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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師傅回去,御醫隨後就到。”朱高熾吩咐道。
吳晨將朱隸抱上軟轎,轎子隨即從小門離開了皇宮。
朱隸雖然閉著眼睛,但並沒有昏迷,吳晨和朱高熾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卻實在沒有力氣開口說一個字。
自從朱隸同沈潔、吳晨等離開後,燕飛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坐在大門口等朱隸,朱隸說他過幾天就會回來,他知道燕飛沒有時間觀念,不知道過幾天是多長時間,燕飛也確實沒有時間觀念,他只知道每天到門口等朱隸。
石小路也不勸他,不僅是勸不通,更是因為燕飛在哪裡都是坐著,願意在門口坐,就在門口坐吧,其實石小路自己,也在天天盼著朱隸回來,雖然她知道,朱隸最快,也得兩、三個月才能回來。
朱隸扶著靈柩到了居庸關,石小路早早就接到了訊息。上一次朱隸回來得太突然,石小路什麼都沒有準備,這一回朱隸一走,石小路就開始將京王府當成自己的府邸,指揮人修繕房屋,粉刷房間,窗紗、窗幔,被單,全部都換上了新的,總之朱隸和沈潔走了兩個多月,石小路也忙了兩個多月,使得整個京王府煥然一新。
然後,石小路也跟燕飛一起,坐在大門口等朱隸和沈潔。
沈潔先回到了京王府,她知道朱隸也會很快回來,但不會走正門,因為這個時候,朱隸應該守在皇宮,為永樂帝守靈。朱隸若回來,一定會走側門。
沈潔雖然一直沒有看到朱隸,但朱隸的身體情況沈潔很清楚,朱隸就算想硬撐也撐不住,朱高熾也不會讓朱隸撐下去,因而沈潔一回來,就告訴石小路準備熱水,等朱隸回來後,讓朱隸好好洗洗,踏踏實實地休息,這一個月,除非必須,朱隸幾乎沒有怎麼下過龍攆。
燕飛似乎聽明白了沈潔的話,沒有守在大門口,而是守在了天軒閣朱隸的寢室門口。
沒多久,側門傳來輕微的喧鬧聲,很快一頂軟轎抬到了天軒閣,吳晨從軟轎上抱下來一個人。
燕飛隨即走了過去,然後做了一個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動作,他從吳晨的懷中接過了朱隸。
朱隸的頭雖然很疼,虛弱無力,但一直清醒著,聞到熟悉的味道,朱隸睜開眼睛,看到了燕飛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燕飛。”朱隸虛弱地對燕飛笑了一下。
燕飛沒有答話,抱著朱隸大步走進房間,然後撲通一聲,將仍然穿著衣服的朱隸扔進了灑滿了草藥的大浴桶裡。
沈潔、石小路、楚暮、吳晨等聽到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衝進屋中,見燕飛茫然地站在浴桶旁,大浴桶裡的水面上,浮了厚厚的一層草藥,哪裡有朱隸的身影。
“爺。”吳晨焦急地呼喚了一聲,將手伸進浴桶裡摸索了一下,拽住了朱隸的衣服,一把將朱隸拉出水面。
朱隸吐出一口水,望著仍然面無表情的燕飛,一臉苦笑。
吳晨沒再把朱隸拉出來,直接將手伸進浴桶裡,運內力撕碎了朱隸的外衣,輕柔的為朱隸按摩揉搓。
楚暮不時地用手試著水溫,將下人準備的熱水一桶一桶倒進去。
浴桶裡的草藥能很有效的舒緩疲勞,有安神的作用。朱隸就在溫暖的水中,感受著吳晨一點點的按摩,很快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朱隸感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暖流,緩緩流入身體,慢慢地遊動在四肢百骸,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熟悉的暖流了,朱隸的臉上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嘴邊溢位了兩個字:“燕飛。”
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吳晨恍然驚醒,望向躺在床上的朱隸,吃驚地發現,一直守著朱隸不肯離開的燕飛,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朱隸的手。且燕飛手上的勞宮穴與朱隸的勞宮穴相對。
十多年前,燕飛還在北京的時候,吳晨見過朱隸和燕飛手上的勞宮穴相對,互送內力,可現在,燕飛的武功雖然沒有丟失,但是他還能掌握好內力嗎?
吳晨不敢聲張,怕驚了燕飛內力走岔,那樣既會傷了燕飛自己,也會傷了朱隸,只能緊緊盯著兩個人的表情,只要一有不對勁,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把兩個護下來。
燕飛仍然表情全無,但朱隸的眉頭卻舒展開了,很舒服的樣子。
直到一個多時辰後,燕飛方慢慢地鬆開了手。
朱隸睡了很長時間以來最好的一覺,渾身舒坦,哪裡也不疼。朱隸不知道多久沒有享受過這樣舒適的睡眠了,久到幾乎不記得,他曾經擁有過這樣的睡眠。
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屋內靜悄悄的,陽光透過嫩綠的窗紗,灑入屋內,像鑽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