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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鴉片戰爭開始,中國開始受到西方列強的侵略,甲午之後,東方列強日本又加入了侵略中國的行列。於是一部分憂國憂民的知識分子及青年急欲至日本探究日本速強的原因,而朝廷中的一些大員也欲借鑑日本的經驗,使中國的變法取得速效。
清廷統治集團日漸腐朽墮落,國內雖有改良圖新的舉動,然而在強大的封建**的壓制下,洋務運動和戊戌變法無一不以失敗而完結。國內的各種矛盾日漸指向腐朽的**統治。正是在這種內憂外患的局面下,中國留學生開始東渡日本,開始了其留學的生涯。
雖留日之潮啟不過三年,但短短三年間,便有數千人留學日本,而在日本方面為中國留學生所開設的學堂亦如雨後春筍,應運而生。在留學的人群中,不僅有年輕的男子,而且有裹著小足的女子與年逾花甲的老人。甚至出現了父子、兄弟、姐妹一家、一族留學東洋的景象。
“清國奴!”
脫下陸士軍裝,穿著身西裝走在街頭,偶從那些日人口中吐出輕蔑的話語,只是讓紐永建一皺眉頭,眉宇間強抑著些許怒意,這腦袋後的辮子無論是在陸士或是在大街上,沒少為他掙回這三字。
從學成後為國效力的學生,到**者的轉變,除去雲集日本避難的維新派、**派外部的宣傳外,往往還得益於所在國的環境影響。對於這些留日學生來說,他們所處的是什麼樣的環境,是時時被人譏諷為“清國奴”的環境。
去年,當日軍攻進京城時,東京的數十萬民眾,舉行提燈遊行慶祝時,任何一個稍有愛國心的留學生,在為時局悲憤,憂山河破碎,懼種族淪亡時,隨之,看著報紙上清廷的“量中華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的舉動,刺著他們的良知,同樣的也讓他們的某種意識覺醒了。
民族的意識!
甲午戰後,在日本湧起一股研究中國的熱浪,紛紛設立各研究會或其他團體,以研究和調查中國實情,表面上美其為為親善提攜,保全東洋,實際上卻是包藏禍心。各種各樣的研究中國的書籍中,揚州十日、嘉定三屠之類滿清入關時的屠殺,更是屢見不鮮,歷史的慘痛,時局的危亡,朝廷的媚洋,直接刺激著他們的民族意識。
正像美國駐上海領事說的那樣,日本正在為顛覆清朝培養暴力**家。
民族意識的覺醒,直接影響到很多人,進而令其完成從學生到**者的銳變。紐永建,就是其一。
抑著心頭的怒意,拐進一個典型的東京小巷裡,巷裡可見到那些抹著白粉的日ji,這一帶大都是ji寮,對於紐永建這樣每月拿著三十餘元津貼的官派留學生來說,來這裡花上一塊錢,便可尋得一間屋,邊飲酒,邊與ji女**,倒也算是愜意之事。
尤其是在這暑假期間,這些ji寮更是官派留學生們常來之處,當然來此的有飲酒作樂的,也有在此暢淡時局、**的,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有ji寮老闆為他們作掩護,自不需擔心安全。
方一推開推門,他便看到屋內已經坐了五六個朋友。
“孝直,你總算是來了!”
從榻榻米上坐起身,秦毓鎏笑眯眯的迎著剛進屋的紐永建,葉瀾、張繼、史久光等人紛紛為其讓個位子。
一坐下紐永建便將手中的報紙朝酒桌上一放,連喝了一杯清酒。
“諸位,我明日就要回國去了!”
屋裡的人聽著這話,不無詫異的看著紐永建。
“孝直,你這是為何!”
秦毓鎏詫異的問了句,葉瀾、張繼、史久光等人也同樣看著他,他從國內歸來不過三月,怎麼又要回國了。
“你看這報紙!”
紐永建指著報紙的一個角落,這是他今天從陸士出來赴約時,在路邊買到的報紙,未曾想卻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個新聞來。
“產業公司董事長陳默然被捕!”
一看到這個名字秦毓鎏便是一驚,對於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櫻花假紐永建從國內回來時,總是興奮的說著“他結識了一位**家”,而那個**家就是陳默然。
而他們之所以對這個人印象如此之深,除去紐永建轉述的那幾句話外,最重要的或許還是紐永建後於上海回日本前,曾去陳府拜訪過那位“大亨**家”,未想他卻在南京未回,但家僕卻交給紐永建三千美元,說是辦報之需,陳府家僕說先生交待,在他拜訪時給他,用於辦報啟智之需。
也正是得益於這筆錢,他們才會辦成《啟智》雜誌,向留學生髮行,以宣傳**,而雜誌的開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