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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襄陽城到陽翟之間,卻要途徑新野、宛城,過博望坡,穿魯山而後方能到達。來到這一世的鄧瀚自是還從未行經如此遠的路途,原本徐庶倒也勸過鄧瀚,畢竟太遠,且也不願受鄧瀚更多的人情,故而在言語之間,多次提及讓鄧瀚善保己身,當以遠在江陵的父母為念,鄧瀚卻回覆到,已在去信中告知父母,要跟隨師兄去行萬里路,自當成行,終是沒有勸服鄧瀚。
出襄陽往北不遠,便是漢江。此時的漢江水,自然是邊波偉岸,水色透亮,在艄公的緊著招呼下,原本還想玩耍的鄧瀚,卻是不敢輕忽。待過了漢江,鄧瀚自是感嘆,漢水亦是如此澎湃,那長江水又該如何?
再往北走不遠,即進入了新野境內。鄧瀚自是首次來到這裡,卻是一見之下,深感此地的民風與襄陽城大為不同。襄陽城內的居民也大多是安居樂業,這一點兩地倒也差不多,可是此地的居民卻是更加的精神,偶爾有兵士巡過,倒也都透著股子彪悍,這絕不是已浸入襄陽城那種安穩氣的兵士可比的。二人有事在身,自也沒有在此停留。
過了新野,就是宛城,大漢曾經最富庶的,也是人口數最多的南陽郡,郡治所在,可是如今,在鄧瀚的眼中見到的是,這裡的人煙稀少,縱使遇見村莊,也是人人面帶菜色,官渡之戰中,曹操自是缺糧,為了能夠打贏那一戰,想必曹操也是拼盡了自己的所有了。自原先屯駐於這裡的張繡投向曹操,卻是戰戰兢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使得曾經也算的一方諸侯的他,倒像是散了架的藤草,跌落了一地,再也沒了精氣神。
再往北走,便到了博望坡,一路之上安靜的鄧瀚,此時卻是有了精神,不斷的打量著沿途的地勢形貌,卻見此地北負伏牛山,南面隱山,西倚白河,甚為險要。徐庶見他如此,卻也調侃道:“此地若用伏兵之計,卻是足可當得十萬之兵!”聽的此言,鄧瀚自是看著徐庶笑著,心下則暗忖,“不想博望坡,離新野倒也不近,原來史上的劉備在新野發展的不錯,居然都佔到這麼遠的地方,難怪劉表對他疑懼非常,至於蔡瑁也不過只能嫉妒一下!呵呵,不遭人嫉是庸才!我也要使得更多的人來嫉妒我!”
待穿過魯山,便快要到達目的地了,於是鄧瀚便發現此時的徐庶卻是變的有些心緒不寧,轉頭一想,便也釋然,他這位師兄卻是已離家十年有餘,近鄉情更怯,人之常也。
此時的徐庶已經很是沉浸在對往日情景的回憶中,而鄧瀚自然還在觀察著,這裡的風土人情,畢竟這裡已經很是接近許都,或許還有仗著這裡是郭嘉出身之地的緣故,這裡人們的生活也還不錯,算得上是村外阡陌相連,莊內雞犬相聞。
越接近陽翟,一行人倒顯得越發的謹慎,或許此時他們都已在內心中以劉備帳下自居,言談等多是由徐庶一個人對外。
家門終是在望,一路上,鄧瀚還想著見了面,如何和徐母見禮打招呼時,卻沒想到,這位剛烈的母親,見到他二人的第一句居然是:
“元直,不想我兒在外十餘年,倒給為孃的領回一個如此伶俐的孫兒!”
一下子,使得自覺愧疚母親甚深,以及還有些忐忑的鄧瀚,都是一愣,待徐母瞭解清楚後,頓時滿院子都充滿了笑聲。
徐母向來是明大義,辨得忠奸之人,待細細聽完兒子回來的緣由,倒也不遲疑,當下決定收拾家當走人,徐庶這幾年在外漂泊,家中全靠幼弟徐康支撐,徐康自也是一純孝之人,如今倒也還未曾定親,聞得母親已然決定搬家去江陵,徐康雖有些捨不得辛苦勞作過的幾畝薄田,卻也想去見識一下荊州的富庶,母子二人既然都放下了對這邊的牽掛,這家倒也搬得甚是快捷。
想著老夫人畢竟年邁,待以原路走過博望之時,鄧瀚便決定走水路,有舟楫可以代步,自然可以輕便很多。在和徐庶商議一番之後,鄧瀚選擇了在南郡入漢水待到得江夏後再逆大江而上江陵的路線。
再入宛城,這次徐庶和鄧瀚等人倒也不急著走,卻是為了將養一下老夫人的身體。
一家客棧中,徐庶對著鄧瀚言道:“師弟,為兄確實決定,就在這裡分手吧!”
“倒也不急,師兄還可與伯母再待些日子,甚或可以一同乘船,到近新野處再分手也不遲啊!”鄧瀚道。
“師弟有所不知,這卻也是家母的意思,她卻是為了我,母親說我,既然將拜明主,自當奮勇爭先,豈能還在此逡巡猶疑,”言語至此,徐庶自然忍不住閃過英雄淚。
“既如此,師兄但請放心,師兄之母,即為小弟之母,況且徐二哥尚陪侍在側,伯母之安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