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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抓緊我”一聲暴喝從頭頂上傳來,吳翰文趕緊抓住朱隸的手,開心地笑了
這麼多年來,吳翰文經歷過好幾次生死關頭,這一次不是離死亡最近的,卻是最甘心面對死亡的一次,也是知道死不了後,心裡最溫暖的一次。
那從心中發出的笑容,一直持續到朱隸終於把他拉了上來。
“你丫的真是一頭豬,比豬還沉。”朱隸攤開四肢脫力地躺在地上,也不顧河水從他的身上衝過。
“起來,你這樣會受傷的。”吳翰文硬把朱隸拽了起來,讓他在沒有水的巖壁旁坐下。
“燕飛,你怎麼樣?”朱隸緩過一口氣,最關心的還是燕飛。
“小那個我沒事。”對於朱隸直呼自己燕飛,燕飛心中一愣,不知道朱隸是在稱呼他的兄弟燕飛,還是自己,但燕飛的心裡真有一絲想法,希望自己就是朱隸的兄弟燕飛,對於朱隸這樣稱呼自己,燕飛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並沒有不反對,反正他叫巖騛,叫他燕飛,也差不了太多,況且對這個稱呼,燕飛覺得有著說不清的親切感。
同時燕飛覺得,既然朱隸稱呼自己燕飛,自己再自稱小王,似乎很彆扭。
朱隸只是精神放鬆下來,習慣地一叫,看到燕飛的表情,才恍然明白自己叫錯了,剛想改口,聽到燕飛不在自稱小王而稱我,朱隸開心地咧開了嘴。
吳翰文也是一愣便沒在說什麼,經歷了生死,朱隸願意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只要小王爺認可。
“小王爺,您別動,讓屬下檢查一下你的傷。”吳翰文為燕飛把把脈,又檢視了一下燕飛身上的傷口,朱隸在一旁問道:“怎麼樣?”
“右肩骨可能裂了,肺部嗆了水。”
“右肩骨可能裂了?”朱隸驚訝地靠過來,看著燕飛紅腫的右肩,懊惱的口氣中還滲有深深責備:“傷得這麼重嗎?都這樣了還拼命拽著我們,你不要這條手臂了?”
燕飛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朱隸,朱隸那種關心和焦急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他們可是敵對的雙方,可朱隸看燕飛的目光,分明比兄弟還親。
奇怪的是燕飛望著朱隸的焦急的神態,心中感到十分的溫暖。
人在脆弱、病痛的時候都期望被人關心,哪怕是來自敵人的關心。
燕飛這樣為自己解釋。
“肩骨問題不大,我看了沒有錯位,就是要吃點苦,疼幾天,肺部嗆水比較麻煩,如果發熱”吳翰文擔憂地說道。
朱隸明白,如果肺部感染,會危及到生命。
“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朱隸走到洞口向四周張望了一番,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洞在山腹中央,上下左右全是陡壁,雖然山上長了一些草藤、樹木,但想爬上去也絕非易事。
吳翰文被懸在峭壁上的時候,早已把四周看個遍,見朱隸嘆氣,心中瞭然。
走回燕飛的身邊,朱隸習慣地挨著燕飛坐下,右手很自然地握上了燕飛的左手,想為燕飛送點真氣療傷。
“你幹什麼?”燕飛倏地把手抽回,望著朱隸冷冷地說道。
“嗯?”朱隸被燕飛的動作搞得一愣,隨後想到眼前的燕飛已經不是記憶中的燕飛了,剛才用力抓住自己,不過是希望自己救上來他的部下。
心中微微痠痛,朱隸向後靠了靠,低聲道:“沒事。”
吳翰文看在眼裡,心中很理解朱隸的感受,燕飛失憶,最受傷害的不是燕飛,而是燕飛身邊的這些親人、朋友。是朱隸,是燕飛的妻子和孩子,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突然不認識自己,眼中還含有敵意,那種心情非常難受。
“京王爺,您也休息一會吧,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吳翰文此時心中對朱隸不僅沒有一絲敵意,反而看到朱隸失落的表情,有幾分歉疚。
朱隸點點頭,他確實累了,不僅身體累,心也很累。雖然身邊的兩個人都是敵方的高階指揮官,朱隸卻絲毫沒有防備地靠在巖壁上睡著了。
“朱隸。”睡夢中,朱隸似乎聽到燕飛在叫他,一激靈醒了,燕飛失憶後從沒叫過他朱隸,難道燕飛回復記憶了?
柳卿卿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晌午。
陽光從窗戶裡射進來,房間裡靜悄悄的,似乎整個沁香園都很安靜。
朱隸應該早出去了。
柳卿卿翻身起來,感覺身上的痠痛好了很多,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南軍醫的藥果然好用。
穿上朱隸早已令人準備好的衣服,柳卿卿的肚子很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