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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上海與盛商議辦法。盛宣懷告訴他要商辦而決不能官辦。商辦,入股者均精打細算,心精力果,賠本買賣是不會做的。而官辦,大家均不肉痛,反正是官本,死活無關其痛癢,就容易滋生是非,辦事拖沓,事倍而功半。
之所以這麼說,一方面是因盛宣懷對鐵廠可謂是圖謀已久,從同治十三年赴湖北找礦始,達十餘年之久,雖說最後礦未辦成,但宣懷從此敗家的名聲,卻是那時落下,如張孝達官辦大冶鐵礦、鐵礦,他盛宣懷自無法插手,這是為私,而另一面,遊走官商間,對官場他可謂再瞭解不過,說的也是實情。
然而張之洞不聽,他躊躇滿志,以為辦重工業可像剿捻一樣,憑一鼓作氣加洋槍洋炮,就可望奪取山頭。如今張之洞辦不好,他盛宣懷又有什麼高招呢?他之所以敢於接下來,就是自有辦法。先拖上了搭檔鄭觀應,讓鄭出任漢陽鐵廠的總辦,並抓住接辦的機會,整頓該廠的要害。
鐵廠張之洞之所以辦不下去,根結就是燃料上,由於燃燒燃料缺乏,漢陽鐵廠無法正常生產,用開平煤或日本德國焦炭,焦價遠高於鐵價,爐鍊鐵要虧本,閉爐不煉,每月固定開支也要8萬兩,同樣要虧本。走投無路面臨最急迫的困難是焦炭,沒有燃料就無法生產。
為了解決燃料問題,才開始採用西法開採萍鄉煤礦,同時還要修築鐵路把煤運出來,這些無不要銀子,三年前,先是向德國銀行求貸,兩年前又和日本簽定了“煤焦鐵礦石互售合同”換了筆貸款,總算是把萍鄉煤礦辦下了,雖說萍株鐵路尚未修退,暫時僅用水路運煤,但煤的問題總算解決了。
鐵廠自是可以開工了,鋼鐵廠總算是出了鐵,原道自此漢陽鐵廠就能嘩嘩流銀子,可在年前去碰到一件,盛宣懷想也未曾料想之事。鋼是煉出來了,可俗說話“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漢陽鐵廠出產的鋼材不知何故,看樣子挺好,可是中看不中用,質量非常脆,動輒就要斷裂,與外國進口的鋼材實在不可同日而語。
鋼材質量不行,自然銷不出去,漢陽鐵廠,自還是一賠銀子的廠子,為此盛宣懷可謂是大傷腦筋,但眼下卻又沒啥法子,只能這麼撐著,可便是撐著,一個月也得幾萬兩銀子朝漢陽鐵廠貼著。那些銀子全是盛宣懷從中操持,並以輪船招商局和電報總公司作擔保借來的,能撐一時,總不能撐一世吧!
“燙手啊!”
想到現在鐵廠的模樣,盛宣懷由不得一聲長嘆,十八年前在煤鐵上落下了“宣懷敗家”的名,未想現在從張孝達手裡接過的漢冶萍,也是如此燙手!
嘆息時,愁容滿面的盛宣懷瞅了眼桌上的拜貼,內是孫境南的一封信,當年的盛宣懷辦輪船招商局時便與其相識,雖然心有所憂,但卻不願就此撫了故交的面子,雖兩人交情不深,面子總還是要過的。
“老爺,孫公子、陳公子到了!”
“請他們進來吧!”
斂下神色,盛宣懷一撫手吩咐道。
前腳踏入堂廳,見到端坐首上的盛宣懷,孫銘久便一掀袍擺,恭敬的行了跪拜禮。
“小侄孫銘久見過世叔!”
行禮時,孫銘久一句話便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銘久賢侄,免了、免了、快快請起”
雖這麼說著,可盛宣懷卻端坐著受了這一禮。
“晚輩陳默然見過大人!”
腿指令碼就不便的陳默然自不願像孫銘久一般行跪禮,只是一抱拳,行了個長鞠。
安受了孫銘久的大禮,瞅見旁邊行鞠禮一身西式打扮的年青人,盛宣懷卻是微一皺眉,但眼卻朝陳默然的那根柺杖瞅了一眼,聯絡起名字,倒是想起前時候在報紙上看到過的一人來。聯絡到他進屋時走路顯跛,心下頓時明瞭。
“陳默然,莫非就是報上那位與十二大班爭宅的“陳家跛豪”。”
被盛宣懷這般一稱,陳默然忙再次一鞠。
“不敢,盛大人面前,晚輩企敢稱豪!”
“敢得,敢得,怎的不敢,如你這般年歲時,別說一百餘萬兩,怕是百兩,恐也難出,這個豪字,你自是當得!”
好嘛!
旁仍站著的孫銘久這會倒一驚,今天這個盛大人是怎的了,竟會對一後輩如此這抬舉。
可實際打從認出陳默然就是那“金山歸國的陳氏跛豪”後,正為漢冶萍犯愁的盛宣懷,轉瞬間便動起了心思,加一個商股進來,總能讓漢冶萍撐下去,納了商股,增加投資、改造裝置的銀子也便有了。
不過,直到盛宣懷讓二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