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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氣吞聲的向馮文山走了過去,一路上其他的工友紛紛用眼色給我支援,但誰都不敢刻意表現出來,畢竟馮文山掌握著車間職工去留的生殺大權。
我和這個混蛋結冤其實主要是為了周娟,周娟是一個來自南方來的姑娘,長得雖說不上如何俊俏,卻也白細可人,有著一種古典的美態,更難得的是性情溫柔雅靜,說話柔聲細氣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會產生憐愛之情,車間中所有的王老五都為之迷醉,而剛剛死了老婆的馮文山更象一隻蒼蠅似的圍著她整天轉悠個不停。
馮文山長得五大三粗的,據說以前練過散打,仗著廠長是他的大哥,而他的姨夫又是公安局分局的局長,所以行事向來無所顧忌,常常用拳頭和人說事,他既然擺明車馬要追周娟,這讓很多人都不由打起退堂鼓來。
我也喜歡周娟,喜歡她性情溫柔,特別是在師傅臥病的這段日子裡,跟我一個小組的周娟,常常悄不作聲幫在病房裡累的半死的我,把我的那一份工作完成,這讓我如何不生感激之心,看著周娟被馮文山動手動腳欺侮的在背的裡哭泣的神情,我便自發的當上了護花使者,連續幾次出現在馮文山絕不希望有人出現的時刻,一來二去就漸漸成了馮文山的眼中釘、肉中刺,今日算是給他修理我創造了一個機會。
我一邊向馮文山走去,一邊暗自裡思量,這份工作現在對於我太過於重要,為給師傅治病,我不但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奇。書。網)還借了不少外債,所以我還得忍、忍、忍,料想馮文山雖然氣焰囂張,卻也不敢就這樣為了一次遲到便把我開除,畢竟我在所有單位領導的心目中都是一個優秀而老實的技術職工。
我走到馮文山跟前,馮文山正板著臉看我,神情就如看一個撞到自己槍口上的獵物,眼光閃動處流洩出一絲興奮之光,說實話,馮文山長得並不是多難看,身材雖然粗壯但也自有一份挺拔,只是他的左眼在練散打時曾被裂過,如金魚的鼓眼側翻著,看起來有些怪異駭人:“你還知道回來呵,啊,我以為你長出息了呢,找到賺大錢的地方了,怎麼又回來了呵,知道麼,你這是曠工,在全場職工都在加班加點時你曠工,你說怎麼處理呵、、、、、、”
口水一時四處飛濺,馮文山整個人處在癲狂的演講狀態,我稍稍向後退了半步,以免口水濺到我身上:“我,我義父死了,我給他老人家送靈去了。”我低聲解釋道,在外人面前我一般稱謂師傅為義父。
“義父死了?!”馮文山眼中明顯的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死了就死了唄,難道這就能成為你曠工的理由不成,那糟老頭一副衰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到有三百天住在醫院,早他媽的就該死了,死的好、、、、、、”
聽著他肆意詆譭在我心目中有如神明一樣的義父,多年以來練就的堅如磐石的心靈頭一次失控,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我猛的揚起頭來,雙目如電,投射到馮文山那張此刻看上去讓人無比憎惡的臉上,我忍了半天才壓下出手的衝動。
馮文山滔滔不絕的話語象被利刃斬斷了一樣,猛的停頓下來,只覺渾身上下彷彿籠罩在一團冰寒的氣息之中,對面的陸澤在自已的眼中忽然間變的如魔神般可怖,瘦高的身軀此時就象一柄離鞘之刃,緊緊鎖壓住自己的心靈,使他不能自抑的渾身顫粟,生命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消逝而去,他從沒想到過自己也會有變的如此脆弱的時刻。
不過這種感覺極短,在瞬間便又消失無蹤,但這感覺又太過強烈和讓不能置信,馮文山呆傻看著我有一種噩夢初醒的幻覺,難道,難道剛才那人就是在車間一貫沉默寡言、連說話都蔫聲蔫氣的陸澤麼,有沒有搞錯呵。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我不可能真正一刀把馮文山劈死,這畢竟是一個法制的社會,再說,馮文山也罪不至死,我低哼一聲,轉身而去,剛才澎湃的殺氣回流至丹田,氣流在經脈中高速流淌帶來絲絲的清涼感,此刻我多少有些後悔,連家的武學總綱中,第一句告訴子弟的就是不要輕易在人前顯露武功,因為人心之險惡更勝於武功之強猛。
剛才的那一幕並沒被太多人所注意,畢竟發生的太過於短暫和直接,就是不眨眼注視著我和馮文山的周娟也沒有發現其中的奧秘,只是不解我忽然間極不禮貌的轉身而去,馮文山卻不是意料中的雷霆大怒,而是如抽筋般癱坐在椅子上。
第二節
這是一個睛朗的秋日夜晚,月明星稀,我提著一瓶高度二鍋頭登上了蒼山的頂峰,山風凜冽,吹拂在我身上有透著骨子裡的寒澈,我狠狠的灌下一口酒,就象灌下一口火似的,整個身子便被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