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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聲”
雖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眾人要看到危澤的手勢後,便壓低了呼息,或舉著步槍,或端著手槍,成數個三角隊型,朝著坡地上緩過去,度不快,但卻非常謹慎。十幾分鍾後,山樑上的一個草棚出現在危澤的視線中,那是哨位,一打手勢。
身後的三角隊型裡便衝出兩個人來,槍入套,刺刀握於手間,悄悄地接近哨位後,只聽著幾聲並不大的慘叫聲,哨上的人便被解決了。
站在山樑上朝下一看,正如料想般位於避風向陽的海灣裡沿山而建的匪穴映入了眼睛。和那些海島上的村落一樣,匪穴同樣選擇了避風的半圓型海灣裡,屋大都是草屋,只有幾間石屋,已至深夜的緣故,屋裡的燈光早就滅了下來。
“隊長,留活口不”
單膝拄地,眼盯著那匪穴的何秀梁輕聲問了句。
“教官說了剿了這群土匪當考試依我看咱們把他們全”
手一比劃,何秀梁的眼中卻露出些狠意來。
他的建議並未讓危澤感覺到驚訝,他朝著周圍看了眼。
“兄弟們,怎麼看”
“反正就是群無惡不作的海盜罷了,全殺了,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圍在他身邊的十一個班長紛紛點著頭,眼中盡是躍躍欲試甚至帶著些期待的模樣,他們在地獄島上遭的罪,讓他們早就變得殘酷且兇狠。鞭子下的綿羊變成狼後,只會比狼更兇殘。
危澤點點頭,輕聲佈置了進攻梯隊,奧斯卡、魯道夫等人之所以選擇他指揮,主要是因為他當過棚長,多少總有些經驗。
“儘量用刺刀”
最後交待了一聲,依趴在山樑上的人才分成三股從三個方向朝著那依山而建的匪穴撲去。
“替他們擔心嗎?”
肖炘韌的問題卻只讓陳默然搖搖頭。
“我不為咱們的人擔心,我是為那些海盜擔心”
他的話只讓肖炘韌滿面盡是不解。
“咱們的人被在訓練場上被折磨了幾個月,逼出了他們的獸性後,就是被抑住獸性的一群野獸,現在從籠子裡放出來,你我都清楚這群現在兇狠有餘的人會幹出些什麼,我敢說”
“他們不會留活口”
肖炘韌臉色一變,明白了陳默然的擔心。
“那裡可不只是海盜”
這些海盜與其說是海盜不如說是淪為盜匪的漁民,雖說可用窮兇極惡形容,可在那匪穴裡頭肯定不只是的海盜,或許還有他們的家人。
“就是一次練兵罷了”
陳默然的眼光一冷,手扶著那船舷的欄杆。
“我之所以沒說什麼,就是為了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底線,我說過,咱們兵只要抓住幾條底線就行,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底線在什麼地方”
這是在用人命試探底線
肖炘韌的心裡驚著,卻是張張嘴沒說出什麼來,他知道這麼做的代價,也同樣知道這麼做的意義。這支軍隊必須要保持一些底線。
是什麼底線?人性的底線
幕色中的嵊山島那死一般的寂靜,突然被槍聲打破了,下一刻槍聲大作,聽著隱約可聞的槍聲,陳默然的心擰成了一小把,同樣的船上的所有人的心都擰成了一小團,奧斯卡、魯道夫等人也是緊張的聽著空氣中的槍聲,看著百米外如海上臥獸般的嵊山島。
突然,暮色中如海上臥獸般的嵊山島海灣山坡上冒起了火來,先是幾團,接著半面山都燃燒了起來,那是草房被點燃時的火焰,又過幾秒,兩枚綠色的訊號彈拖著煙龍飛上夜空。
訊號彈只讓奧斯卡的臉上笑開了花來,這是成功的訊號。
“陳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去檢查戰果了”
陳默然點點頭,蒸氣鐵船開始朝著海灣靠了過去。
於此同時在嵊山島上,面色鐵青的危澤卻死死盯著旁邊被反扣著的兩個兄弟。
偷襲原本非常順利,可是在屋裡現有女人和孩子後,事情就變了味,雖說大傢伙早就恨不得殺幾個人解解氣,可真下手殺那些婦孺,還真不是所有人都下了手,偷襲變成了強襲,這些海盜手裡大都是些土槍、大刀之類的東西,嚇嚇老百姓還可以,碰到這群如惡狼般撲來似地獄裡撲出來的惡鬼的一群人,頓時就軟了,更別提他們手裡還拿著洋槍。
以為是官兵會剿的他們,不過袋煙的功夫就跪下投降了,這仗打的很順利,可問題卻在眼朝著不遠處兩衣衫襤褸正哭喊著的女人看去,又看了眼那兩兄弟,這兩人見著女人就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