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這秋雨過去的草原上,卻不了牛羊,綿延幾十裡除了兵營還是兵營。在被秋雨和草原的上風吹的東倒西歪的兵營內,到處堆著柴炭和滿是泥漿的糧車,滿街的驢、騾、駝、馬糞被大兵們的牛皮靴子踩揉在泥漿裡,像和成稀飯似流著。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衣,讓兵營裡所有的官兵身上的軍裝都會像在水裡浸過,粘溼得通體不適,尤其是風吹來的時候更是冷得沁骨透心,太陽不過一出來,士兵們便急急忙忙的查起了被子、軍裝,這草原上的秋天可不比關內。
太陽曬去雨霧時,一隊騎兵約五十餘騎,自西向東馳來,滿身都是泥漿的頓河戰馬,馱著一個個渾身精溼蓬頭垢面的騎兵,在四尺餘寬的“驛道”上狂奔,漿水四濺,迸得道旁帆帳上都是,連遠處兵士剛剛晾曬出來的被褥上都是。
騎兵隊過去,立即招來兵士們一片責罵。
“龜兒子窮燒個啥子喲老子就這一條幹被子了”
剃著光頭計程車兵正在驛道旁支晾被褥的杆子,軍裝上濺了麻麻花花一片泥汁子,連嘴裡也迸進去一滴,他“呸”地唾了一口,罵道。
“先人闆闆的,杆子要倒鬼兒子們賣什麼呆?快來幫著支穩了血祖宗的,**,別讓老子上前線了,上前線非活刮幾個俄國兵”
幾個在帳篷裡說笑打渾計程車兵忙跑出來,撮著碎石塊塞揎那歪斜欲倒的晾衣杆。
軍裝衣領上佩著下等兵矮個子仰著臉,嚷著鼻子齜牙咧嘴笑道。
“五哥,要真上了戰場,你真敢颳了俄國兵?”
剃著光頭的上等拂落著身上的泥點子,恨恨說道。
“格老子的,老子他**的想著就憋屈,東洋小鼻子在那遼陽和老毛子打的正歡,後方空虛,原本咱們正應該趁虛打到哈爾濱的,可他**的不知道司令部那幫子混蛋犯了混,竟然命令部隊停止進攻,?”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引起一陣共鳴:
“老五這話地道”
“先頭在前的時候,長官們成天嚷著打到哈爾濱去我連做夢都想著打到哈爾濱,睡個暖和坑最好再摟著娘們睡上一覺”
“可不是,在草原上耗著什麼功啊,他孃的,咱們義勇軍只要一殺到哈爾濱,保準的讓老毛子屁哈哈滾回俄國去,指不準還能打到海參崴到日本海里洗個澡來著”
“得了吧,等咱們打到海參崴,狗日早都天寒地冰的,放水都得彆著棒子了”
“照我說,咱們林司令現在也難為,咱們義勇軍一共就那麼點部隊,四個主力師,十四個團南下,就連騎一師都入關了,就憑咱們這點人馬,老毛子可是幾十萬大軍等著那”
那一行飛馳而過的騎兵,當然理會不到士兵們這番議論,此刻已經馳到一排木屋前,在草原上搭起這一片木屋,倒也費了番功夫,畢竟在草原上想找根胳膊粗的樹也不容易。
為首的兩個年青的軍官在那排木屋前勒馬跳下馬來,隨手將鞭子和韁繩扔給後面跳下馬的騎兵,從木屋裡走出去的參謀官,一見快步走來的兩人便連忙迎了過去。
“司令官和張師長兩個人正商議事情,請劉師長和鄧參謀長候到見廳暫息聽令”
“是”
年青的有些出奇的劉平川行個軍禮答應一聲,卻不舉步,回身對身邊另一位軍官笑道。
“少甫,候見廳這會子準坐滿了,那都是些煙蟲,我怕聞那股子煙臭味。你要去你先進去,這會子外面乾爽,太陽底下晾晾,衣服乾透了我就進去。”
鄧森同樣搖搖頭。
“我也嫌那屋裡氣悶,你自己不願的事叫我去幹我也在外頭晾晾”
二人說罷相視一笑。
這兩個軍官年紀都在二十二三上下,個頭也差不多,因為二人平時相處得好,同時也是形影不離,一個灶裡攪馬勺,又同住一個帳篷,兩人雖同樣是騎一師出身,可與在東北靠著狠勁出名的騎一師不同,他們兩人一樣的愛兵如命,所以義勇軍中有“兵爹孃”之稱。
兩人對這個名倒是安然受之,用他們的話說“一個當爹的一個當孃的,這士兵就是他兩的孩,當爹孃的那有不愛孩子的”,打從騎二師組建至今,就沒聽騎二師打過硬仗,全部靠著機動遊擊打便宜仗。
其實兩人雖說同出黃埔,但性情長相都很有不同之處,劉平川是長臉,面色蒼白清瘦,一對眼窩微微下陷。峭峻的面孔上極少表情,壓得重重的兩道掃帚眉下,一雙眯成縫的小眼,若是不偶爾閃過的精光,怕還真看不出他有眼睛,而作為參謀長的鄧森身材比他略胖,雙眉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