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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
當他還在吐谷渾時,宇文姬在長安一定很擔心。這是在唐朝,雖然相對其它朝代比較自由開放,但多數女人的觀念還是希望自己只屬於一個男人。所以她或許對薛崇訓有諸多不滿和怨憤,但依然希望他平安。
薛崇訓的身體裡有一個現代人的靈魂,他可不會故意裝作大丈夫,便丟下一幫同僚好友,慢慢向後面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說道:“薛郎,你看那邊,還有誰來了。”
薛崇訓循著他指的方向,便看到了一輛馬車停在長亭道旁邊金城的馬車。她是公主,要注意身份舉止,自然不會隨便在外面拋頭露面,雖然來了,卻只是躲在車裡默默地看著這邊。
他不由得怔怔看著那馬車,心緒起伏,把其他事兒都忘記了,自己為了那個女子,可是差點把命都丟了。薛崇訓還從來沒有這樣放手蠻幹過。
他遂轉身改變方向,向金城那邊走。第一次發現,不到兩年的時間,在古代竟然有這麼多值得牽掛的人。
但這時宇文姬見到他轉身,心裡的感覺便可想而知了,一個人站在那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這裡很多人,她急忙低頭忍住,以免失態。她又想著送薛崇訓的兔子,他居然給了別人,她便更加難過。女人就是在意小事。
有外人在場,薛崇訓走到馬車跟前時便保持著禮儀抱拳道:“殿下長亭相迎,感謝之至。”其實他並不想這樣說話,但為了顧及禮制,還有個緣故,不知為何他面對金城時總忍不住會這樣,大約是公主的高貴優雅使得他情不自禁要裝腔作勢。
馬車裡的金城見薛崇訓回來了,而且他在長亭和大家歡笑言語,相處得那麼好,她心中許多天來被人孤立、指責、白眼等陰霾情緒一掃而空,便在裡面偷偷淺笑;或許又因為心酸,笑容中卻帶著淚水。
她的心緒起伏、複雜,但表現出來的口氣卻依然雍容平和:“薛郎為我的事勞心了,我很過意不去,迎接薛郎回家是小事,不足以表我的感激之意。”
或許金城這樣的表現實在有點虛假,不過她從小就習慣這樣,習慣性地掩飾著自己真實的情緒,所以此情此景的表現倒是很自然就這樣了。
薛崇訓道:“母親大人沒有難為你吧?”
金城臉上閃過一絲鬱色,但她在竹簾後面別人看不見,她說道:“殿下對我極其寬容,不僅沒有責備於我,而且還給我留有食封。因我有負於國家社稷,故略有懲罰,被撤去了公主封號,如今我已是縣主。以後薛郎不用稱我殿下了,有悖於禮制。”
薛崇訓笑道:“不過就是封號,我幹了天大的錯事,估計也沒法做王啦,無所謂!”
金城輕咬著嘴唇,臉上忽然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她沉默了片刻,淡然道:“大家還等著薛郎呢,我先回去了,告辭。”
薛崇訓帶著難看的笑容抱拳道:“殿下緩行。”
“告辭。”
馬車啟動,緩緩地沿著長亭的驛道遠去。就在這時,薛崇訓忽然喊道:“殿下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他追將上去,金城在裡面問道:“薛郎還有何事?”
薛崇訓欲言又止,最後說道:“回來的路幾多轉輾,數次在閻王殿旁邊轉悠,但是你送我的金簪,還有荷包都還在!”他放低聲音小聲笑道,“還有那件粉色綾羅抹胸,我穿在裡面呢,能擋流矢,能佑我平安回來幸好沒被別人脫光了搜身,不然恐怕以為我是變|態”
“薛郎”金城的聲音忽然一改方才那從容淡定,大聲叫了一句,“我我”
“什麼?”薛崇訓屏住呼吸看著竹簾,現在他竟然連面都看不到金城。
這時金城忽然又頹然道:“沒什麼,以後你別再做傻事了,沒有用曹大,趕車。”
薛崇訓怔怔地站在原地。
就在這時,竇懷貞踱步走了過來,說道:“殿下(太平公主)不會來接你,唉,你也真是,現在朝裡情況很不好,必須要準備和吐蕃長期角逐了不過,殿下傳旨讓你儘快到宮裡見她,她也很想見到你。”
薛崇訓聽罷心下一暖,以為太平要大發雷霆,原來她還是在擔憂著自己。能得到母親的關心,真好。
薛崇訓忙道:“這裡的諸位都不是外人,那我就不多客套了,我這就趕著進宮去。”
竇懷貞笑道:“不必客套,啥時候請咱們到府上喝酒。”
“一定一定,我不是小氣的人,哈哈。”薛崇訓轉身對其他抱拳道,“母親大人召見,我便先行一步,改天與諸公把酒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