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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隊押著兩輛大車趕著夜路,看著那推在兩輛大車上的銅釘大箱子,箱子是兵部的箱子裡,而頭全是裝在卡槽裡的銅製印版,扭頭瞅見李少秋臉上依帶著些異色,方文躍輕聲一笑。
“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們?”
“你最初不是這麼打算的嗎?”
“若是沒找到了這些箱子,沒準我只能這麼幹。”
方文躍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原本的按照計劃就是制住田家的人,若是沒搜到箱子,即便是再不願做,也要做下去,可這些印版卻是被直接扔到雜物房裡,甚至比找那明庫還容易。
“那田家大少爺,倒也有幾分膽色,將來若是有機會,舉許也能成個人物”
心想著幾個鐘頭前,那田家大少爺刀架在脖子上的冷靜勁,方文躍忍不住稱讚一句。
“你就不擔心留著活口會惹來麻煩嗎?”
“麻煩?”
方文躍搖搖頭,抬頭明著天上的星星看了一眼。
“咱們就是土匪罷了,搶了銀子和糧食,可放著幾千斤銅板在那,若是不搶,那才不是土匪,這些個銅板,再怎麼著至少值個一千兩吧”
“這覺得他們真的會相信,這活是土匪幹的嗎?”
“我不是留了個線子嗎?信與不信哼哼,十萬兩銀子啊”
“我的十萬兩銀子啊”
眼瞅著空落落的雜房,田鵬舉驚得差點沒一口吐出血來,這房裡存的三十二口大箱子裡的地圖銅版,那可是老爺子拿命換來的,原指往著靠著這箱子裡的地圖,從袁世凱那場換十萬兩銀子,好換上一場富貴。
當官他是不想了,打從他爹殉了國,他心裡就絕了當官的念頭,若是洋鬼子再打過來,到時沒準還真把命賠上,也就全指著那箱裡的東西換銀子,可眼下倒好,這東西卻是被土匪給搶了。
“天殺的土匪你們要想小爺的命啊”
那地圖圖版他可是已經“獻”給了袁世凱,可現在卻讓土匪給搶了,若是那袁世凱來要那地圖,那可怎的是好。
心下怒著一瞧見自家護莊田大栓走近時,抬腿便是一腳踢了過去。
“一群沒用的廢物,都是你們這群飯桶,害的少爺我什麼都沒了”
佯裝吃痛跪在地上的田大栓連忙叫起了冤來。
“少少爺,這,這也怪不得俺啊那群土匪下手太快,俺大栓這半輩子可還沒見過動手那麼利索的土匪,就是捆個繩結子,都是解不開的繩結子”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田大栓甚至還特意取出一根割斷的繩索來。
“少爺你看這繩結子扣的可是那個古怪這夥人準不是簡單的角度”
“狗屁”
正待開口罵時,田鵬舉卻把盯上了田大栓手上的繩索,一把奪過來,繩是在太行山根本就見不著的洋麻繩,這種洋麻細繩只有在天津、保定那樣的大地方才能見著,北洋新建軍裡倒也常見,而那繩結也是洋人水手才用的那種繩結,別說是在太行山,即便是整個山西又有幾個人會系這種繩結,用這種洋麻細繩。
“狗日的,少爺我讓人玩了”
瞅著手裡的繩索,田鵬舉只覺得冷汗順著後背冒了出來。
洋麻繩、洋人結,不想多想他都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全河北,除了洋鬼子,恐怕也就是那袁世凱新建陸軍了,莊子裡的莊丁讓人沒了聲的給摸了哨捆了起來,肯定只有那新建陸軍了。
“你這豬腦子,那袁世凱練兵正愁銀子,你他孃的拿著朝廷的東西去索銀子,不是他娘找死嗎?”
心下恨罵自己時,田鵬舉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罪名在袁世凱那,自己可是親筆家父在破城時將地圖印版藏了起來,若是印版在他手,即便是袁世凱拿著官憑來索,給他幾十塊也能糊弄過去,可現在
一個小小的補字七品官勒索當朝一品,心下越想只覺越寒,田鵬舉終於知道爹活著的時候,為啥總是罵他是個蠢材了,現在可不就是老頭子筷糞幾找死嘛
“不行得趕緊逃,趁著袁世凱派人上門拿人前有多遠逃多遠”
馬鞍山鐵礦轄地的一座山溝裡,這條彎彎曲曲藝的山溝是史司在地圖上精心挑選了一個多星期才選出的一個座靶場,山前十五公里都是鐵礦轄地,離鐵礦僅只有1公里,在這裡進行火炮試射,炮聲、爆炸聲會隱於鐵礦開採時的放炮聲,而周圍的山溝又為火炮提供了掩護。
在山溝最深入,設立的一處符合規範的野炮陣地上,一門三指型野戰炮靜靜的臥在工事內,工事上方甚至還懸著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