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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耽擱幾日,想出城一趟,請主公見諒。”
“去幹什麼?”薛崇訓瞪眼道。
王昌齡道:“生的時候我沒能為他周旋,逝後我要去祭奠。”
薛崇訓怒道:“崔日用是被我們定的頭等叛賊,你去祭奠他?到時候朝廷京官先來複查,說你王少伯也脫不了干係!”他自然是氣話,王昌齡是薛崇訓的人,誰吃飽了沒事幹搞這些無聊事。
王昌齡抱拳道:“行得正坐得正,由別人說。主公見諒,告辭。”
薛崇訓看著那瘦弱的背影頭也不回地走了,心下一陣鬱悶,腦子亂糟糟的。
這時劉安又來了,見薛崇訓臉色不好便問何故,薛崇訓便道:“少伯出城祭奠崔日用去了。”
第三十九章 親王
正當薛崇訓心情有點煩躁,劉安卻哈哈笑起來。薛崇訓皺眉道:“有什麼好笑的?”
劉安笑道:“那崔侍郎與少伯的交情比得上薛郎?我聽說當初崔侍郎待門人並不甚厚,而且少伯離開崔府,是因崔侍郎的夫人發婦人脾氣。因為這麼點小事便義絕,我看不出崔侍郎對少伯究竟有多少恩義。就算如此,如今少伯也念及舊誼,不顧牽連謀逆中去祭奠故人,何故?”
薛崇訓默然。
劉安又道:“崔侍郎世家出身,從京師到地方,多少舊交好友!而今一朝零落,人們撇清關係還來不及,誰為他說話?又有誰為他祭奠?人情冷暖,到最後了敢當眾為他哭的人竟然只是一個曾經被掃地出門的門客!少伯既然對崔侍郎都能如此重情重義,那與薛郎既是主幕又是好友,薛郎還信不過他的為人?”
薛崇訓怔了片刻,很快也露出了笑容:“起先那李鬼手來讓我有些生氣,便未多想,劉侍郎這麼一提醒,我倒是豁然明白過來,哈哈,確是如此!”
待王昌齡回來之後,薛崇訓便沒提那事,二人和好如初。時鮑誠在招募兵勇,劉安在清查黃河大倉及洛陽府庫的錢糧,宇文孝王昌齡等人在定製俘虜文武將官的初級卷宗,薛崇訓也在過問人事,事情還有點多,暫時沒有回朝的安排。
就在這時長安來了官文,讓薛崇訓早日班師回朝讓有功將士接受封賞,但薛崇訓想趁洛陽暫時權力真空的機會安插自己人,擴大勢力,便藉口處理戰後問題一拖再拖。
這麼一來長安朝廷裡有人心裡還隱隱有些擔憂:河東王手裡幾萬精銳,還有嫡系人馬控制軍隊,駐守潼關管理後勤線的將帥也是太平黨一系。手握重兵之下遲遲不交兵權,他想幹嘛?
自然大多數人並不認為薛崇訓會造反,既無必要也不容易成功,他為何要鋌而走險?但是重兵橫在關中大門口,總是讓人們心裡涼颼颼的
大夥自然都希望薛崇訓早點把兵權交回兵部,遣散大軍分駐各地。這時有官員在左相面前說:“河東王破敵十萬,有大功於朝廷,但朝裡卻未說如何封賞,他可能心裡不服。”
左相陸象先是個厚道人,聽罷便脫口道:“薛郎已是食封五千戶的郡王,還要如何封?難道要封異姓親王、萬戶侯?”
進言者道:“論功行賞而已,眾人皆賞,唯獨對主將不問不理,如何叫人心服?”
陸象先沉吟道:“薛郎雖三代與皇室聯姻,終究是異姓這事兒我到政事堂說說,聽諸相公是何意見。”
政事堂七個宰相始終沒法擰成一股繩,大事總是在扯皮,左相陸象先夠威望,可不夠魄力決斷,其他人威望和實力都沒法懾服眾人。這事兒也是一樣,有人反對有人贊成。
好在相公閣老們倒是明事理,沒人說薛崇訓擁兵自重在威脅朝廷,因為大夥都明白這時薛崇訓根本不可能反叛朝廷。他現在無論是功勞還是地位都幾乎達到了非李姓王侯的頂峰,也沒人要對付他,有啥必要孤注一擲?
大夥說不到一塊兒,而且封王封侯本就應該是皇帝說了算的事兒,最後只得上書。李守禮是不管的,只有讓竇懷貞去宮裡頭問高皇后。
高皇后本來有心參與朝政大事,但這會又是棘手的問題,她也拿不定主意,久久沒有表態。
眾人猜測高皇后的心思應該是怕薛崇訓功高震主,地位太高之後無人制衡。這時魚立本又找了機會進言。
初時高皇后以為魚立本是說薛崇訓的事兒,不料他左顧而言它,說起了另外的事:“上次聽說左相在政事堂提議立太子呢,諸相公都很贊成,娘娘可知此事?”
高皇后不動聲色,點頭以示知曉,沒有表態只是聽著魚立本究竟想說什麼。
魚立本躬身站在御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