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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晨掉頭就走,楚暮則撲進了房中。
“爺,您怎麼了?”楚暮扶著朱隸,焦急地問道。
“扶本王回房間。”朱隸幾乎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了楚暮身上。
朱隸的病來勢洶洶,高熱不退。
南軍醫的診斷卻很明確:並不是什麼大病,還是風寒,因為朱隸的風寒一直沒有好徹底,淋了雨才會變得更嚴重。
但與普通風寒不同的是,無論南軍醫怎麼用藥,朱隸一律不接受,吃進去的藥幾乎全部吐了出來,高熱也始終不退。
到了第二天傍晚,一向遊刃有餘的南軍醫也緊抿著嘴,臉繃得滿是皺紋。當天下午,南軍醫已將城裡所有有些聲望的先生都請來了,大家輪流為朱隸診脈,得出的結論仍然是風寒,卻誰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治療風寒的藥,朱隸的反應會那麼強烈,吃進去的全都吐了出來,使得藥物在朱隸體內一點做用也起不到。
如果高熱持續到天亮仍然不退,就會危及到身體內部臟器,無論哪一個臟器受到損害,人都會因臟器衰竭而亡。
看到朱隸被楚暮和吳翰文架著送回來時,柳卿卿沒有像在門口初見朱隸淋雨時的那種激動,甚至沒掉一滴眼淚,表現得相當的平靜,一直守在朱隸的身邊,徒勞地用溼手巾為朱隸擦拭額頭和手心降溫,
朱能去世時,張輔並不在朱能的身邊,但張輔事後知道,朱能也是受了風寒後淋了雨,導致高熱不退,最終身亡的。
朱能當時只是持續高熱了一天一夜,朱隸已經一天一夜了。
八月的天,張輔卻覺得很冷,透骨的冷,比那年初春隨永樂帝出征蒙古還冷。那時是身體冷,心裡面是暖的,此時身體不冷,心卻像放在冰雪裡一樣,凍得快要碎了。
吳翰文一天一夜沒有蠻軍大營,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燕飛隻身一人進了交州城。
剛進城門,就遇到迎面匆匆而來的吳晨。
燕飛還以為吳晨是來接自己的,卻沒想到吳晨居然同燕飛擦肩而過卻視而不見,燕飛一怔,叫住了吳晨。
吳晨這才看到燕飛,匆忙施了一禮,說了聲抱歉轉身要走,燕飛忍不住拽住吳晨詫異道:“什麼事這麼匆忙?”
“爺病得很重,需要冰片,軍中沒有了,南軍醫吩咐屬下去顧府討一些。”
吳晨話還沒有說完,燕飛已從坐騎上騰空而起,運起輕功直奔朱隸住的沁香園。
朱隸的臥房中,朱隸仍然滿臉潮紅地昏睡著。柳卿卿安靜地坐在床頭,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朱隸,目光中卻沒有焦距。
張輔坐在門邊的椅子上,弓著身,將頭埋在雙臂中。在他旁邊,是始終站著的楚暮。吳翰文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緊張得看著為朱隸號脈的南軍醫。
南軍醫的手指搭在朱隸的脈關上,緊鎖的眉頭不僅沒有舒展,幾十年來第一次,南軍醫感到自己無力。
“冰片還沒有拿來嗎?”南軍醫的聲音帶著少有的焦慮。
“很快就到。”楚暮沙啞的嗓音未落,房門被碰的一聲撞開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門口。
第二部 靖難之役 第292重新認識
第292重新認識
推門進來的不是吳晨,而是單身闖進交州城的燕飛。
“王爺怎麼了?”望著躺在床上的朱隸,燕飛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小王爺。”見張輔和楚暮都沒有心思招呼燕飛,吳翰文起身走了過去。
“他怎麼了?”燕飛手指指著朱隸,詢問的目光望著吳翰文。
吳翰文沉吟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不太好。”
“怎麼叫不太好?”燕飛似乎很惱火吳翰文的回答,一掌粗暴地推開擋在身前的吳翰文,兩步走道朱隸床前,低聲叫道,“朱隸?朱隸”
張輔和楚暮似乎這時才看到燕飛,兩人不約而同地蹙蹙眉,探尋的目光望向燕飛,發現燕飛所有的心思都系在朱隸身上,跟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在稱呼朱隸,而不是一向稱呼的王爺。
朱隸緊閉著雙眼,沒有一點反應。燕飛急了,雙手抓著朱隸的肩膀搖動著:“朱隸,你醒醒,朱隸?朱隸”
見燕飛搖動朱隸的幅度越來越大,吳翰文和楚暮嚇得忙跑過去,一個拽住燕飛,另一個扶住仍在昏迷中、卻被燕飛拽起來的朱隸。
“小王爺,你冷靜點。”吳翰文硬拖著燕飛離開朱隸的床邊。
“他的身體為什麼這麼熱?”燕飛失去了一貫的冷靜,目光慌亂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