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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稱謂。
不過這隻侷限於年青人,對於那些年長者來說,他們很難習慣新衣的硬領以及軍人式的風紀扣,對他們來說,寬鬆的漢裳反倒更受歡迎,“重睹漢官威儀”反而在這些年長的官員身上,得以重見。
南京的政府官員大都非常年青,而年長的官員除次那些非官的諮議處諮議員們,大都是前清官員出身,在這些人中有前清的封疆大吏、也有翰林、學士,而“漢官威儀”卻顯於這些人身上,或許正是其中的荒謬之處。
這些人身上得顯“漢官威儀”的官員們,新朝用舊官,舊官不言舊朝,這是定例。對於這些官員來說,在新朝之中,他們的身份極為尷尬。在南京這個特殊的國都裡,卻於悄然無形中形成了一個團體。
而對於這些前清官員來說,堪稱其領袖的卻只有兩人,一是早晚入閣拜相的張之洞,一是雖經一番風浪,卻又得恩寵的袁世凱。
幾個月前,張之洞與袁世凱是李鴻章、劉坤一去世之後疆臣中的兩根柱石。論清望,張之洞出身翰林,數任學政主考,為天下士大夫所尊崇,遠在袁世凱之上;論實力,袁世凱手創北洋新軍,廣開名利之門,為海內英雄豪傑之輩、盜嫂屠狗之徒所趨鶩,乃張之洞望塵莫及。
不過現如今,這一切對兩人來說早都成為過去,現在張之洞是以執政府諮政入參軍政大事,而袁世凱則是懸著副委員長一職,冷落兩月後,最近才參詳軍機。
張之洞為官較為清廉,在武昌舉義後,赴南京赴任,於城中並無房產,執政府便在緊挨執政府的永興區為其購置一所寬敞的庭院,自從張之洞顯出他朝入閣拜相的風聲後,這張宅前幾乎每日都車水馬龍,不過來此的大都是自成一黨的前清官員。
這天,張之洞偶翻《光復報》,發現頭版左下角登載一則新聞,說全國憲政運動進行很熱火,憲政公會會長楊度與湖北的湯化龍、江蘇的張謇等人聯合發表宣告,建議朝廷在全國普及憲政知識,以便減少障礙,利於憲政推行。
“楊度,楊皙子,他弄這個憲政公會是什麼意思?”
放下報紙,張之洞自言自語。
前朝經濟特科三甲、執政府公務員招考甲等和後來的立憲三文,讓楊度在張之洞的心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一方面使他確認楊度學問出眾,而後來楊度去英國遊說夫人的用由,卻又讓使他看出楊度辦事有方,他由此斷定楊度正是當今國家所急需的人才,應當重用。
不過執政對其似乎有些怨言,暫時並沒有重用他的意思,張之洞自然知道執政府所怪何事,執政的家事豈是他這個外臣所能插手,在張之洞看來,再等等便向執政建言,重用楊度,可現在楊度在這搞立憲公會,卻讓張之洞心裡嘀咕了起來。
自從執政府成立之後,隨著各地諮議局的成立,立憲之風於全國大昌,甚至執政府也成立諮詢處,似乎真準備接受立憲。開始張之洞頗不滿意,後來想執政接受也是有道理的。日本、英國、德國採取立憲制度,國家強盛了,這是事實,說明立憲制確有它的長處。
何況當初執政在起事之初,即承諾他日復周禮,建諮議院,請社會賢達共商國事,這建諮議院,可收天下士紳之心,又能穩定民心。
對於晚年將登人臣之極的張之洞,他當然會按照執政的意思辦,不過,張之洞明白,關於憲政,他所知甚少。要辦憲政,首先要懂憲政;憲政既是個洋玩意兒,就只有讓喝過洋水的人來講,楊度是不錯的人選,可這個不錯的人選,現在又在這裡成立憲政公會,卻又讓他看到一些威脅,對執政的,同樣也是對自己的。
“莫非這楊度去一趟英國,又學了什麼新東西?”
張之洞如此思忖著,僕人報。
“袁副委員長來訪。”
聽著僕人的通報,張之洞想著來得好,正要將此事與他說說哩,於是便起身來到大門口迎接。
袁世凱隔三差五地便來看看張之洞,有時是有事,有時是閒聊天,張之洞從不到大門迎接,頂多只站在書房門邊等候,通常是坐著不動,待袁進來時,隨便用手指指身邊的矮凳子,懶散地說一句。
“慰庭來了,坐吧”
這次親到大門口,使袁世凱有點受寵若驚。
“哎呀,這秋風剛起,南京於江邊,秋風溼寒,老相國您怎麼到大門口來了”
袁世凱說著,快步走上前攙扶著張之洞。
“快進書房吧,傷了風,晚生可擔當不起”
雖說張之洞還未入閣拜相,可袁世凱卻知道張之洞喜歡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