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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替 你想著,將你是黑地白日地加意伺候,你咋這沒良心哩嘛!這我也不嫌說話難聽,不是說, 把你婆娘伺候不到的地方我都給你一一伺候了!你說你是個啥?白眼狼!吃人肉不看人臉的 白眼狼!呸!”
《騷土》第三十七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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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工作組一看答不到碴上,任務在身不便多說,惶惶然退了出來,下夥尋呂連長家裡吃 飯。一路心想,多虧剛才四岸無人,但有旁人在場,憑針針的那些話,給她定個反革命罪也 未可知。
這天夜裡,隊裡拴起兩掛大車。季工作組一撥,二三十個人選一律帶刀帶槍好不英武。 村中男女也如大敵當前,心驚膽戰。幾乎是傾巢出動,立在村頭相送。這裡頭有父送子、妻
送夫的,少不得抹著眼雨,把戰場上注意的種種要點都一一叮囑清楚。
看到這種排場,此刻的季工作組感覺像是進了解放戰爭年代的電影,情緒亢奮,氣勢激 昂。只見他一跳腿立在馬車高處,明晃晃的手電筒排空亂照。呂連長吆喝得山響,一會兒快 點一會慢點,該坐車還是該排隊,指揮得民兵們暈頭轉向。一點數,人竟到齊了。到齊就該 出發。走得緊急,讓村人追著行了二三里,只看著馬車嗒嗒遠去。
人們正說心裡受不下的作難,忽然間又聽著馬車回來了。村人正納悶,只見季工作組被 民兵從馬車上吊著下來。季工作組腳一沾地,就喊起賀根鬥。正巧賀根鬥人已回了。這才叫 了守家的民兵豬臉,豬臉問咋。季工作組從口袋裡摸出五十元錢,手電照著,用手拍著,語 重心長地道∶“豬臉回去,將這筆錢交給根鬥,讓他協幫針針把老漢好好埋了。因為在這前 頭毛主席就說過,村上的人死了,開個追悼會。用這樣的方法,寄託我們的哀思,使整個人 民團結起來。”說完一揚手,又被民兵吊上馬車。這才調轉馬頭,雄糾糾氣昂昂,義無反顧 地走了。
看著消失的馬車,呂作臣老先生仰望星空,大發感慨∶“嗟乎,仁至於蒼頭之間,義盡 於稚幼之物。其所以,仁至矣,義盡矣!”
豬臉將五十元錢揣在懷裡暖了一夜。次日,富堂家院裡,嗚呼喊叫著操辦喪事,而他仍 一聲不吭。後來還是誰對根鬥說了,根鬥這才慌忙打發大義前來取款。大義說∶“媽日的, 那頭號著等錢哩,而你將人家錢揣上不言喘了!”豬臉推諉道∶“誰不言喘了?我這是沒來 得及送,咋能把他的錢沒了!媽日的,人裝一會子都不成!”說著,乖乖地掏出錢,背過身 ,眼雨眨眼就要下來。心只想他這一輩子甭想再見這多的票子啦。
富堂老漢總的說還可以,裡外一加百十元款項,好賴將該行的禮數都一一行了。這在近 幾年抬埋人的程式上還不多見。村中行將就木的老輩兒人個個讚歎,唸叨著富堂老漢有福。 這裡有寫成一本書的學問,此處也只得刪繁就簡了。
如今倒要說歪雞一撥人眼看著大義投奔了賀根鬥,並將賀根鬥侄兒賀振光的賬給接了 。這幾日夾著賬本尋人結算,好不威風。弟兄們看見,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背地裡將大義 給捅了。大害說歪雞道∶“人各有志,不能強勉。這事甭慌,咱睜眼看,有他大義後悔的時 候哩!”弟兄們聽到大害這樣的話,不以為然,反都怨大害心腸太軟了。一天夜裡,大害一 撥人耍得正好,沒看見大義夾著賬本跑了進門。這時只看周圍的氣氛忽勢淡了。大害問∶“ 不忙你的公務,來這咋?”大義道:“十天半月沒見弟兄們了,來耍一會子再走!”歪雞道 ∶“這裡沒你的地方,快忙你的事去!”眾人跟著幫腔,紛紛說道∶“走你的,甭攪了我們 的興頭!”大義低著頭,臉紅紅地說∶“我對大害哥說句話就走。其一是縣上呂連長一幫人 仗沒打就贏了。其二是龐二臭在縣醫院調戲婦女,叫人家關進城關鎮的監獄裡了。其三是賀 根鬥搭著幾位頭頭,密謀要私分儲備糧哩。這三件事弟兄們曉得就成,千萬甭對外胡傳。我 走了。”大義說完,一咬牙,出去了。
好傢伙,沒想到大義是混在曹營裡的忠臣!弟兄們你看我我看你,像一口吞了個熱糊團 ,咽不得吐不得,內心只覺有萬千個對不住大義的地方。待了半日,大害說道∶“大義這一 時被我等弟兄們眉高眼低地小看,但他仍持住不喘,將一腔委屈都嚥到肚裡,實在是不簡單 。這一條,甭說你們,連我也不如他了!咱一夥還罵了人家”
歪雞道∶“他是良心上過不去才這相,我就不信,他有恁大的肚量?”大害一聽這話, 回過頭呵斥道∶“咋能這樣說話!大義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