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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
既然端茶垂沉思十數秒鐘後,陳默然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劉能賢,這位兩江總督的子侄,若是自己能搏得他和兩江總督的好感,怕對自己將來只會有益而無害。
“即然劉大人、南萍先生執意讓晚輩說,那還請諒晚輩失禮之處!”
滿意的點點頭,劉能賢看著眼前這自稱晚輩,看似卑微可眉間卻無卑意的年青人。
“那日伯父曾言,你即能看透各國不和之處,定能解出當前危局!”
劉能賢的話讓正端茶杯的孫鏡南一驚,幾不可思議的望著陳默然,自己之所欣賞此人,不是因他那份見識,更多是因他那日所述“實業救國”之景,富民強國,民富則國強,不實業不能富民,無工業不能強國,但峴莊大人竟然說他能解當前危局。
那天孫境南之所以會向他詢問對時局看法,根本是看到議和大綱簽字後的一時心急,心急之下亂投藥,這種事總不能去問洋人不是,而眼前的陳默然正好自幼長於歐美,幾乎就算是半個洋人,結果誰曾想卻引出他那一席話來。
“解當前危局,怕默然無此能耐,今日國事至此,皆為自釀之禍,企是晚輩所能解?”
陳默然的話一出,劉能賢、孫鏡南二人臉色同時一變。
“大膽!”
劉能賢面色一板,肅聲喝道。
“膽不大,企敢向八國宣戰!”
陳默然這會倒沒有了先前的顧忌,即然他們想聽,就讓他們聽個夠吧!全不顧兩人的神色急變。
八國聯軍進北京,如此奇恥大辱,外道是列強對中國野心勃勃,可內裡,根本就是苦酒自釀罷了,敢以一國之力,向世界八大列強宣戰,怕全世界也找不到比那老孃們更有膽量之人了。“今時,局已至極,劉大人,你又覺得誰人能解此時危局!”
反問時,陳默然唇角一揚。
“更何況,半月前,他李鴻章和慶親王代表大清國在“議和大綱”上籤了字,即是有了可解之道,又有何用,這耗盡中國財兵力兵力的議和大綱一簽,除了在的那個框框裡周旋,勉強爭取些許利益,咱們還有什麼辦法可談?”
“賣國者秦檜,誤國者李鴻章!”
劉能賢和孫鏡南二人,幾乎同時恨罵一聲。
“哼哼!”
兩人的恨罵倒讓陳默然一陣冷笑,骨子那點兒野性一給逼出來,倒也無所顧忌了
陳默然的這番冷笑倒讓劉能賢和孫鏡南感覺極不舒服,兩人瞅著面帶冷笑的陳默然,表情也變得不自然來。
“李鴻章固然誤國,可大人、先生,這國究到底,可不是他要誤的!”
劉能賢和孫鏡南的臉色又是一變,這次變不是難堪,而是無奈。
“我等可以在任何時候都正確,任何時候都慷慨直言,但這不過只是標榜罷了,而不能解決問題!”
陳默然話裡的意思讓剛罵過的李鴻章的劉能賢、孫鏡南二從臉色微窘,不禁尷尬的澀笑一下,他說的到是實話。
“對於那些不善審時度勢不惜向八國宣戰的人來說,或許他們最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就是遇上了李鴻章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奴才。”
話時陳默然的臉上帶著可惜,似是在為自己的那位同鄉感到可惜。
“雖然三十六年夏天生的巨禍完全可以避免,但既然生了,他李鴻章就必須盡心盡責地維持局面,並且還要消解聯軍的追究,維護那些人的地位。這樣的奴才真算是忠心無比,為了這個搖搖欲墜的朝廷,李鴻章正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這次雖說陳默然語帶不恭,甚涉不逆之詞,但出人意料的是劉敬賢只是靜靜的聽著,未說什麼大膽,也未說什麼不得妄言,只是似沉思的傾聽著。
“庚子事變八國聯軍進駐京城,朝廷公佈由李鴻章全權擔任議和大使並從廣州趕赴北京時,那會整個北京城都在盼望著李鴻章的到來。的確也是這樣,當整個大清國陷入了最大的災難,京城淪陷,那些個官員們死的死、亡的亡,或者袖手訥言、各求自保、麻木不仁時!”
陳默然的目光輕輕從劉能賢的臉上掃過,他的話只說了一半,至於後半段,他不會說,也不能說,在這裡他可以罵李鴻章,罵老孃們,但絕不能罵另外一些人。
“只有李鴻章,算是挺身而出,走著一條與眾不同的路,那就是,以個人的屈辱和犧牲換取最大限度的時局緩和。他李鴻章精明一世,又怎會不知道?在危難之中,這裡的人,”
陳默然看著眼前的二人,手一指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