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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長途行軍時難免會出現,從出阜陽城,就不斷有士兵逃跑,甚至還有基層軍官。
“長官,第六師憲兵營昨天抓住了三個逃兵,”
“命令第六師今天休息時設立軍事法庭”
冷答應一句,肖炘韌沒再繼續說下去,隨著大量的清軍部隊入編到光復軍中,初時那種主官掌生死已經被臨設軍事法庭所取代,這是為了避免“反正軍官”借軍法清除黃埔軍官。
站在路邊,盯著那張汗水淋漓的虛脫的臉,肖炘韌並沒有流露出多少情感,現在第一軍就是在和北洋軍搶時間,必須要搶在他們之前,完成對山東、河南的控制。
斬其首、斷其身,想著明天可以越過黃河,肖炘韌臉上露出些冷笑,只要光復軍越過黃河,這第一步棋就算走好了,剩下的就要看北邊的行動了。
臉上壓著怒意,袁世凱形容慘淡地回到總督府,以至於都有些怕見人了。館中有那得到風聲的,免不了私下議論,一傳兩,兩傳四,都知道袁副委員長栽了大跟頭。孫寶琦、楊士琦這兩位副委員長府上的提調,原以為袁世凱和光復軍代表見面後,必會立即找他們去商議,誰知竟無動靜,孫寶琦還能忍得住,楊士琦卻認為不能聽其自然。
“慕韓,”楊士琦眼中帶著緊意。
“咱們得去,找大副委員長去問一問吧?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很明白的一回事,光復軍奪佔山東、河南,是為了斷咱們的根基,沒有山東、河南,即便是咱們打下京城,最後大帥還是要把軍權交出來,去南京上任。”
“可是這樣任由他們這麼逼著,也沒什麼辦法,走”
楊士琦拉著他說。
“咱們去看看”
“慢、慢去了就得有辦法拿出來,先想停當了再說。”
楊士琦想了一下說。
“這件事少不得卜五,他的作用很要緊,現在他在南京身居要職。得趕緊給他發電報。辦法我有,且先見了項城再說。”
“卜五”是指徐世昌,他的身份地位可以說是現在北洋諸人中在南京政府中最為顯赫。孫寶琦也認為這件事非跟徐世昌商量不可,當即派人去發電報,然後與楊士琦一起到了袁世凱所住的那個院落,剛進垂花門就看到一個矮胖的背影,在走廊上負手蹀躞,腰彎得很厲害,彷彿背上不勝負荷似的。
“嗯哼”楊士琦特意作了一聲假咳嗽。
袁世凱聞聲回身,看了一下沒說話,轉身往裡而去,孫、楊兩人隨即默默地跟了進去。
“你們都知道了吧?”
“聽說了。”
孫寶琦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光復軍派來的那位中校代表在來時就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北洋軍必須接受改編。
“沒有什麼”
楊士琦是很不在乎的態度。
“沒什麼?”
袁世凱說一瞪眼,盯看著楊士琦。
“眼前要保住軍隊才行。首先,我怎麼才能不去南京赴任,這個摺子該怎麼措詞,我就想不出。”
“不”楊士琦連忙介面說道。
“決不能自請不赴南京履職。得想法子弄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得想個法子,讓副委員長留在這。”
“啊,啊”
袁世凱精神一振。
“想個什麼理由呢?”
“如今最要緊的一件事,是想法子讓執政相信副委員長,之所以不赴南京,不是因副委員長不信執政。”
楊士琦說著那副委員長時,語中總顯得有些不甚習慣,可不習慣他也得習慣,大帥那是光復軍對執政的稱謂,再稱袁世凱為大帥顯然不再合適。
“問題就在這地方,張南皮先請光復軍入武昌,執政尚往武昌親迎,接其往南京任執政府諮政一職,由此可見,執政雖未觸府縣官員,但卻對各地總督、巡撫警惕非常,更何況是副委員長尚握三鎮大軍。”
“說得是”袁世凱深深點頭,眉間盡是愁容。
“南京的意思很明白,軍事自有參謀部為主,我袁世凱亦非軍人,又豈能干涉光復軍之軍令,所以要我往南京履職,再者北洋軍三鎮,至今未行改編光復軍制”
那位路國政中校的話裡話外的意思說的都很明白,袁世凱必須去南京,北洋軍必須改編,這是南京的底線。
“改光復軍制”
“改肯定是要改的,恐怕他們肯定是不願咱們換個旗、易個名那麼簡單,軍為根基,執政雖起於商海,但卻是興于軍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