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是真有牛毛針?”
握緊了拳頭,朱隸“呼”地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吳翰文的小腹上,眼看著吳翰文一口血忍著不住,順著嘴角流下。
“誰?”朱隸的低吼聲如被激怒的野獸。
吳翰文卻開心地笑了,多少年了,吳翰文第一次這麼開心:“你知道我不會說的。”
朱隸狠狠地看著他,片刻後扔下一句話:“看住他,不然提頭來見。”
張輔走進中軍帳時,朱隸已經喝掉了一罈酒,正在向第二壇酒發起進攻。
“四哥,你不能再喝了。”張輔按住朱隸正要端起的酒碗。
朱隸眯起笑眼,噴著一嘴的酒氣:“張輔,你來得正好,陪四哥喝兩杯。”說著話推開張輔的手,端起酒碗遞給張輔。
張輔接過酒碗放下,伸手拉朱隸:“四哥,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
朱隸臉色一變:“放手,喝酒”
“四哥。”張輔還要拉朱隸,被朱隸一掌推開,隨即單手拎起酒罈,張開嘴直接讓酒流進嘴裡。
張輔嘆了口氣:“好,四哥,你要喝,兄弟就陪你喝個夠。”說著話掀開帳簾,對著守在外面的親兵叫道:“再拿兩壇酒來。”
張輔的酒量比起朱隸差遠了,但酒品不錯,喝醉了酒不說不鬧,自己找個地方悶頭大睡,都說酒品好的人性格內斂,穩重可靠。
朱隸酒品也不錯,偶爾喝醉一次,也乖乖的找個地方睡覺,為此燕飛對酒品好的人性格內斂之說極為不贊同,朱隸若是性格內斂,這世界上沒有性格張揚的人了。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張輔,朱隸就想起燕飛說的這句話。
燕飛,燕飛再也記不起他了,就算有辦法讓燕飛恢復記憶,朱隸也不敢冒讓燕飛變成白痴的風險。
燕飛此刻就在幾十裡外的交州城,朱隸卻覺得心中空蕩蕩地,以前不管燕飛在不在身邊,燕飛的友情時時刻刻陪伴著朱隸,朱隸知道,只要他有需要,燕飛一定會站在他的身邊,而現在,燕飛的記憶中再也沒有朱隸,朱隸失去的不只是友請,親情,失去的,是身體的一部分。
誰是幕後的那隻黑手?
吳翰文的那一句話讓朱隸覺得,從十年前燕飛中了蠱毒雙目失明起,這隻黑手就一直在操縱著一切,四哥徐增壽、朱能的死恐怕都與他們有關,這次交阯動亂,也一定是他們一手導演的。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皇位?天下?
朱隸自樹叢旁直起腰,隨意地擦了一下嘴角。
兩壇酒,已然超過了朱隸的酒量,朱隸只是想喝醉了睡一覺,卻沒有這個福分,自那年傷了胃,喝多少吐多少,不僅再也沒有享受過一醉不醒的感覺,而且吐完後,大腦愈發清醒。
牽著馬,信步走出軍營,幾個親兵想跟著,都被朱隸擋了回去。
乘著夜風肆意馳騁,當朱隸終於放緩速度後,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走到了交州城外。
夜色已深,蠻軍的大營十分安靜,除了值夜的哨兵,其他人都睡了吧,燕飛也睡了吧。
朱隸猶豫了一會,還是將馬匹拴在樹林中,身形閃了幾閃,悄悄地接近蠻軍大營。
蠻軍大營的佈局很眼熟,朱隸仔細觀察了一下,心中暗暗笑了,燕飛是把大家都忘了,卻沒有忘怎樣行軍佈陣,或者,是有人誠心不讓他忘。
輕易地繞過幾個哨兵,朱隸緩緩接近燕飛的營帳,距營帳不足一丈距離時,朱隸感到了陣陣殺氣,立時停下了腳步。
“你果然活著,且傷得不重。既然來了,請進吧。”有了心理準備,當燕飛的聲音從營帳中傳出來時,朱隸還是覺得自己很激動,想立刻進去,然而隨即冷靜了下來,聲音是沒錯,人卻不是那個人了,如今的燕飛,站在了朱隸的對立面上。
朱隸不是一個人,軍營內駐紮了幾十萬大軍,魯莽行事,只會連累自己和明軍陷入僵局。
“月好風清,小王爺不妨出來與本王一見。”這裡四周空曠,數丈內若有人,朱隸能看得清清楚楚。
“都說京王爺藝高人膽大,怎麼,怕本王的營帳是龍潭虎穴?”譏諷的話語毫不客氣地傳出。
“小王爺誤會了,本王只是貪戀這美麗的月色,想邀請小王爺一同欣賞而已,小王爺若沒有興趣,請恕本王打擾,本王告辭了。”朱隸一拱手,轉身就走,倒不是朱隸不敢進營帳,就是龍潭虎穴,該進的時候,朱隸也沒有皺過眉頭,不進營帳,實在是為了避免無謂的衝突。
“京王爺留步。”帳簾一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