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但想著陳默然自幼兒長於海外,能寫出這詞已經超出了他的料想。
“見笑,見笑”
自己的信手之做被人這麼一讚,陳默然卻是高興地笑說著。
“賦詩寫詞,我是外行,聊以抒懷罷了。”
“魂魄化作精衛鳥,血花濺作紅心草。這兩句非真英雄不能吟。”
徐世昌笑說著,又看了最後一句。
“一擔好山河,英雄造。大帥果然是真英雄。”
“哈哈哈”陳默然十分快活地大笑起來。
“卜五,你真會說笑話。”
這時瑞莎端著茶點笑吟吟地進來,溫婉地招呼徐世昌用茶,然後輕輕地把門帶上,不出聲地下樓去了,而徐世昌看到這位明顯有著西洋血統的僕女,卻是一愣又微一皺眉。
“大帥,我這次是奉袁大人之命來彰德的。他要我稟告您,他絕非一心事清,只可惜滿人逼迫,所以才不得不帶兵南下。”
徐世昌不想再多說閒話了,開門見山地把此行的目的抖了出來。
“帶兵南下做啥呀?”
陳默然明知故問。
“南下進剿大帥之光復軍。”
徐世昌盯著陳默然那張似笑非笑的面龐回答道。
“進剿光復軍嗎?”
陳默然習慣地點起一支雪茄,又指了指煙盒,示意徐世昌自己拿。
“能剿得動嗎?”
徐世昌掏出一支來,邊擦火柴邊說。
“袁大人知已是漢人,所以亦不願率兵南下。”
陳默然從鼻子裡噴出一股煙來,冷笑道。
“哦?是嗎?”
“袁大人先跌傷足,隨後又裝病,還請大帥明鑑,袁大人他不想出京。”
“即然是不想出兵,可以起義反正呀?”
陳默然將雪茄在菸灰缸上輕輕地磕了一下,灰白的菸灰散落在黑紅色的缸子裡,猶如加上一層薄霜。同時笑看著面前的徐世昌,這位陳默然的幕僚兩天前還在京城,可此時卻已經到了江寧。
“起義反正,只恐性命不保。”
這徐世昌已經摸清了,陳默然並不拒絕袁大人反正,他是在看價碼。
“卜五,麻煩你回去告訴袁大人,體內之血,身後之名。”
陳默然將未抽完的半截雪茄扔在菸灰缸裡,鼻子裡重重地衝出一股煙,同時補充一句。
“我漢人豈可為清臣?告訴他,極早反正,方可上對得起祖宗,下對得起子孫,本帥雖不願與同胞持戈相像,然兵火無眼,若他日於戰場相見,光復軍上下,眼中只有敵人,而無同胞之分,更何況是持戈事清之同胞”
被大帥的一句話嚇的渾身打個激凜的徐世昌,尷尬的笑了笑。
“是的,這自是當然大帥,我想請教您。依您看,國家將來光復後,到底會走出一個什麼權閣?”
抬眼看了眼徐世昌,陳默然重新點燃一支雪茄,慢慢吞吞地說。
“這個問題,按理要我問你才是。我雖為光復政府之執政、光復軍之大帥,於國體理應不表任何意見。你雖身為滿清官員,但已有舉義之心,又是社會賢達,你說呢?”
問題被踢了回來後,徐世昌搖搖頭,苦笑道。
“大帥,我在來上海的時候,看到報紙上皆談他日光復,當由民眾推選於國於民有奇功者為皇帝,行施憲政談什麼制定憲政如今中國之勢甚威,哪裡是制定憲政的時候?就算制定出來了,條文列得再好,又有誰來執行呢?誰來監督呢?還不是一紙空文而已”
在說話的時候,徐世昌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帥,這於國於民有奇功者是誰?無疑即是眼前之大帥,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一來是心有所想,二來卻是想探一下眼前大帥的心思。
“你說的是實話。”
陳默然端起他的墨玉杯喝了一口。
“再大的法都要靠人來執行。憲法制好國家只是其一,但最終還要有能人才有治世。”
陳默然這句話與徐世昌的思想有相通之處,也有不相通之處。此時當然不是辯論的時候,徐世昌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他望著陳默然說。
“大帥,如今全國上下皆把你看作是民族光復的希望,連洋人都說未來中國離不開大帥。”
徐世昌這話不是杜撰出來討好陳默然的,而是說的真話。自從三天前以光復軍大帥、臨時政府執政雙職走進民眾的視野中以來,英國、法國、美國等國的報紙就常常有意識地登出讚揚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