一拍驚堂木,斷喝一聲:“帶人犯”
“扎”
衙役們轟然一聲,帶著一名人犯,鐵鎖銀鐺地進來。此時的李群不知過了多少次堂,也不知受了多少酷刑,一瘸一拐的被拖走上了堂,面上雖全無血色,可卻不似過往囚犯一樣半死不活地委頓在地下,早已經衣衫襤縷的李君站在那,曾戴著方巾早已沒收了,而頭上的頭雖是凌亂,但卻還挽著結插著一根小木棍,渾身滿是血漬,周身濁臭不堪,而站於衙外的中外記者紛紛用照機為這些人拍起了照來。
此時,只聽袁世凱吩咐一聲。
“徐師爺,你來宣示他們的罪行。”
“是,大人。”
徐捷藩答應一聲,便從案頭接過一份長長的摺子唸了起來。十八名待決囚犯的姓名、年齡、籍貫、案由,足足有兩萬多字。這些,都經知府、巡撫衙門各司廳核審過多次。
不過,徐捷藩的神色看來卻有些恍惚,他甚至不願意面對這些十八名待決之人。他強打精神,唸了一個多時辰才算唸完。
犯由終於宣讀完了。袁世凱黑著臉盯著那勉強站起身來,受盡酷刑的李君,這會他還真佩服起這個文弱書生來,當初自己賞他辦蒙學授新學時,怎麼就沒看出這李君竟然有這般的氣節。
“人犯,見本官,為何不跪”
話剛出口袁世凱便是連腸子都悔青了,這李君的腿是怎麼斷的,可不就是在巡撫衙門被打斷的。
“李某堂堂漢人,豈會拜你這認賊做父之賊人”
李君直視著臺上袁世凱。袁世凱被這李君盯視著,沒來由心中一陣哆嗦,卻不敢與他照起面,這會他心裡不斷的罵著娘,這狗口的慶老四,非他讓審這個案子,這個案子就是燙手的紅芋,老佛爺和不知多少王公大臣想讓他死,可民間卻是一片叫好聲。這李君一堂課,兩衙審,審出了名聲、審出了氣節來,可臨到頭來,朝廷卻是想讓他袁世凱背這口黑禍。
“漢是夏滿是夷,漢是中國正朔所在滿是外逆,故項城子賣身事清於文化上是棄夏歸夷,於大節是正統之叛臣逆子,大事之驅不能成其降清託詞。大節既虧,身名瓦裂,士大夫名節已壞”
勉強站立於堂上,李君依然如過去一般慷慨陳詞,他的話只諷的袁世凱面色一時青一時紅,瞅著這李君,別說是上大刑了,便是現在一刀把他給砍了,怕也難解心頭之恨,可他卻未像其他人一樣,惱羞成怒喊著上刑,而且冷看著李君,這個人是非殺不可,不殺他,老佛爺不滿、朝廷不滿意,就由他說吧
“豈可洗卻2臣之汙名耶”
終了,李君說完了,衙外頓時一陣叫好聲來,叫好聲只讓李君心下一慰,他冷看著端坐於臺上的袁世凱,袁世凱冷笑著,他卻是譏笑著。
“若大人還念及這軀內所流之血,還念所從之姓、所立之地還請大人以北”
未待李君說完已經被他的話給嚇的面色蒼白的袁世凱,他突然把驚堂本一拍,“啪”的一聲,震得滿屋的人無不變色,這也打斷了李君的話,驚堂木響起後,旁邊坐著徐捷藩便連走到袁世凱身後,貼耳輕語。
“大人,這樣的人才,正是大人之所需,還請大人為國惜才”
徐捷藩同時又看了一眼,面無異色的李君,心下為這人可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