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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然而滿清比俄國還惡劣。俄國政府可比之於明火執仗的強盜,滿清可比之為鬼鬼祟祟的小偷。”
“比喻得很形象。”
孫中山笑著插話道。
“好比說,滿清自詡二百多年來未向人民加賦,其實開捐抽釐,巧立名目的賦稅多得很,這就是小偷的伎倆。”
“正是,正是”
孫中山深有其感點頭贊同。
“前明尚知“天子守國門、君王守社稷”,而滿清卻只知道自己收賦稅,根本不知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如此,經濟如何能發達?所以必須擴張民權。對外則須鞏固國權,才能平等立於世界各國之中。而觀之滿清,根本不知國權為何物。內政之事,隨處受人干涉而不知憤怒,也不知如何拒絕。某處放一官吏,外人干涉說不宜,則不放。某處辭一外人,外人說不可辭,則不辭。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以滿清看來,他所犧所賣皆為中國之利,君非中國之君,朝非中國之朝,又豈會在乎中國之利?”
說出這番話時,陳默然的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沒有民族之政府,就無鞏固國權之可能,所以鞏固國權,對於民族政府可謂是首重之事。人民要有權力,首先在人民要有自由。異族殖民統治之國家,人民無自由可言。立憲民族之國家,人民在遵守法律的前提下有他的自由。有國權的政府,必須是負責任的政府。滿清有許多弊病,而一切弊病的根源即不負責任,殖民者又豈會擔中國之責任。”
孫中山凝視著矮几上的簡表,眉頭慢慢地皺起來。陳默然未理會孫中山表情的變化,聲調越來越鏗鏘有力。
“現在要想中國富強,只有走這條路,即從我的簡表的後面向前面推移。”
陳默然伸出右手食指來,在表上一步步地推動著。
“先建立一個民族政府,再建一負責任的政府,給人民以最基本的自由,民權之逐步擴張,有賴教育功成,教育成則民權成大辦工商,工商成,稅收廣,方有軍事強國,自由之國民,發達之工商,終鑄強大之軍事,最終國權可在此過程間逐步鞏固。國富民強的目的,則自然付諸實現。”
抬起頭來的陳默然望一瞭望孫中山,見他仍在凝視簡表,於是又加以強調。
“人類社會都要經歷三個階段的進化過程,即由蠻夷社會進化到宗法社會,由宗法社會進化到軍國社會。蠻夷社會無主義可言,宗法社會為民族主義,軍國社會為國家主義。這個發展過程,乃極東西而通古今,無論哪個國家概莫能外。今西洋強國均已由宗法社會進入軍國社會。”
說著陳默然卻是眯著眼睛,在自己的那個時代,世人皆言軍國主義何等誤國,可這時除去美國之外,幾乎所有強國皆是以軍國主義為國家立足之根本。
“我們中國,由宗法社會進入軍國社會,則自封建制度破壞後開始,至今已有二千多年了,但又不具備西方強國那種完全的軍國制度。我國人現是有民族主義而無國家主義,以教育育民以國家主義,形國家之觀點,以軍國輔之,進而可能國家主義與軍國相溶。”
最後陳默然從旗架上取出那面巴掌大小的三色旗,放於桌面上。
“中山先生,你看,於下看起,鐵血為強國之根本,無強大軍事,發達工商、自由國民皆是空談”
陳默然特意加重最後一句話,同時又把這翻了過來。
“翻過來,藍色制基,無自由之國民,又豈有發達之工業、強大之軍事?軍隊的戰力強大,在於軍隊知道為何而戰,工商發達根本在於國民扶助,但在這個過程中,對於我們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手將旗翻了過來,又換成那紅為基黃為中藍為上的三色旗。
“唯今之計,需斷然建強軍,以維國權,國權得維方有工業興盛之可能,內鑄強軍、外維國權,興盛實業,大辦教育,方可終就自由之國民”
稍停一下,陳默然盯視著沉思不語的孫中山,然後開口說道。
“你我之間,最大的分歧,是帝制或共和,說到根上,是我選擇相信最普通之國民決定未來,而你選擇相信精英決定未來這個問題有多半是屬於學者之間的爭論,且不說罷,我以為救中國的關鍵不在於帝制或是共和。若憲法可立,君主也可,民主也可,世界上有君主立憲優於民主立憲者,如英與法之比,也有民主立憲優於君主立憲者,如美與德之比。立憲又有徹底與不徹底之區別。徹底則國強,不徹底則國弱。比如英與德同為君主立憲,英強於德,美與法同為民主立憲,美強於法。其原因就在英、美立憲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