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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
“戰事緊張,房統領一直撐著沒說。”
朱隸聞言暗自埋怨自己,怎麼沒去看看他,這幾天也實在是忙,加上看到允炆帶來東西,朱隸的心情有些恍惚,兩天沒看見房寬,也只是問了一句。
走進房寬的營帳,三個隨隊的軍醫都在,朱能、張輔、陳恭等一臉焦急地站在一旁,房寬躺在床上,已陷入昏迷中。
朱隸想起當年接燕王回京師時,路過一處鄉村,在一個農戶家借住,那家農戶是醫戶,農婦的兒子是隨隊軍醫,因醫死了人,被遣送回來關在大獄,祖傳是沒錯,可老子是神醫,兒子可不一定都能學會,這些軍醫一定都是醫戶,只是祖傳下來的職業,卻並不一定真有行醫的能力。
“你們怎麼給房統領診治的?”朱隸臉一黑,厲聲問道。
三個軍醫嚇得一哆嗦,齊齊跪在地上,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戰戰兢兢地答道:“回稟將軍,房統領受了兩處傷,一處在大腿外側,傷口較大,另一處在腹部,傷口較小,小的每天兩次給房統領換藥,大腿處的傷口已經好了,可是腹部傷口遲遲不好。”
“房統領從什麼時候開始病情加重的?”
另一個軍醫低著頭回答:“回稟將軍,昨天后半夜房統領身邊的軍士來找小的,小的來時,房統領還清醒,說腹部疼的厲害,小的給房統領重新換了藥,清晨時,房統領就昏迷了。”
朱隸走到床前,見房寬臉色微紅,呼吸急促,渾身燙得厲害。拆開包紮在腹部傷口上的繃帶,傷口雖然不大,但紅腫了一片,且有膿水流出,輕輕按按,裡面軟軟的,看來積存了大量的濃,顯然是化膿感染引起的高燒,軍醫說天天來換藥,傷口怎麼會感染呢?
朱隸心中一動,手下用了些勁,按下房寬的傷口,但並沒有摸出什麼,回頭問道:“房統領在哪裡受的傷?”
仍然是那個把頭低得很低的軍醫回答:“回稟將軍,腿上大傷口是第一天攻打南軍時受的刀傷,腹部的小傷口是第一天晚上過河時被利器劃傷。”
果然是那天晚上過河是傷的,那晚郭英在緩灘上埋了很多火藥,房寬定是被火器爆炸所傷,傷口中有異物,才會導致傷口不癒合而感染,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知道房寬受了傷,怎麼就不問問清楚。如果當時馬上取出,根本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取,以房寬現在的身體狀況,真怕他挺不住。
但是不取,房寬這條小命可就徹底交代了。
第二部 靖難之役 第101章 白溝河之戰之“手術”
朱隸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一下自己,開始吩咐道:“陳恭,去把燕飛找來,張輔,你去找兩壇酒,越烈越好,你,”朱隸指著跪在地上把頭埋得很低的那個軍醫,“去燒開水,燒三大鍋。”
“是。”那人立刻起身走了,陳恭和張輔也跟了出去。
“你們兩個,去李景隆留下的物質裡,給我找些乾淨的繃帶來,還有乾淨的床單,衣服,再把最好的刀傷藥給我找來。”朱隸命令另外兩個跪在地上的軍醫。
兩人答應著也立刻走了。
“老四,俺老朱幹什麼?”
“你去燕王那裡,那燕王貼身的匕首借來,三寶,你去弄點人參,吩咐人燉上。”看著朱能和馬三寶也走了,營帳裡就剩朱隸和房寬,朱隸走到房寬的床頭坐下,握著房寬發燙的手,一股真氣緩緩輸入。
房寬,都怪我太大意了,你要挺住,千萬不要死。朱隸心中默默地念叨著。
不消片刻,酒、乾淨的衣服、繃帶等都拿來了,燕飛也跟著進來。朱能將燕王的匕首也借了回來。
朱隸目光一掃,指揮眾人道:“東西都放這,把那個書案搬過來,把書案上的東西都拿走。”
“三寶、燕飛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朱能,你守在門口,任何人不許進來,水燒開了讓他送進來放在門口。”
“是。”朱能答應著,將大家都趕出去。
“三寶,把房寬的衣服都脫了。”
馬三寶猶豫了一下,過去扶起房寬,十分利索地將房寬的衣服脫掉,朱隸和燕飛已經將乾淨的床單鋪在書案上。朱隸過去將脫得一絲不剩的房寬抱到書案上。轉身倒了大海碗的酒,在馬三寶和燕飛詫異的目光中,朱隸將兩之手伸進了海碗裡,浸泡了一會。然後用乾淨的繃帶蘸著酒水在房寬的傷口旁仔細的清理了一遍。
“三寶,點根蠟燭。”
“是。”馬三寶點了蠟燭拿過來,朱隸抽出燕王的匕首,在蠟燭的火中上上下下地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