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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種事情,越是說得不在乎,對方越看重,越想對救命之人報恩,朱隸倒不指望吳翰文報什麼恩,只要能透**朱隸想知道的資訊,朱隸也就知足了。
吳翰文果然很感激地望著朱隸,其實如果朱隸以救了他為理由,逼著他做什麼,吳翰文是不得不做的。
朱隸什麼都沒提,甚至將不顧性命之危救他,也說成是另有原因。
那原因說得再冠冕堂皇,也不會讓人相信,賭約再重,重得過朱隸的性命嗎?
又是一陣沉默,朱隸不著急,他在等,等吳翰文做內心的掙扎。
大家都是明白人,朱隸需要什麼,吳翰文很清楚。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吳祖信。”
朱隸猛地抬起頭望著吳翰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想到吳翰文一定會說點什麼,卻怎麼也不想到吳翰文一開口就扔出瞭如此大的重磅炸彈,炸得朱隸思維都停止了。
找了十年的人,原來一直在身邊。
吳翰文預料到朱隸會難以相信,捲起左臂袖子繼續說道:“從我記事起,這裡就有這塊疤,我不知道這塊疤是怎麼來的,直到小王爺告訴我,是我小時候摔的。”
那塊疤已經很小了,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但疤痕依然很深,可以想象當時傷得多麼嚴重,不怪吳翰文的母親念念不忘他身上的這塊疤。
“燕飛說的?燕飛知道你就是吳祖信?”朱隸問道。
吳翰文垂下頭,半晌才說道:“因為小王爺確定了我是吳祖信,才跟我的走的。”
吳翰文說得很委婉,朱隸卻聽的很明白,燕飛泡在江湖上這麼多年,當然不會輕信任何人,朱隸一直想不明白,吳翰文怎麼可能有機會對燕飛下手,現在明白了,因為阿婆的關係,燕飛對吳翰文盲目信任了,才給了吳翰文下手的機會。
看了一眼仍然在熟睡中的燕飛,朱隸問道:“現在呢?燕飛知道你是誰嗎?”
找到吳祖信是燕飛最大的願望,如果他還記得這個願望,朱隸希望他已經實現了。
吳翰文點點頭:“小王爺知道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吳祖信,但他不記得他要找吳祖信。”
知道就行,記不記得原因,倒是次要了。
“你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朱隸想問的是收養你的人是誰,但直接問,吳翰文未必肯說。
“收養我的人臨終前告訴我的。”
按照吳晨找回來的資料,吳翰文不到十歲時,收養他的人就死了。
“你憑什麼相信收養你的人說得是真話?”身世本來就是很撲朔迷離的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讓人信服,手臂上有傷疤的人很多,阿婆臨終前,並沒有明確地說明傷疤在那裡。
吳翰文看出朱隸的懷疑,從胸前掏出一個掛在脖子上的小牌兒。摘下遞給朱隸:“收養我的人是我爺爺的把兄弟,長裙族的大巫師,當年是他拼死將我和母親救出來,後來與母親走散,他一邊撫養我,一邊尋找母親,但直到他去世,也沒有得到母親的訊息。這塊族牌是他去世前給我的,上面有我爺爺、我父親和我的名字。”
長群族的大巫師?可吳晨得到的訊息,收養吳翰文的人並不會巫術,看來大巫師很善於隱藏。
“你的巫術得自大巫師的真傳?”朱隸問道。
吳翰文點點頭:“大巫師是我的啟蒙師傅,但我跟著大巫師學巫術的時間太短,我巫術技巧,是跟著後來的師傅學的。”
朱隸翻看著手中的族牌,族牌的一面刻著三組名字,另一面刻了個鷹的圖騰,苗人起名字有一定的規律,三個字的名字中,屬於自己的只有一個字,另外兩個字是屬於父親和祖父的。族牌上的三個名字分別是:義隨翁、寶義隨、信寶義。吳翰文的名字信寶義三個字中:義是祖父的字,寶父親的字,信是吳翰文自己的字。
這些名字都是苗名,很多苗人,特別是大苗寨的寨主、大巫師等,都會有一個漢名,吳祖信就是漢名,老寨主義隨翁的漢名,叫吳金水。
族牌的背面是族徽,只有非常大的家族,才會有自己的族徽。
朱隸當年為了當好千年信使,對苗人的歷史和各大苗寨的家族使,都做過深入的瞭解,在沐晟當年給朱隸找回來的資料上,看到過長裙族吳家的族徽,因為很像納粹鷹的標誌,朱隸的印象很深刻。
“知道你的家族因為什麼原因被滅門嗎?”朱隸將族牌還給吳翰文,隨口問道。
第二部 靖難之役 第281 請將不如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