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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王爺一定是重傷,為了穩定軍心,才說沒有受傷。”陶鴻泰插言道。
朱隸讚賞地點點頭:“沒錯,這個訊息對於蠻軍來說,反過來才是真相:王爺重傷,軍心大亂,這個時候,幹什麼事情最合適?”
“偷營。”張輔衝著朱隸一笑,原來朱隸那絲壞笑,是算計了蠻軍。
風高無月夜,殺人越貨時。
吳翰文帶著八百餘人,緩緩靠近明軍的大營。
越貨不在計劃內,吳翰文今天晚上是來殺人的。
明軍的營地到處瀰漫著頹廢的氣息。值夜的人不僅比以前少了近三分之一,還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不敗的戰神倒了,對於士氣,確實是很嚴重的打擊。
吳翰文心中暗暗高興,再強的人也有死穴,燕飛就是朱隸的死穴。
吳翰文帶著八百多人,沒費多少周章,摸進了明軍的大營。吳翰文心中正暗暗得意,陡然眼前一亮,整個大營中瞬間點亮了無數火把,吳翰文連同跟在他後面的數百人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火光。
吳翰文立刻明白,中計了。
“吳將軍?久仰久仰。”張輔掛著一張無害的笑臉,施施然從人牆後轉了出來,“吳將軍可曾用過晚餐?本將軍正在用餐,吳將軍如若不棄,一起啊?”
吳翰文望著張輔絕對真誠的笑臉,恨得牙癢癢得。
摸進來得太順利了,已經引起了吳翰文的警覺,卻太信賴朱隸重傷將死,造成士氣低迷,將危險忽略了。
“京王爺還好吧。”就張輔那副笑臉,吳翰文也知道朱隸的傷九成是裝的,還是忍不住一問。
匕首是他親自啐的毒,也親眼看到燕飛將匕首刺進朱隸的身體,朱隸怎麼會沒事呢?
“承蒙吳將軍惦記,王爺只是輕傷,剛換了藥,正在休息。”
張輔的話,讓吳翰文的心中又冒出一份希望,受傷休息?也許朱隸真是重傷。
“既然京王爺已經休息了,我也不打擾了,就此告辭。”吳翰文像是專程拜訪似得,說得極為輕鬆。
張輔回答得更輕鬆:“吳將軍既然來了,本將軍怎麼能不盡盡地主之誼,吳將軍就不要客氣了,天色不早了,吳將軍不如就在我大明的軍營中住一夜。”
吳翰文客氣道:“如此太打擾張將軍了。”
“不打擾,吳將軍是稀客,我們想請都請不來了。”
張輔這話倒不是客氣話,他確實早就想請吳翰文來了,只是沒有機會,今天吳翰文親自送上門來,不留下都對不起吳翰文。
話是客氣,氣氛卻不那麼融洽了。
眼下對著吳翰文極其身後八百名將士的,是一隻只黑洞洞的槍口,吳翰文自然明白,這就是明軍的神機營。
除非死拼,不然留給吳翰文的只有一條路,束手就擒。
吳翰文倒不怕死,可是在這種逃出去可能行幾乎為零的情況下硬拼,也是吳翰文所不屑的,那是傻子的行為。
隨意地抖抖身上的塵土,吳翰文展露一臉笑容,客氣地說道:“既然張將軍如此誠意邀請,在下再推遲就是不恭了,多謝張將軍,張將軍請。”
“吳將軍請。”張輔向一旁略微一讓,吳翰文很自然地放下手中的兵器,如走進一間酒館一樣,悠悠然地走進中軍帳。
張輔也隨之跟了進去,渾身上下不帶一絲火氣。就如同真是在大街上請客。
然而吳翰文輕鬆坦然的表情,在走進中軍帳的一瞬間僵住了。
朱隸正坐在餐桌旁,悠然地喝著酒。
那確實是酒,而且還是好酒,濃濃的酒香在吳翰文掀開門簾之際,撲鼻而來,勾得肚子裡的酒蟲蠢蠢欲動。
中毒之人最忌飲酒,朱隸不僅在喝,還喝得津津有味,看到吳翰文進來,手中的酒杯對著吳翰文遙遙一舉,一仰頭一杯酒滑入口中。
“吳將軍,你太慢了,再晚來會,這一罈酒可就讓本王一個人喝完了。”朱隸陶醉地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慢慢感受了一下,微笑著感嘆道,“真是好酒。”
“王爺,您不是休息了嗎?”跟在吳翰文身後進來的張輔故作驚訝。
“你藏了好酒,卻騙本王去休息。”朱隸又為自己斟上,端到鼻子底下用力聞了一下,“這麼好的酒你從那裡弄來的?”
“三十年女兒紅,聖上賞賜的,本是讓我招降後慶功所用。”張輔無視吳翰文還傻站在門口,自己自顧自地坐在朱隸的對面,絲毫不在乎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吳翰文。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