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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告訴你們班長,叫來幾個人,快點”
果然,門口馬上出現好幾個年輕戰士,同樣的身上的粗布軍裝上打著補丁,趙自強指著屋裡的兩層的木床,大聲對他們吆喝。
“來,快點,大家把床鋪收拾收拾。”接著,指著李致深向大家介紹:
“這是李致深們新來的李技術員,李少尉。”
李致深一聽一愣。
“李技術員”,
自己就是李技術員嗎?李致深第一次聽到有人稱李致深為技術員
對於李致深這剛畢來的人來說,這個稱呼是多少都有些新鮮,但他也知道自己從今以後將要負責什麼,多少的感覺有些惶恐不安。
趙自強站在桌子旁邊手腳不停地忙著他自己的事情,嘴裡卻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
“營部技術組只有兩位技術員,不過目前不在崗:山海關鐵路學堂出來的尤奉之正生病住在醫院,不過早期工程都完成了,現在就是鋪設枕木和路軌施工,兩袖清風有一個在十七連當代理連長,所以你是營裡目前唯一的一個技術員。”
掏出上面帶著光復軍徽記的配級煙,趙自強又繼續說道。
“你知道,咱們七個團,小兩萬人都是領了軍令狀的,洋歷年元旦之前,確保平漢鐵路通車以及複線讓道工程完工,如果不通車,團長、參謀長正軍法槍斃,營、連、排長撤職,上軍事法庭,從上至下,就是伙頭兵都跑不掉。”
趙自強一個勁地說著,語話根本不容別人插嘴。
李致辭深聽著營長在那裡說到槍斃時,他渾身忍不住一顫,他知道這裡絕不同於學校,在學校,是笞刑懲戒,可在這裡,槍斃、軍事法庭,反倒笞刑成了最不得一提的懲罰。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曆:炎黃4602年12月1日,
風,更猛了。雪,更大了。
緊了大衣,把帽沿往下拉了拉,視察黃河鐵路橋工地現場的詹天佑看著手中圖紙,36處讓道支線大半已經完成路基施工,現在正在鋪設路軌,現在最後一個主體工程就是眼前這座鐵路橋,這是一座便橋。
“詹次長,如果不是比利時人偷工減料修黃河路橋,咱們也不至於要修這座橋”
看著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拼命的工程兵,平漢路工程兵總指揮閻化彩恨恨的罵了一句,那張黝黑的臉上皺紋裡甚至還夾著些雪花,凌亂有鬍鬚、通紅的雙眼、烏黑的眼眶,無不在表露著他已經熬得有些精疲力竭,但立下軍令狀的每天都在提醒著他,這工程能不能順利完成,直接關係到他的和上百個人的腦袋。
“如果黃河鐵路橋不修便道,運力肯定達不到參謀部的運力的要求,無論如何,你必須要保證一點,2月27日前,便橋必須要投入使用,達不到設計標準,即便是完工了,到時還是會追究軍法”
詹天佑皺眉說著這句話時,神情顯得極不自然,突如其來的平漢鐵路複線讓道工程,著實讓他感覺有些詫異,從平漢鐵路直到關內外鐵路,計修42處讓道複線,鐵路日夜通行能力提高1。5倍,為什麼會這麼迫切?
甚至迫切到不惜下軍令狀,用子彈逼著工程兵拼命搶工,過去在任何一處工地上,他從沒見過累死的人,可在現在的平漢鐵路工地上,他卻看到了累死工程兵,在軍棍的督促下活活累死計程車兵。
這裡就是他們的戰場,但這究竟是為什麼?
詹天佑隱約覺得現在執政府似乎是在計劃著什麼,原本平漢鐵路到12月31日之前一定能如其完成,而現在增加路線加固之後,工期固然是推遲了兩個月,但再加複線讓道工程的開展,接著又是工程兵進駐施工,如果說不是戰爭的話,有什麼能讓執政府如此大動干戈,難道是為了蒙古?
想著前陣子報紙上對騎二兵奇兵克復庫倫,十一名意圖獨立的王公被取消了封號,押往南京受審的新聞,但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如果只為了蒙古,不需要這麼坐,就像是執政府對外的解釋的“運力需求”一樣,雖說單線無站外讓道線的平漢鐵路運力較底,但也算是勉強堪用。
“3200節車皮,76臺機車”
連成一串的數字在詹天佑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這裡頭似乎透著一些古怪。
“閻總指揮,你知道”
“我不知道”
不等詹天佑說話,閻化彩就是一搖頭,自從這個工程上馬之後,不少人都曾向他打聽過訊息,可他是真不知道。揉了揉有些酸乏眼睛。
“我只知道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