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面上帶著驚訝與受教,鈕永建便雙手一抱拳,施了一禮來。
“先生一語點醒夢中人,孝直受教了!”
抱拳還禮時,陳默然倒方才意識到自己的“狂言妄語”,過去的幾個月,自己似乎越發不能冷靜思考了!
“教不敢當,只是些微妄言胡語罷了!”
想到自己的變化,他忍不住在心下自嘲一下。
人的心態很奇妙,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環境,總會產生各種變化,初來這個時空時,他只想讓自己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可卻在夢想成真之後,又心生了旁的念頭來。
想到過去幾個月種種變化,陳默然也想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執意要辦廠,甚至這次又拉著孫銘久來金陵,要找到的竟然還是自己過去恐避之不及的“官員”,自己難不成真的鐵了心思想實現那個藍圖。
但真的又僅僅只是為了那個藍圖,還是因心裡藏著其它的念頭!多少的在心裡還是埋著一個念頭,但那個念頭,他不敢想也不願去想,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動了那個念頭會如何,但又真的甘心嗎?
“些微妄言?兄臺客氣,如兄臺所言,這若大的中國,又有幾人敢說出這番妄言來。”
話時鈕永建面上帶笑,自是知道這人為何轉了話鋒。
“在下鈕永建!字孝直。未請教先生大名!”
原有些走神的陳默然,這時方才回過神後,忙抱拳說了句。
“陳默然!字然之!”
但這會陳默然卻很難把心思用在與這位鈕永建的聊天中。
許是心中不甘的緣幫他的眼睛投向已經遠去的那艘英**艦,看著那艘在中國江面上橫行的軍艦,握著扶攔的雙手越發用力起來,甚至於指掌發白,不甘心!或許心是麻木的,但又怎能甘心坐視這一切,但便是不甘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陳默然恍覺得自己似回到了先前所嘲之中!他用言語諷刺國人,可自己不也是國人中的一員嗎?和他們一樣的,雖不願做奴隸,卻又幾乎本能的在做奴隸和做奴隸而不得的交替中漸漸忘記了做人,忘記了愛恨情仇,忘記了身體裡到底流淌的是什麼東西的一個人罷了。
你有什麼資格去嘲諷你的同胞?你又做過些什麼呢?你什麼都沒坐,你就只是在那裡自以為是的說著,不願看這,不願看那,不過也就是一自私自利一俗人罷了!
“革命”
忽的兩個字闖進了他的耳中,只如那驚雷般的在腦間炸響。
'傾情奉獻'
第72章 一個問題兩個人(求收藏!)
“如先生所言,在日本時,雖結識眾多志同之士,但孝直所見更多卻是那求利祿而不居責任”的同學,而回到國內,卻只見甘當奴隸麻木而不知奮進之同胞!”
此時,被陳默然那句話點醒後,只覺胸中漏*點澎湃的紐永建,全不顧此時身處大清國長江之上,似如在日本與那些同學一起暢談國事之衰,討如何救國一般,在那裡言語著。
“今日之中國,怕只有革命才能救中國了!想只有革命才能喚起我國民之血性了!”
話到此處,有些激動的紐永建,用力一拍扶攔,全一副不甘而欲所為的模樣。
“革命”
忽的兩個字闖進了他的耳中,只如那驚雷般的在陳默然的腦間炸響,他訝然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這似壓低聲音在他身邊輕語著的紐永建。
陳默然並不知道自己的那番話對紐永建或者說這個時代人們形成的衝擊,實際上在這個時候,有識者雖識得國人的麻木,但卻全不知為何如此,而陳默然道的卻是後世國人,總結百年後的自省之言,在後世這種言論鮮被人識,識者也是一笑了之,言道說此話之人,不過是“骨子裡的洋奴”罷了。
這片土地上的同胞們,無論此時或是後世,骨子自卑而又極好尊嚴或者說面子,他們明知差距,但卻又極不願面對事實,既面對事實了,也無非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20世紀初如此,一百年後,也是如此。
“革命!”
陳默然自語著這句話,想到這個詞,他的腦海裡浮現出曾在電影中看到一句話來,那句應該說是他見過的關於革命最好的解讀,它讓他在某種程度上,終於和“革命”這個詞握手言和了。
“欲求文明之幸福,必經文明之痛苦,而這痛苦,就叫做革命。”
雖只是一句話,但卻讓紐永建為心神為之一肅,內心湧出一股久違的感動與漏*點,他看著眼前這位陳默然,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