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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各國承認鐵路係為商約,各國不便交涉,另一方面又利用一切時機與各方周旋,據理力爭,以求獲得圓滿的外交結果。
“隨著中國民眾的覺醒和力量增長,他們在外交活動中的作用和影響日益增強。在制定、推行對華外交政策時,各國政府已經不能只考慮政府的態度,而是不得不考慮中國民眾的反應。他們已經成為中國得以保全領土和主權、迫使列強放棄對中國的直接支配或軍事佔領轉而探索新的對華政策的重要因素。”
放下手中的報紙,穿著一身粗布衣的陳默然臉上帶著些得意,為在過去的一個星期中,他已經穿換上了一身這山東產的粗布衣,就是一種對抵制洋貨最好的支援。
甚至於連光復軍軍裝,亦由斜條紋布改為粗布,雖過光復軍軍裝用布均是上海的孫氏以及南通大生生產,但為不與民間爭奪布源,才改為粗布。
“執政,各國希望我們在築路借款上能夠格守商約,一定程度上,他們已認同此為商約,另外他們希望如我們意欲收回路權,可與各公司協商贖回”
梁敦彥在彙報時,看著執政的目光似乎發生些變化,在政府的幕後操縱下全面抵制洋貨不過只進行八天,歐美各國公使、領事以及商行先是從淡而處之,再到現在的緊張,其間的變化,一直與各國交涉的他可謂是再清楚不過。
八天前,洋貨在華日銷達百萬兩之多,可到第三天起,全國銷售不足萬兩,甚至他還向德、美、英三國表示,將執政府或許將因民意,重新與各國業已簽定多達一千六百萬英鎊機器定單,而產業公司更是暫停了與德、美、英、法四國簽定的總額為一千萬英鎊的機器定單。
碼頭工人罷工拒搬洋貨,而執政府於幕後出資由商業協會設粥棚,接濟罷工工人,面對前所未的抵制,各國不得不認真考慮中國的聲音,“弱國之待強國,非徒以順從而能買歡也,時亦以強立而能起其敬。”,正像執政說的那樣,該硬的時候就硬起來,當然軟的時候也要軟下去,在他看來,現在的時機似乎已經成熟了。
“贖回?”
陳默然搖搖頭,這並不是自己需要的。
“即便是贖回了鐵路,我們拿什麼錢去修?”
一聳肩膀,陳默然道出一句現實問題。
“贖回路權,各國公司肯定趁機加價,粵漢鐵路那邊已經向交通部服軟,透過美國領事表示,希望以六百萬美元的高價把路權賣給我們,這幾條鐵路贖回來,只怕執政府要做好拿出一億兩的準備,一億兩可以修多少鐵路?”
反問時,他又自己替他回答了一下。
“至少五千公里鐵路這不是勝,而是一次慘敗”
盯視著梁敦彥,陳默然繼續說著。
“我們拿一億兩買回的是什麼?像粵漢鐵路那邊花一千多萬兩,買來的是49公里鐵路,還有四千多噸路軌、梁料,這些值嗎?”
梁敦彥這會倒是有些弄不明白執政的意思了,難不成執政想一分錢不出,就收回路權?諸國列強怎麼可能答應?
“路權是收回來,但問題是怎麼個收法,現在交通部正在同粵漢鐵路的合興公司談判,我們承認四百萬英鎊的鐵路借款,甚至可以批准他們繼續築路,那些個公司的錢都是在歐美民間發售債券募集,他們是拿著別人的錢借給我們,然後又以此相脅承建勘測、築路包括鐵路亦由其經營,直到其經營五十年後,我們方可收回管理權,現在我們要爭的就是這個管理權”
“執政,那您的意思是”
“只要把鐵路的運營管理權收回來就行,借款築路並不是壞事,關鍵問題是在於怎麼借,借款不出賣國家權益,這就是良債,未來我們修路的時候,會直接由財政部到歐美髮行債券,同時都明確規定了鐵路建造和管理之權歸中國國家所有,聘用的洋工程師和總帳房必須聽命於交通部以及專案總辦或代辦;鐵路器材的購置和費用支取外人不得插手,否則不得照行。路權在我,即便是以鐵路募債之抵,又有何妨”
有些懶散的靠在椅背上,陳默然半眯著眼睛。
“政府要敢於借錢花,而且在善於借錢花,我們可以把國家看成一個公司,從公司財務的角度來看待國家理財問題。首先,如果國家借債的利息高於國家投資或開支的專案所能帶來的回報率,比如國債利率是20%而國家投資專案的回報率只有2%,這裡國債利率是成本,投資回報率是收入,那麼國家開支的專案每年要虧損18%。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必不可少的國家開支外,政府應該停止、減少開支,尤其不應該透過赤字、國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