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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皆已從逆,這種時候,興國皆陷,說什麼賀喜一類的話。”
和王鴻圖對面而坐,李經羲將他仔細地看了一陣,這王鴻圖今個就是來說這番話的嗎?
“聽說你同慶豐不是正在籌備西南銀行嗎?往**可是屢招不見,為何今日有空到府裡?”
“錢莊改銀行,勢所趨,同慶豐自隨趨而行,所幸上海、南京同業頗為照料,原本鴻圖意欲往南京一行。”
王鴻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然正色道。
“大人,同慶豐尚知隨趨而行,莫非大人真的打定主意要逆流而嗎?。”
“知秋,你這是什麼意思”
揣著明白當糊塗的李經羲開口問道。
“大人,方蘇雅許大人獨立,法國予保,實是欲以雲南為質索更多權益,若執政不以為懼,以四川、貴州、廣西三路光復軍進剿,不知道大人以為法人是否願為大人冒與執政府決裂之險?”
王鴻圖平平和和地說著。
“大人,執政絕非葉赫那拉氏所能相比,英人意欲以西藏為質,英人尚兵存於藏地,執政尚不讓半步,更何況是雲南?另則”
話聲一沉,王鴻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面前的總督大人。
“今日大人政令不出昆明百里,以大人看來,即便是大人斷然獨立,這雲南之地,又豈容大人裂於華夏?”
原本這池水,王鴻圖並不願去趟,可現在他卻不得不來趟這池水,光復軍大軍壓境,商路斷絕同慶豐毀滅之重,是他不願見的,而且在另一方面,他的已接到執政府諮議處邀請函,請其往南京議政,作為商人,而對南京的執政,他可是深感其恩。
光復役起,舉國動盪,與滿清關係密切的“同慶豐”產生了巨大的虧損。受當地商號倒閉的影響,經營錢莊的各地天順祥分號損失慘重。借貸給滿清各級官員的公私款,在光復後亦無處討要。而且各處天順祥分號的負責人中,出現了營私舞弊、攜款潛逃者,更讓王家雪上加霜。
原本王家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由南京分號上請執政府予以幫助,不出半月,不過剛組建的國稅局即派員介入協助調查各地天順祥各地分號營私舞弊,更對攜款潛逃者加以緝捕,追回逃銀多達數百萬兩之多。隨後天順祥又提司法部認準前清官員私人欠款,不過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劃去了滿清權貴的姓名,官員私人欠款好辦,若是涉及滿清貴胄這事可就不好辦了。官員私人欠款被司法給予了確認,這使得天順祥也好同慶豐也罷,總算是度過了光復後的危局,雖損失了數百萬兩,但總比好過光復之初的局面。
也正因如此,作為同慶豐和天順祥的東家,王鴻圖才會趟這池混水,冒著被李經羲殺頭的風險勸他易幟光復。在他看來,執政府拋開王家“忠君愛國”不計,又大恩予王家,即便是拋開民族大義,這情也是要還的。
“再則,方先生支援總督大人獨立是否受意於巴黎,又是兩可間”
見李經羲依還有些猶豫,王鴻圖便下了計重藥,而勸李經羲獨立的方蘇雅,正是火這才使得他得知方蘇雅只不過是受意於印支總督罷了,而印支總督也不過是據此想向巴黎邀功而已。
一句話,讓李經羲心間一直陰恐懼慢慢轉到絕望,木然坐在椅子上,彷彿身子正在被人推向黑暗的深淵。
“大人,我這裡有一封從南京來的信。”
說著王鴻圖拿出一封信來,雙手遞給李經羲。這封信是劉能賢的一封信,這封信裡說的不是別人,恰是三年前執政對李鴻章的番評價。
接過信,仔細的看了好一會,李經羲沉默了好長一陣子,才慢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話。
“我現在即便是我想光復,只怕。”
李經羲之所以猶豫不決恰是因雲南至今未曾光復,雖先後向南京發出示好密電,可現在他可是“舉世仰望”的大清忠臣,這時候執政總是需要殺雞給猴看的。
“大人所憂,實是杞人憂天罷了。”
王鴻圖笑了笑,擺出了一翻你有所不知的姿態。
“大人與袁世凱相比如何?”
“老夫,無袁世凱之兵助,自無其之威”
“那大人與孫中山相比又是如何?”
“孫氏實是逆臣賊子,豈能與夫平起論之”
“大人,執政即能容持兵相威的袁世凱,又能容鼓吹**、共和之孫氏,又豈容不下大人?”
在這點上,李經羲與王鴻圖倒是所見相同,但他不能像王鴻圖一樣,可以毫無顧忌,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