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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嘆回一句。
“若太后有旨下,世凱恐只能南下平逆”
機靈精明過人的楊士琦,已從這話裡感受到袁世凱態度中的無奈,他並不願意派兵南下。
“以大帥看來,若是領北洋軍南下,勝算幾何?”
楊士琦追問了一句,對於那陳瘸子他並不是很瞭解,只是聽大帥和卜五提過此人的濟世之能,再就是知道財力非常人所及。
袁世凱卻是伸出四指來。
“四成?”
大帥的回答只讓楊士琦一驚。
“大帥這”
“你是不是覺得,這以北洋軍軍勢之盛,為何本帥只有四成勝算?”
袁世凱半眯著眼睛望著楊世琦。
“人只道,北洋軍練了兩年,可誰知道那光復軍練了幾年?”
“大帥?陳瘸子也會練兵?”
“他不會練兵,可有人會,最近幾年,各省派往日本留學軍事者大都入光復軍中,去年抗俄軍興,數百留日習軍事者中斷學業,入抗俄義勇軍,像蔡鍔、蔣方震之人皆曾入抗俄軍中,而今其又現於南方逆黨政軍之中,身居要員之職,蔚亭不能不懷疑那抗俄軍名是抗俄,實是光復,以抗俄軍之戰力甚於北洋數成,那陳然之雖是商賈,但卻早已胸懷逆心,自已練兵多年,朝廷只給我幾百萬兩練兵,而陳然之卻能拿億元助學以他之財力,這些年又練多少兵?”早在去年袁世凱就在留日學生中安插了自己的坐探,自然知道留日學生中入抗俄軍者名單,這會兩者一聯絡,袁世凱便是沒了勝算。
“陳然之”
聽著大帥的言語,徐世昌卻是在心裡苦笑一下,想那太后欲對其下手時,自己還以翰林之職上本為其求情,而今想著這,他又看了眼苦笑連連的大帥,大帥、張南皮甚至還有那於廣州陷於逆手的岑春萱,可不也都曾為他求過情,若是朝廷追究下來,想到這徐世昌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可在心裡,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那看似沒任何心機的陳然之,竟然悄無聲息的謀逆數年而不為人知。
“浙江、江西、福建、廣東包括湖南,這五省造反的主力是那些個學校,湖南的湘潭、福建東南、江西的贛梁、廣東的德正,浙江西湖,這五所學校的老師,多半出自到黃埔體育學堂,現在看來黃埔體育學堂,明為體育實為軍校,可惜我等皆以不知,過去那是劉砷一、張之洞的地方,劉砷一對陳然之是偏愛有加,自會不查,他這所軍校,辦了兩年,今天三月,一期畢業就有三千人,這兩年,僅只是黃埔體育學校,就畢業近萬人之多,再輔以各地分校,可謂是聚眾甚多”
袁世凱的眼睛一閉,又是苦笑一下,看著亭坊外的雨。
“就連去年成立的保定蓮池學校,校長亦是出自黃埔,你說這全國有多少黃埔的分校,我們練了幾萬兵,可陳然之卻練了幾萬軍官,幾萬軍官可充百萬之軍啊以北洋能有幾分勝算?”
“大大帥,即然大帥已知,為何不”
“為何不派兵進剿蓮池?”
接過徐世昌的話,袁世凱摸著唇上濃密的鬍鬚,才輕嘆一句。
“卜五、翼夫,你兩人諸是世凱最為信任之人,你們以為當下之局,光復軍於南方,義勇軍暗藏於關外,待南方光復軍募兵、練兵一畢,集百萬之師,合義勇軍二十團近五萬人之勢,朝廷還有幾分之勝算?”
袁世凱的一句話,只讓楊士琦和徐世昌兩人一驚,面色瞬間呈出煞白模樣,旁事或許不知,可若是真如大帥所說,怕這改朝換代的時候恐怕的真的到了。如此的大勢所趨,大帥行進剿蓮池之舉,只恐他日新朝算舊賬,豈不是落了下著。
是人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惜”
袁世凱皺眉嘆了一句。
“端方,實是大清亡國第一罪人”
說出這句話時,袁世凱或是激憤怒極竟然用力一拍石質茶几,那張似老農般的臉上竟然露出恨之入骨的模樣。
“自其任兩江總督後,成天所想比太后收拾那陳然之,可偏就是沒想到兔子急了也有咬人的時候,他以為他只是一小商爾,收其警察之槍,查其之稅,這大半年功夫,沒少讓那陳然之頭痛,可以說,今天陳然之之反,與其是其蓄謀已久,不如說是端方百般逼迫否則以陳然之之穩,其又豈會於此時謀逆”
之所顯如這般的怒意,無論是楊士琦或是徐世昌都不覺為奇,畢竟當初大帥離那兩江總督只是一步之遙,若是大帥當年能出署兩江,沒準現在至少可練出五六鎮新軍,有五六鎮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