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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地,英國佔領了香港、九龍和威海衛,法國佔領了中南半島和東京灣,德國佔領了膠州灣,控制著山東半島,美國佔領了菲律賓,俄羅斯則佔領了整個滿洲,列強們控制著這些地區,並在庚子之後繼續進行擴大勢力範圍的競賽。
經過三十年明治維新日本,這個在六年前剛廢除列強在日治外法權的國家,同樣捲入了這場的勢力範圍和殖民地擴張的風暴之中,儘管贏得了1895年日清戰爭的勝利,迫使清國承認藩國韓國的獨立,實現了對韓國控制。
而俄羅斯帝國自十七世紀中葉以來不斷向東方擴充套件的延續,是它們所堅持“俄國的未來在亞洲”理念的延續。但對於急欲擴大亞洲勢力範圍,最終實現“黃色俄羅斯”夢想的俄羅斯帝國,在滿洲和韓國的擴張,直接與欲將韓國變為殖民地的日本發生利益衝突。
而對庚子之後,佔領了整個滿洲俄國,而對俄國的蠻橫。要想制止它,只有藉助武力,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為此,需要下決心付出血的代價。其他的國家只是發了一通抗議之後,就聽任俄國為所欲為了。
冷靜不下來的是日本。俄國如果統治了滿洲,日本將受到直接的威脅。但如果要排除它,需要強大的軍事力量。俄國有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日本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一方面是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另一方面又是強大的敵人。
庚子後,在各國撤軍後,為了促進俄羅斯從滿洲撤軍,日本再次提出抗議,而俄國自持武力把日本的抗議根本不當一回事。不久,俄國佔領了中國東北和韓國邊境鴨綠江河口的龍巖浦,要求暫借該地,露骨地顯示了對韓國的野心。
日本沒有把俄國排除出中國東北的力量,但無論如何也得保住韓國,如此才能保全日本。於是開始了外交談判。然而對方卻顧左右而言他,沒有響應的跡象。日本還是非打不可了。
但是,天皇並不願意打。他不相信能打贏。而如若不打,也許會有更加悲慘的結局。日清戰爭時,也是如此。當時大臣們無視自己,為所欲為,他不中意,也無可奈何。
然而,明治二十二年(1889年)他自己經手頒佈的《大日本帝國憲法》,第一章第一條就規定:“大日本帝國由萬世一系之天皇統治之。”第十一條規定:“天皇統帥陸海軍。”第十三條規定:“天皇行使宣戰,講和及締結各種條約權。”
在日本國內,向俄國宣戰的呼聲,又急速地高漲起來。由公爵近衛篤麿首倡,神鞭知常,佐佐友房,頭山滿等國粹主義者,結成了對俄同志會,掀起了大造開戰輿論的運動。帝國大學的七名教授,聯名發表了主戰論,向國民發出呼籲。對此,俄國繼續向中國增兵,加強旅順要塞,露骨地顯示了霸權意圖。
日本政府中,持慎重論者居多。但主戰派認為,時間拖得越久,俄國越是加強防備。要幹,就趁早幹。要看到,對方如此盛氣凌人,它侵入滿洲,還想伸手到韓國。下一步,就該吞併日本了。
而對國內的氣氛,明治天皇正好再度利用他又討厭又可取的權術:召開御前會議,聽大臣們為他決策。仗打贏了,功績在天皇,失敗了,反正他早就不願意打。
因此,在明治三十六年(1903年)六月二十三日,舉行了討論對俄開戰問題的第一次御前會議。但是,直到次年的十二月二十八日的第四次會議上,還是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碧水環流的護城河畔,繁茂的樹木掩映著巍峨的日本皇宮,這裡是日本帝國的心臟,萬世一系天皇就居住於此,雪將繁茂的柏樹變成白色的雪樹,嚴寒又令只剩下枝條的樹木上長滿是冰條,宮牆外二重橋下護城河在寒冬時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許是酷寒之時,在護城河外,偶爾還會有日本人特意來此隔著宮牆向天皇施禮。
在宮牆內,未著冰雪的花園石徑上,明治天皇正心緒煩亂地慢步踱著。黑色的和服,在這嚴冬時穿在身上,並不算厚實,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被心間的煩悶灼得心下躁動起來。新春將致,但是他心中的陰雲反而更濃了。
從十天前開始,在對露西亞宣戰問題上明治天皇便一直下在茶不思,飯不想的神情恍惚狀態中,飯量降不到平時的三分之一。德大寺侍從長也患了感冒,半個多月沒來上班,終於併發為肺炎。天皇為了慰問他,下賜了紅葡萄酒三瓶。今天又如過去一樣,明治天皇的氣色仍是不佳,一整天只不過只是粗粗了吃了幾口米飯。
“萬一要是敗了呢?到時一切就完全了”
明治自言自語著,雖說和十年前和清國的那場豪賭,日本贏了,可那對手是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