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佩玉問。
“不用。”張之洞輕輕地搖搖頭,然後又對大根交待一句。
“你不要對別人說我病了,免得攪了軍心,耽誤了大事。有事找我的,叫他明天再來。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安靜躺躺。”
躺在床上的張之洞,閉上眼睛,目中盡是痛苦之色,水師從逆後,為了挽回局勢,他不僅發了餉,還開了雙餉,為了籌餉不惜以漢陽鐵廠作押,貸款近三百萬兩,總算是暫時穩了軍心。
原本以為從逆後集於九江的水師會逆流而上炮擊武昌,可水師卻集於九江,不做異動。他知道陳瘸子與其如那所說,是顧及情面,不忍兵戎相見,但實際上卻是在等,他想用集於湖北的十萬大軍,耗盡湖北的財力,到時湖北自可不攻而破。
陳瘸子同樣需要時間練兵,至少現在已經有些許情報從各省傳來,光復軍正在擴軍、整編,以改魚龍混雜之部,這原本對大清國是有好處的,藉著這個緩勁,朝廷原可挽回士民之心,可現在青泥窪一讓,只恐
就在張之洞反覆思索著的時候,大根卻進來對他說。
“四叔,吳郎中遠遊歸來,想看看您,您有空嗎?”
自從那年今上廢立之爭,張之洞求教你吳秋衣後,吳秋衣與張之洞便沒再見面。眼下遇到這等大事,張之洞本沒有心思與一個江湖朋友閒聊天,但轉念一想,江湖人乃權利場的旁觀者,俗話說旁觀者清,何況他多年來漫遊四海,見多識廣,更可以清醒地看待這樣的變天之事。只是這事決不能傳揚出去,否則,總督向遊方郎中諮詢朝廷廢立,將會被世人當成笑料看待。
“吳郎中現在哪裡?”
“他已在督署門房外。”
“你問過他嗎,他住在哪裡,是不是還在歸元寺掛單?”
“是的,他說他還是借住在歸元寺。”
躺在床上的張之洞想了想說。
“你去告訴他,說我這時正有急件要辦,請他晚上再來,我有重要事和他商議。”
晚上,吳秋衣如約來到督署,強打起精神的張之洞高興地在小書房裡接待這位不一般的郎中。吳秋衣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感嘆道。
“香濤老弟,你這些年老多了。案牘勞形,此話不假”
張之洞看老友雖黧黑瘦削,卻神完氣足,同樣不無感慨地說。
“你跟上次見面時差不了多少。風雨滋露松柏人,此話也不假”
說罷,二人都都笑起來,前者的笑中帶著難色,而後者卻是由衷之笑。
笑罷後,張之洞才開口問。
“秋衣兄,這些年你都去過哪些地方?”
吳秋衣爽朗地答道。
“這些年主要在北方停留。在泰山附近滯留了兩三年,後又去了嵩山、華山和五臺山,不知不覺間,人世就過了十年光陰。歲月過得真快”
是呀,是呀”
張之洞連連點頭。
“歲月過得真快,就連當年接待你的門房都變老頭子了。”
看著吳秋衣,自己這位歸於江湖的老友,張之洞很難做到他的這份灑脫,想著便開了口。
“秋衣,我之所以約你今晚來此,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聽聽你的意見。”
張之洞面色凝重地將談話轉到主題上。
對於張之洞的面色變化,特是在吳秋衣的意料之中,但卻是搖搖頭。
“你的要事都是國事,而我是一個不問國事的人,問我又有何用?”
“不錯,是國事。而且我也知道你不問國事,我要的正是不問國事人的意見。”
盯著張之洞,聽到他的話後,吳秋衣斂容點下頭。
“那你就說吧,我盡我的所知所識答你。”
老友的回答讓張之洞神色肅穆,語中帶著些凝重。
“其實也不是什麼密事,天下突變,世人皆知”
“光復軍興之事?”
吳秋衣下意識地整了整頭上的布帽子說。
“正是秋衣,你先看看這個。”
張之洞將軍機處的密電,遞給了吳秋衣。吳秋衣接過一看,心裡大吃一驚,但臉上卻不露聲色,平靜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我皆知,此事傳出之後,恐世人皆驚,驚憤之餘恐,天下士民皆心歸光復,這時候你想問我的看法,而且是江湖人的看法,替你做個參考。”
張之洞有些凝重的點了點頭。
沉吟片刻後吳秋衣才開口說道。
“如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