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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將小路帶回來,不過”燕飛說到這裡,目光暗了下來。
朱隸明白燕飛想到什麼,燕飛現在的身份是安南陳朝的王子,安南國復國的希望,也是大明朝的案犯,他怎麼能求到鄭和。
伸手拍拍燕飛放在桌上的手,朱隸保證道:“放心,這件事情本王來做。”
“多謝王爺”
朱隸在燕飛的眼睛看到了真切的謝意,心中卻是一痛。人真是矛盾,看到燕飛若有所思,朱隸很擔心燕飛會記起什麼,可看到燕飛什麼都忘了,朱隸卻感到心痛。
藉著低頭喝茶,朱隸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小王爺可知道尊夫人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要弄清燕飛究竟知道自己有幾個孩子,男孩還是女孩,免得見面時出差錯。
“老大是男孩,叫海生,海邊生的,小王走的時候老2還沒有出生,估計是女孩,小路總說一定是女孩。”燕飛一臉幸福。
什麼海邊出生的,海生明明是在大海上出生的。生海生的時候小路難產,還是朱隸和沈潔接生的,這些燕飛恐怕都忘了。
還有第二個孩子,燕飛已經見到了,是個女兒,不過還好,兩個孩子燕飛都記得,兩個孩子的性別燕飛也記得,這就好辦多了。
“小王有孩子的事情,從未跟別人說過,王爺是唯一一個知道的。”
燕飛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讓朱隸狠狠地吃了一驚,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燕飛被抹掉記憶後,殘存下來的,朱隸想起,吳翰文在山洞中曾說過,並沒有給燕飛安排妻女,理由是先復國,後安家,那麼石小路的事情,並不是他們有意留下的記憶了?
朱隸望著燕飛陷入了沉思,今天跟燕飛的一席話,收穫太大了,燕飛的記憶並不僅限於他們給燕飛灌輸的,有很多還是燕飛自己的,包括作戰思想、燕飛的武功等等,徹底忘記的,只是跟朱隸有關的事情,和燕飛早年的經歷。
亭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朱隸帶來的十萬騎兵都在雨中站著,軍士一個個訓練有素,下著雨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唯有個別的馬匹,不時地晃晃被雨打溼的馬鬃,打著響鼻。
“王爺,在想什麼?”燕飛顯然叫過朱隸,朱隸並沒有反映,才輕輕搖晃朱隸。
“嗯?”朱隸回過神,隨便找了個藉口道,“本王在想,如何跟三寶聯絡,把你的妻女接回來。”
“有勞王爺。”燕飛十分客氣。
朱隸站起身:“本王就此告辭,小王爺請放心,你的事情,本王放在心上了。”
“多謝王爺。”燕飛拱拱手,“蕭侗,給京王爺打傘。”
“不必了,雨不大。”朱隸伸手擋了一下。雨絲很細,飄落在身上,涼冰冰的,很舒服。
“王爺。”看到朱隸回來,張輔拿了一套蓑衣走了過來,要替朱隸穿上。
“這麼小的雨,穿上這個太誇張了,回去吧。”朱隸沒有接過蓑衣,徑直走到戰馬前,拉著馬韁翻身上馬。
馬蹄的轟鳴聲中,十萬騎兵隊同來時一樣,轉眼又消失在天際。
雨越下越大,朱隸始終也沒有停下來穿上蓑衣,事實上,騎兵隊十萬人從軍士到將領沒有一個人穿蓑衣,對於軍人來說,下雨真不算什麼,無論進攻,還是行軍,都不會因下雨而耽誤。
看到外面真下起了雨,柳卿卿的心提了起來,朱隸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在外面淋雨,張輔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朱隸穿上蓑衣。
“吳將軍,你怎麼來了?”坐在門口的柳卿卿看到吳翰文匆匆走進來,奇怪地出聲問道。
“我來找朱嫿,她人呢?”
“在她的房間”柳卿卿抬手一指,隨即問道。“你怎麼突然來找她?看到王爺了嗎?”
“遠遠看了一眼,朱嫿託王爺帶話,說要離開,我才匆匆趕來的,你知道,我現在不敢見王爺,也不敢讓王爺見到我。”吳翰文急匆匆地說完,不等柳卿卿再說什麼,向柳卿卿指的方向奔去,他要趕在朱隸回來之前,說服朱嫿,然後悄悄離去,他現在真得很怕見朱隸,不知道朱隸的那一句話,又會框他上當,不見,是最安全的。
柳卿卿望著吳翰文離開的背影,小聲嘀咕道:“朱嫿姑娘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了,王爺也有好幾天沒有去見朱嫿姑娘了,怎麼會給朱嫿姑娘帶口信?”
柳卿卿想到這裡偷偷笑了:恐怕又是王爺的什麼詭計。
柳卿卿一直等到晌午,朱隸才回來,看著朱隸渾身的衣服都溼透了,柳卿卿的臉色刷地沉了下來,不管不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