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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番話後,陳默然方才抬頭看著袁世凱,擺出副不滿的神色。
“慰亭啊,怎麼還站著啊坐吧”
“謝謝執政”
道著謝,袁世凱虛坐著在心下反思掂量著執政方才話裡話外透的意思。
先前說的是敲打自己,接下來又提孫中山出洋,難道說一直以來,對於袁世凱而言,雖說身在南京,但心中總隱藏著不甘之意,數十年苦心經營,最後功虧一簣的現實,總會讓人生出不甘,之所以與孫中山結交,無非是想借著**黨的手攪亂南京的這池子水,如果幸運的話,沒準能來個混水摸魚。
兩人雖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可兩人之間的談話,聯絡到先前執政說的話瞬間穿著正裝的袁世凱所頓時生出種墜入冰窟的錯覺,雖值盛夏可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熱意,冷汗不住的從額上、後背湧著。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未能瞞過執政的眼睛。
瞧著袁世凱的模樣,陳默然並沒因他臉上表現出的懼意而放鬆對他的敲打,只不過暫時先讓他鬆一口氣,這辮子要扯扯鬆鬆。
“慰亭,你我雖有上下之名,可論年齡你卻若我之兄長,”
“職不敢”
袁世凱唯唯諾諾應著,在心裡反覆思量著執政的意思來,但至少的他隱約覺得至少現在執政沒有想拿著自己試刀利的心思,否則也不會這麼說,這麼想著,他的心裡自然的也就放鬆些許,開始琢磨著如何應對執政接下來的話。
“我將袁兄視若兄長,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原本親近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陳默然盯視著面前的袁世凱。
冷聲哼出這句話時,剛松下心神又被這話一激,袁世凱頓時被嚇的幾如魂不附體般的猛的從椅上跌跪到地上,若是說在十秒前,他覺得自己能猜出執政的意思是要敲打自己,可這會執政的突變,卻又讓他敲起了鼓來。
“執執政,世凱對執政忠心,可表青天,絕”
“青天你還憑提青天”
厲聲質問著,陳默然站起身盯著跪於地上的袁世凱。
“你在天津,與各國公使結交,意圖攜洋自立,我又豈會不知?若無我十三個師大軍逼境,你又豈會南下任職這就是你的忠心,你的可表青天嗎?”
走到袁世凱的面前,說話時陳默然恨不得踢上他一腳,以解心頭之氣。
“好為了大局,你既然來了南京,我不問你是怎麼來的,是迫於無奈,還是發自真心,你來了,我就繼往不究,我自問也做到了,可你的忠心是什麼?就是和那幾人在那談著,如何讓共和和立憲不死不修,談著我這執政府是如何**,可我依然未怪罪於你”
厲聲喝訓時,袁世凱心下苦著,與其說是怕自己做的一切,都沒瞞過執政的眼睛,對於袁世凱來說,在仕途和政壇上,個人恩怨他看的很淡,關鍵是能不能合作,雙方合作將有什麼結果。
“從你來南京,我一直在給你機會,如果你安份些,守著人臣的本份,本執政又豈會不用你你以為你那三鎮兵馬是我心頭之刺,眼中之釘,我若是連你那三鎮兵馬都擔心,還當什麼執政,你捫心自問,打你來南京後,你可有一天守著人臣的本份,好你不守人臣的本份,你與他們談共和,談帝位,談立憲,這是中國,不是滿清,我不怪你,你假以漁色奢迷,我也不問你,你有這個權力和自由”
“執政,世世凱迷了心性”
深吸口氣,陳默然又繼續說著。
“即便是如此,我還是給你機會,我欣賞你的才幹,即便是你的野心,我也容得,香帥已老,而你尚年青,他朝你我君臣二人攜手共挽中國危局,可你,你是想當什麼,像二十五年前對菊人說話那樣,想當皇帝不成”
“臣萬死臣萬死”
年青時與徐世昌結拜時的戲言猛的從執政口中道出,只驚得袁世凱魂不附體,急忙叩起了頭來。
“人不負我,我必不負人你來南京後,有人要我殺你,以儆效尤”
瞬間,正叩著頭的袁世凱整個人心神一軟,脖頸處便是涼到了喉頭。
“可我要為國惜才,之前種種我都視而不見,你與孫中山暢淡,你們談什麼,說什麼,我都可以視而不見,今日之中國,豈有以言獲罪之理,可袁項城,啊袁項城,我惜才惜出個什麼才,你出資與楊度到英國,著楊度說服姬麗放棄正妻之位,又密令他人篡文,道我陳默然是忘恩負義之輩,與孫中山暢談,反陳當以譭譽為先,我就要問一句,你良心何在”
這會袁世凱被整個人完全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