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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聲,李天鋒聽到身旁響起了一陣哭聲,別說是那些新兵,就連鐵鋼良聽著這悽愴的秦腔時,眼睛也是不禁一紅,雖說仗只是打了一天一夜,可他們排裡卻已經有小一半的兄弟戰死沙場。
“嘟”
尖銳而嘶長的哨聲,在這時響了起來。
刺耳的哨聲從遠處傳來後,鐵鋼良立刻鼓足了力氣吹響了掛在胸口的哨子,尖銳的哨聲在硝煙中迴盪著,哨聲突然又是一變,與先前聯絡哨不同,這一次響起的卻是進攻哨。在哨聲中,他們的頭頂上傳出一陣陣的跨越嘯聲,那是後方炮兵打出的炮彈。
“殺”
提著衝鋒槍的熊克武在將跳出戰壕,一揮右臂,吼叫著,戰壕裡的戰士們,提著上著刺刀的步槍,平端著衝鋒槍或是提著輕機槍,在被炮彈炸軟炸化,炸成泥濘的戰地上,朝著幾百數米外,此時完全被爆炸的焰團所籠罩著的敵陣衝去。
日軍的機槍寥寥無幾,甚至於幾十萬日軍擁有的機槍都不及的近衛軍一個師多,在炮擊中中,沒有齊備的機槍工事作為掩護,大多數日軍士兵,更多的是伏在戰壕內躲避炮擊,只有少數士兵,透過硝煙朝著前方的開闊的戰場上發射著子彈。
端著步槍有張波,在全速衝知槍時,只感覺自己的肺似乎因呼入了太多的硝煙,甚至有些灼燒,此時他的腦中空全是一片空白,身旁那些怒吼著挺著刺刀衝鋒的戰友們,雖說面目猙獰著,張大著嘴巴,但是卻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在戰場上,不斷落下的炮彈,總會將一些兄弟炸飛上天,甚至於他看到一個叫不上名字的新兵,突然狠狠的摔在他的跟前,被炸飛了半截身子的他,在泥沼中吐著血沫,他似乎還沒死,可是卻沒有人理會他。
衝鋒衝鋒殺光對面的日本兵
在夕陽下,戰場上的刺刀泛著金光,眯著眼睛時,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這金光似乎連成了線,扯成了條,像洪水、像海浪一樣,朝著前方猛列的衝擊著、撞擊著。
“嘟”
咬著哨子的鐵國良,在用哨聲收籠自己的排時,更是不斷的吹著沒有節奏的衝鋒哨,在他的身前,一個個頭不高,早晨剛補充來的新兵,叫喊著衝鋒著,突然他的腦袋和身體分開了,但他的軀體卻依然向衝奔跑著,然後才猛的摔到一個彈坑裡。
在經過掉在地上的腦袋時,鐵國良回頭看了眼那個腦袋,腦袋沒在了雪融的泥水中,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轟”
突然,張波聽到了聲音,在炮彈爆炸的聲音,伴著眼前的一團爆煙一陣氣流衝擊著他,在泥巴襲身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死去,但他發現自己還在移動著腳步,在這時透過爆煙,他看到前方的鐵線網,那一道半人高的鐵絲網並未被炮彈炸斷。
在接近那鐵絲網時,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張波的身體朝向一躺,胸脯便撲壓在鐵絲網上,鐵絲網上的倒刺瞬間便扎定的棉衣,刺進了肉裡,他咬著牙,用手抓住鐵絲網,人鋪成了一座橋,接著他感覺到有力的腳步重重的踩在他的身體上,一雙、兩雙直接視線模糊時,身體搭成的橋依然掛上在鐵絲上。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戰友們踩著他的身體,跳入鐵絲網,在硝煙中,一陣陣黑影似從地裡冒出來一般湧了出來,那是反衝鋒的日軍嗎?
在夕陽下,在這片被炮彈灼融的戰場上,人與人的肉搏戰打響了。刺刀拼得嘁哩喀嚓,一枚枚手榴彈似冰雹樣的砸著,揹包著10公斤馬口鐵製炸藥包的戰士用自己的身體轟開一道道鐵絲網,轟塌戰壕。
高爆彈、燃燒彈,照明彈,輕重機槍打出的曳光彈,被炮彈打著的民房和建築物,熊熊燃燒。在夜幕降臨時,火光讓大地如同白晝。戰壕裡和戰壕前坑窪處汪著血,血和雪混在一起,屍體和屍體堆在一起。
踩踏著擰在一起的敵我兩軍的屍體,擔任第二波進攻的一營二、三連,在一營一連拼死撕開的突破口內,繼續向前挺進著,而在他們身後,撕殺依然繼續,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爆炸聲、慘叫聲,或許是天地間唯一的聲響,終於刺刀拼撞的嘁哩喀嚓聲停下了,手榴彈、炸藥包的爆炸聲停息了,硝煙慢慢的散去了,穿著一身士兵棉軍裝的熊克武,棉絮外露著,白色的棉絮上浸著血,這會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先人闆闆”
他一邊罵著,右臂卻依然用手榴彈敲著早已經被敲碎的腦殼,血不時的從他的臉上湧著,左臉上被刺刀挑開的血肉,露出了泛白的骨頭。
“長官”
同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