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天峰覺得張波的情緒不好,把他手裡的刺刀,在掩蔽部的凍實土牆上用力刺去,刺刀的只刺進去兩寸多深,後面便是凍土了。
“咱們的刺刀、子彈,不會沒事幹的早晚有一天,咱們肯定打過遼河去”
“打過遼河?你小子沒做夢吧”
擦著機槍的馬國忠差點沒笑出聲來。
“連過了遼河的義勇軍都撤了回來,咱們還打過遼河去,你小子一準夢著羊肉面,發癔症了”
正在說著,空中傳來一陣嗡嗡聲。
“班長、班長,快看,又過飛機了”
掩蔽所擋寒的草門簾子突地被掀開了,頭載著狗皮帽子大腦袋探了起來叫喊著。
原本頭枕在彈藥箱上的周餘糧,猛的一下跳了起來,也沒穿大衣,甚至沒穿軍靴,直接穿著一雙自編的草拖鞋衝出了掩蔽所。
“,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冷娃子”
瞧著戰友們的紛紛衝出去看飛機的模樣,讀過幾年私熟的李天峰忍住笑聲,向班長問了句。
“呃班長,說實話,我咋就覺得這事透著古怪,這飛機只要是天一晴,就沒了命的朝奉天那邊飛,咱們到現在都沒宣佈中立,你說咱們會不會從老毛子屁股後頭,抽他一冷板子”
躺在草窩子裡的鐵鋼成,聽著李天峰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又回答道。
“管他孃的,到時命令一下來,咱爺們就讓老毛子見識見識咱們陝西冷娃的厲害”
語中帶著狠意,手中的刺刀猛的朝著面前的空彈箱上一紮,刺刀扎穿了彈箱。
空中的飛機消失後,張波並沒有回到戰壕裡,而是在河壩上走著,寒風吹過結冰的樹梢時發出的響哨,象是那難民營裡的失去家園的難民們的悲憤的低訴聲,他們似在訴求著官軍能保護他們,可現在呢?大傢伙卻像窩囊廢一般的的窩在這地窩子裡頭。
不一會,天黑了,陰雲間偶能看到繁星點綴的夜空,較之置身在不見天日、身子不能立直的掩蔽部裡,這時候,張波最大願怕就是像在陝西的訓練場上一般,挺著手中的步槍,在一馬平川的戰場上,叫嚷著殺向敵人,把刺刀插進他們的胸膛裡。想著這些,張波的一隻手握著步槍,一隻手從地上抓起一團雪,狠狠的朝著凍實的遼河甩了過去,看著那冰封的河面,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要是打過遼河,我死了也甘願。”
新民城,隨著帝國近衛軍第二軍團司令部的進駐,這裡早已經成為了一座軍營,雖是入了夜,可在新民城的大街上,依然不斷迴響著軍靴聲,荷槍實彈的巡邏隊在街頭上警戒著,偶爾軍犬的吠叫聲在夜空裡迴盪著。
第二軍團司令部前,十幾輛塗成白色的F02型汽車一字停在街上,司令部大院內小發電機的煙囪冒著黑煙,空中密密麻麻的電話線沿著臨時埋設的電話線,向城外四方漫延著,大堂內電話的鈴聲不時迴盪著,參謀軍官來回在大堂裡行走著,在一張大幅的沙盤地圖上,軍官們不斷的將俄日兩國國旗插在沙盤上。
相比這大堂裡的熱鬧,在大堂隔壁的敢於司令部內,穿著一身茶綠色中裝軍裝的林延仁立正站在那,原本屬於他辦公桌後坐著一個神情冷峻三十歲左右的軍官,毛呢大衣的大毛領子,擋住了他的軍官。
“主任”
肖炘韌指著面前的椅子,冷峻的臉上露出些笑容。
“坐吧別這麼拘謹,你是中將,我也是中將,頂多,我就比你早授幾天罷了”
“延仁有幸曾聆聽主任教誨,主任是延仁之師,延仁不敢不敬”
林延仁那張略微有些瘦削的瓜子臉上,全不見平常的玩世不恭,有的只是發自骨子裡的尊敬。
“你小子,”
盯著那張男人中很少見的瓜子臉,肖炘韌一笑,他知道這小子為啥這會裝起了恭敬,他不是嫡系出身,可居於軍功,陛下又不可能撤換他,在自己面前他自然要裝孫子,過去的幾個月,他何止是裝孫子,簡直就是裝起了混,這混是為了自保,甚至於有些自汙之嫌。
“把現在奉天一帶戰況通報一下吧”
林延仁連忙走到地圖前。
“主任,自1月第二軍司令官一路逃裡了聖彼得堡之後,日軍不斷對俄軍奉天防線左翼第一集團軍發動了一系列的說攻,正如參謀部所預料日軍將採用聲東擊西之略,庫羅帕特鑫以為左翼是日軍主攻方向,於是將全部預備隊集到這裡,今日日軍於重兵向俄軍右翼發起進攻,從傍晚偵察機帶回的情報和偵察兵發回的報告看,目前日軍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