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十幾套馬車在車伕的趕護下,朝著彰武縣城門駛去,騎在馬上的的守田利遠少佐不時的打量著這座小城,來的路上他已經先後多次遭遇了義勇軍騎兵隊,這支俄國人口中的土匪,於他看來,或許是清國最優秀之軍隊。
“吳先生”
守田利遠操下馬韁,讓馬慢了下來,待後面的馬齊到身邊時,他便笑喊了一句,對於這位溫和良順,舉動不苟的吳佩孚,初從京城出發時,他還不以為意,可在數次遭遇義勇軍巡邏隊後,見對應對卻是對這位吳佩孚上了心,就像是對那位同樣默不言語的周少奇一樣。
“田先生”
勒下繩索吳佩孚禮貌的點了下頭。
“即將入城,從這一路上所觀,你對這抗俄軍有何感想”
“佩孚以為義勇軍勉強可算精銳”
吳佩孚輕聲答道,在出發前,所有人都曾得到一個命令,即是探知義勇軍虛實,這個命令一方是朝廷所下,另一方面卻是大帥的嚴令。
在吳佩孚與守田兩人在前面說著話時,周少奇卻是在細心的打量起這進城路上偶爾碰到義勇軍,義勇軍著西式軍裝,大都剃著光頭,據報上的說法,這是為利於戰場上包紮頭部傷口。
在一定程度上,雖說此行負其它使命,但對那位林延仁,周少奇卻是發自內心的佩服,全大清國或許他是唯一一個敢和洋人打仗,而且還能打贏。
“吳先生所言詫異,抗俄軍或許有一定戰鬥力,但俄人之所以未對”
話只說一半,守田利遠和馬上的眾人,卻被路邊不遠處一面空地上的一幕所吸引,空地上的或許是一排正在訓練的新兵,此時他們手腳著地挺著屁販,訓練他們的軍曹正提著軍棍,從左至右每人兩棒。
軍棍重擊屁股的聲響在路邊的空地上回蕩著,而最令驚訝的卻是新兵被毆打後,軍曹剛一離開刑罰下一人時,剛受過罰的新兵便正步跑至隊尾,等待著軍曹的下一輪笞杖。
整個過程中,他們每人至少捱了十幾軍棍,但卻沒聽到慘嚎,只有臀棍相擊的啪啪聲,還有咬著牙的悶哼,眼前這一幕只看得這些人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吳佩孚、周少奇等北洋督練所派出的軍官,他們當然明白軍紀的維持在於“軍律之嚴苛”、在於“軍棍之笞斥”,可是像眼前這樣,被罰者受刑時僅只是咬牙悶哼卻是北洋軍所難見。
“立正”
軍曹一聲吼,新兵們立即誠惶的起身立正,軍曹這會才放下三尺長的軍棍,來回在他們前面踱著步子。
“一人錯,全班罰”
軍曹的吼聲一字不落的落入路邊這些人的耳中,這聲吼吼得連守田利遠等日本軍官都是心頭一顫,日軍中群體罰往往是據軍曹或軍官的心情、為人決定。
“是,長官”
“你們這群*子養的”
軍士的罵聲讓吳佩孚把眉頭皺了一下。
接著伴著那軍士的罵聲,他們終於明白了這些人受刑的原因,不過只是因為在格鬥訓練時,兩人因是兄弟未能盡力,一時的心軟換來卻是全班的受刑。
“紀過於苛”
吳佩孚難得說了一句。
而守田利遠卻是在看著這一班“開小灶”的義勇軍,目中閃動著異樣的神采,作為日本軍官對於軍罰的意義他可謂是再清楚不過,軍罰可以帶來戰鬥力,只有在軍隊對軍罰記到骨子裡頭,他們才會在戰場上戰死而不退。
“是啊的確如此”
平川吉太郎倒是付和一句,他在部隊實習時也享受過類似的待遇,可軍罰的重要性,卻是他不願意與這些清國人分享的。
“你們記住了,這是為了讓你們活,如果在這你們不脫一層皮、掉下幾斤肉,等上了戰場,你們脫的就不是皮,打你們的就不是軍棍,而是要你們命的子彈”
“諸位,走吧前面就是彰武縣了,等把這批武器送給他們之後,也許我們有機會去他們的軍營參觀一下不是嗎?”
輕夾著馬腹,守田利遠說了一句,若是說在來的時候,只是奉著公使館的命令,把這一千支步槍和彈藥送給這義勇軍,那麼現在他卻是對這支義勇軍生出了濃濃的好奇心,從軍紀中可觀一支部隊,這支軍罰嚴苛的抗俄軍,之所以能生存下來,恐怕並不僅僅只是靠著那“遊走於夾縫間”。
在守田一行距離城門還有數百米時下了馬,吳佩孚悄悄的放慢腳步,待與周少奇並排後,他才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功節,你覺得咱們為什麼能走到這?”
打從第一次遭遇義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