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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滾蛋,肖炘韌對付不服的辦法很簡單,直接滾蛋。
現實就是現實,就像是家裡的僕人一樣,範了家規要麼接受處罰,要麼滾蛋。那些刑躺的就是因範了“公規”才受的罰,最輕的私自外出也有五鞭。
“同志兄弟們好!”
被人這麼一看,拄著柺杖的陳默然幾脫口而出後世常在電影、電視的裡看到首長檢閱部隊的話來,但話至嘴邊還是改了口來,可便是如此,還是讓佇列中的些許聽到,距離稍近的危澤更是聽個清楚。
“老闆好!”
嘩的一聲,這操場的千五百人同時跪了下去,行起了跪禮來,眼前的這一幕卻讓陳默然眉頭一皺,扭頭看了眼身旁的肖炘韌來。
覺察到陳默然眼光中的不滿意,肖炘韌卻是遞了個無奈的眼神,這不怪他,這畢竟是工程隊,原本建這種軍事化的工程隊,就會引來些許微詞,更何況是行軍禮,這甚至還有可能招來禍害,這理他還是懂得的。
所以循著舊例,這跪禮便是自然而然的了,更何況那些個大隊長、隊長們,也樂得享受這種跪禮,甚至於這單膝跪禮,還是一大隊的危澤提出的。
“咳!”
面色稍有些難看的陳默然看著這跪拜一地的千五百號漢子,心下卻是湧起五味來,被人這麼跪著的確舒服,這種奴性或許他不喜歡,但卻喜其中的服從。
原本想說些什麼的陳默然,卻根本沒說出什麼話來,只是看著這些人,心裡卻沒有讓他們起來的意思,而是扭頭看著朱家梁。
“家梁,給我搬把椅子來!”
分鐘後,陳默然卻坐到椅子上,打著石膏的左腿伸直著,右腿曲著,柺杖與中間雙手握著,看著這跪成一片的工人來,這會那些人依然單膝跪著,手抱著拳一副行大禮的模樣,臉上卻盡是不解之色。
“老闆這是啥意思!”
跪於眾人前的危澤和其它人一樣在心下嘀咕了起來,可卻是不敢起身來。工程隊章程有例,遇上官不禮者,鞭二十,那生牛皮編成的鞭子抽在脊樑上,鞭鞭都都抽拖出碎肉來,這工程隊的紀律,可全是就是靠著那慘不忍睹的鞭子建成的。
朝陽的明媚勁散過後,太陽火辣辣的,雖額頭前光著看似涼快,可被這太陽曬著,也只曬得的人有些眼昏,站在陳默然身後的肖炘韌卻是從始至終一副不解的模樣看著陳默然,他這是唱的那出戏?
“少爺,您用茶!”
見少爺額上冒上汗,汗珠都順著下巴滴下了,去倒了一杯茶的林鬱青剛奉上茶去,就看到少爺冷瞪了他一眼,連忙退了回去,茶杯也放到木臺上。
半個鐘頭,一個鐘頭時針慢慢的走著,坐在椅上的陳默然感覺自己的襯衫似都快被汗透了,可臺下的這千五百號人,卻依然跪著,其中甚至有些人開始搖晃起來,這些人顯然是在強撐著。
一群做不夠奴才的東西!
瞧著這些同胞,陳默然卻生出了些恨意,心下的話語也自是難聽了起來!
豆大的汗珠子從張靖的額上滴了下來,拄地的右膝痛意多少還在提醒著他,這腿還是他的,已經口乾舌燥的他朝著左右看一眼,大傢伙都是在強撐著,微抬下眼,看著臺上拄拐坐端坐在那的老闆。
大家跪在這一動不動,老闆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老闆這是啥意思?
張靖不知道!但他卻是不想再跪下去了。
“然”
張張嘴,肖炘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已經兩個半小時了,大傢伙依都在這跪著,他這葫蘆裡倒底賣的是什麼藥?
賣得什麼藥,恐怕只有陳默然自己才知道,即然他們喜歡跪,那就讓他們一直這麼跪下去,直到什麼時候跪夠了,跪煩了,想站起來做人了,自然的,他們就站起身來了。
底著頭,豆大的汗滴順著下巴滴到了泥灰裡,已經感覺有些暈眩的張靖卻是不想再跪下去了,他和周圍的人不一樣,他十四歲中得秀才,雖說十年赴考未中舉人,可那是一是因家窮,沒錢使銀子,可二卻是因為他寫的文章和他人不同。
雖說這五六年,為了為娘看病,賣了家裡的田,又帶著娘到這城裡來做工,當了幾年碼頭苦力後,這身上早就見不著那書生的傲氣了,可那骨子裡多少的,總還帶著些,朝再看了眼周圍的人,周圍的人依還在跪著,滴著汗、咬著牙在那堅持著。
“哎!”
心下嘆一聲,陳默然是徹底的無力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究竟都是什麼人民,無非是一群奴性十足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