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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震左右看了看,沉聲道:“很重要的事,竇相公能不能帶我當面面呈鎮國太平公主殿下?”
竇懷貞道:“你給我說就行了,我正巧要進府去,幫你在殿下面前說句話。”
徐震上前一步,儘量壓低聲音道:“是太子那邊的事不軌之事,我得見到殿下才能講。”
竇懷貞聽罷眉毛一挑,臉拉下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說話也會掉腦袋的,懂?”
徐震道:“我大小也有個品級,這還不明白麼,所以我只能到公主面前再說。”
竇懷貞沉吟片刻,當即就說道:“行,你隨我進去。”
“謝竇相公。”
進大門倒不怎麼嚴,因為很多是因日常公務找公主府內的官吏的,並不是要見公主。待他們走過靠近門口的一片建築群之後,來到另一道門時,這裡就不太容易進去了。得記錄名字、官職,甚至會記錄描述肖像。不過竇懷貞進去還是很容易,他常客,帶一個官員進去也沒問題,記錄一下就行。
太平公主在前殿見了今日到訪的朝廷大員,除了竇懷貞,還有中書省的崔湜等人,都是太平一黨的骨幹。
不過竇懷貞對崔湜這廝不太看得慣,他老覺得這個人娘裡釀氣的,穿點衣服也是十分花俏,跟他|娘戲子似的。主要還是因為竇懷貞瞧不起崔湜,雖然大家都是靠太平公主上來的,但竇懷貞覺得自己還是有真本事的,崔湜這廝就跟個賣|色|相的男|寵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太平公主入座之後,看了一眼殿中的幾個人,便把目光注意到了穿著青衣服的徐震身上,這個人不僅品級低,而且是生面孔。她便說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竇懷貞忙道:“殿下,這人是太常寺的官兒,說是薛郎手下的,叫什麼來著反正他說有太子不軌的訊息,我想著反正這裡也沒外人,帶他進來聽聽,說得不對,弄出去問罪便是。”
太平公主威嚴地說道:“太子是國本,豈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讒言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徐震心裡雖然恐慌到了極點,但懷裡揣著一張保命符讓他安心了不少。他馬上把手伸進懷裡,拿出了保命符,一封信札,跪倒在地雙手捧起那信:“薛卿的親筆書信,請殿下過目。”
崔湜忙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拿起那封信,傳到太平公主的手裡,他幹這種跑腿的事,彷彿乾得很歡。
太平公主展開書信,果然是她的兒子的一手字,並沒有錯。當她看完內容時,臉色也有些變了:“崇訓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忽然想起其他心腹沒看信摸不著頭腦,便把信傳給竇懷貞等人也過目一遍。
竇懷貞看罷也是十分疑惑:“太子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並且風險也太大,此事恐怕是空穴來風,奇怪的是薛郎何以會出此下策?就算能透過魏知古傳到今上的耳朵裡,今上也不一定信,或許還會懷疑是我們在背後使什麼陰謀。奇怪,真是奇怪!”
另一個大臣沉吟道:“這事說到魏知古面前了,今上肯定會知道。不管是怎麼回事,也不管今上信不信,到時候定然要問訊息的來源,薛郎在今上面前該怎麼說?這樣的事薛郎怎麼不事先向殿下說一聲呢?”
“把崇訓抬過來問問不就清楚了?正好他的傷沒好,讓他到我府裡養養。”太平公主道。
魏知古長得白白胖胖的,圓臉雙下巴,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看起來非常和氣。他一看完徐震寫給他的信,當即就覺得不可思議,但想了想此事事關重大,寫信的人又是衛國公的人,不能直接扔掉了事,還是要儘快秉奏皇帝才行。
但他又尋思了一下:要是我這麼跑到麟德殿去在今上跟前一說,到時候讒言太子之事,我不也是幫了忙的麼?
魏知古離開大明宮外朝,並沒有急著去見皇帝,直接去了東宮,見了李隆基便說道:“殿下,我剛得到一個訊息,有人說殿下您有不敬之心當然我覺得是無稽之談,但恐別人居心難測,殿下要有所提防才是。”
李隆基原本帶著微笑,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他先是一驚,然後臉上出現了挺納悶的表情。
劉幽求等人建議政變的事,知道的沒幾個,現在居然魏知古都知道了,這是怎麼搞的?
李隆基本來就沒打算採用劉幽求的建議,早已打消了那樣的念頭,只想著怎麼安撫手下的人了,最主要的就是保住高力士給大夥吃顆定心丸,穩住氣勢誰想到那訊息會走漏?
他踱了幾步,突然想起張韋,此人豪氣有餘,人也算靠得住,可就是喜歡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