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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腰疼。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當光復軍的參謀部,在那裡把目光對準滿清的時候,陳默然卻是把目光對準了自己未來的敵人,敵人數不勝數,大到在推翻的滿清和要解放的同胞,小到**黨和野心家。
陳默然才發現自己最害怕的不是明處的敵人,而是暗處同胞,他需要同盟者,需要支援他改良這個國家和民族的支持者,這跪在地上的梁啟超亦是潛在的支持者之一。
現在他和其他人一樣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與端方跪在自己面前時的那種欣喜不同,當梁啟超、孫鏡南他們跪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陳默然突然生出絲無力,他們知道這些跪拜於地的人,實際上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他的敵人
沒有安然受之的“諸位免禮”,亦沒有初事時謙遜的“折煞我也”。
有的只是沉默
陳默然站在那,受著他們的禮,跪拜在地的梁啟超、孫境南、張謇、朱葆三、閻文遠等人微抬眼簾看著陳默然,卻看到他那看似平靜的臉上,卻是帶著些悲憤。
用力咬著舌頭時的刺痛,讓陳默然臉上露出些心痛之色,他環視著眼前的這些人,其中的許多人他並不認識,突然他又是仰頭長嘆一聲。
“諸位跪我”
陳默然開口說話時,並沒有讓他們起來,而是用一種語帶悲愴的聲調說著。
“我受之,心愧亦恨之”
一語只驚得的眾人心頭一顫,同時感覺有些茫然,這草民拜官禮所當然,更何況,雖說他們知道“民族之未來,將由億萬中華民眾所決定”,但心裡卻是知道眼前的這位大帥,一但事成了,就是將來的皇帝,別說是今個得見龍顏,就是草民能跪天子,那也是福氣。
而梁啟超在聽到這句話時,卻是在心裡樂了出來,這陳然之還是那個自負千鈞的“柺杖”,至少現在還是但他依然跪著,跪等著陳默然的說辭。
“心愧愧默然無能,竟然諸位見默然而跪之心恨恨那滿清奴化我等同胞兩百六十年之久,今日諸位雖身著漢裳,可卻跪於默然面前,默然只記得我漢朝開國之時,即是臣公面聖,亦坐之,諸位皆是社會賢達名士,他日舉國光復之日,亦為代民議政之士,豈有跪拜我這一民僕之人”
又是一聲嘆息,陳默然依是沒有讓眾人起來的意思。
“我陳默然,雖為身為光復軍之大帥,臨時政府之執政,所薪所俸,為萬民所濟養,即為了所供養,亦為民僕、民傭,今日諸君皆是默然與光復政府之衣食父母,於此跪我,公理所何在?於室內做跪諸君皆年長於默然,禮所何在?”
拉連兩問,原本跪在那近兩分鐘的諸人,頓時對眼前的這光復軍大帥生出好感來,大帥他們見多了,但像這樣的大帥卻還真是第一次見著,這番話不話是真是假,總是說的他們聽著舒服,心裡舒坦,原本其中一些人,因被督政府令著來江寧、又被換了身衣裳,心下的那些不滿卻是在陳默然這番說教中散去了,對這大帥倒是生出未有的好感來。
“大帥此言詫異”
直起腰梁啟超卻是開口反駁了陳默然。
“今日我等所拜、所跪,絕非大帥一人”
這會梁啟超開始為這房中諸人和自己圓起了話來,同樣也是把陳默然的話繼續圓下去。
“所跪,乃是大帥身後數十萬光復軍將士,所拜,乃是大帥光復民族之壯舉,絕非跪拜大帥一人”
說話的時候,梁啟超卻是已經站了起來,而屋裡人也跟著他站了起來。
“梁先生所言甚是”
一時間房中諸人皆順著梁啟超的話點頭稱是著,這梁先生不愧是做大學問的,一句就把眾人的尷尬給免了。
看了眼站起身的的梁啟超,陳默然轉瞬間便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雙手抱拳,先舉至頭頂,恭敬的衝著這些人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來。
“光復軍將士以血光復,受之安然,默然,實是受之有愧啊”
“大帥自是需安然受之若無大帥為帥,今日我等漢人又豈能揚眉於世”
一位五十幾許的人在回禮後朗聲說道,同時躬禮伸後。
“大帥還請上坐”
這小小的插曲卻是讓原本屋裡的氣氛活絡了起來,尤其是那些本是心噓暗歎,以為督政府著他們來此,無非只是“拔羊毛”計程車紳們,稍安下了心來,尤其是其中一些人聽著那句“他日舉國光復之日,亦為代民議政之士”的話時,心間更是隱帶著些許期待,畢竟現在光復軍大,就是那柺杖先生。
“他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