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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能丟掉自己做人的原則,要不然,那才是最可恥的失敗,可是很快的,他的眼睛已經不會去看別的東西了,除了靶紙,目標,還有夏明朗!他不知道究竟為什麼他非得盯著夏明朗看,但是他必須從那個人身上得到點什麼——憤怒、不平所有帶著硝煙味一點就著的東西,他需要燃燒。
那一年陸臻24歲,在他24年的生命中,他一直都是站在隊伍最前排的人,天之驕子,目下無塵。
當然,他不算高傲,他斯文優雅,平易近人;只不過能用“平易近人”這個詞來形容的人本身就有一種特別的優越感。在他二十幾年來有恃無恐的人生中,他一直都受到寵愛,所有人都對他說:你已經很好!從來沒有人像夏明朗那樣漠然地看著他,搖頭:你真不怎麼樣!
陸臻當然是平和的,但是那種屬於陸臻式的平和從來都不是與世無爭,他骨子裡有桀驁的進取心,他的平和,更多的源自於他的寬容,他可以對上無畏懼對下不藐視,那並不代表他能夠忍受被輕忽。
然而,這個地方這個人,像一個黑洞那樣讓人看不透,他們挾著一種博大精深的高傲冷漠地掠過他,這讓陸臻有種挑戰未知的興奮感。
是的,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麼!!
後來,事隔多年之後,陸臻覺得自己有點丟人,當時也不過就是被狠削了一場,居然就這麼記憶深刻了。這人哪,有時候就是犯賤的,捧著你的從來記不住,偏要一刀插進你胸口的那個,才記得深,因為痛。
似乎沒有人知道夏明朗在想什麼,他的行為不合常理,然而自得其樂。還有那些副官們,個個身懷絕技,卻也是一水兒的惡人,陸臻一開始覺得陳默是好同志,可是後來才發現不說話的狗最會咬人,陳默有種隱忍的狠勁,說一不二。
半夜三更的,陸臻趁著昏睡前最後的一絲清醒和徐知著一起詆譭教官,夏明朗是暴君,鄭楷是兇相,方進是佞臣,陳默就是酷吏,一整版不帶水的宮殺惡劇,足可以全班人馬穿越到遙遠的古代去顛覆一個王朝。
陸臻狠狠然說得唾沫橫飛,徐知著被他的想象力震到,笑得捶床,引得臨床高聲提醒:明天又是體能測驗日!
徐知著和陸臻兩個齊聲哀號,翻個身迅速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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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滿畢業:籃球規則中,五次一名球員犯規共5次(NBA規定為6次)必須離開球場,不得再進行比賽。專業術語把這個叫做畢業。
2。
第二天果然有個好日子,天高雲淡。
站在停機坪上,直升機機翼帶出的旋風颳得作訓服嘩嘩作響,陸臻只記得今天有越野跑,不明白好好的要出動直升機做什麼。
夏明朗笑容可掬地站在佇列前面招了招手:“今天啊,別說咱們大隊不照顧你們,25公里武裝越野,看到沒,直升機帶著你們過去,這級別夠高了吧!”
級別?
陸臻用餘光瞄了一下左右,很好,大家都在用一種看人間禍害的眼神在看著夏明朗,沒有人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
夏明朗有點受傷,領著一行人登機。
武裝直升機拔起後斜飛,很快地,就飛到了一方碧波之上。
“來來,大家起立了啊!”夏明朗站在武直的機艙門口,艙內一群蔫了吧唧的圓白菜幫子警惕地擠作一堆。
夏明朗拍拍手:“有沒有在海軍陸戰隊呆過的,來一個。”
陸臻向兩邊看,沒人出列,只好上前幾步走到夏明朗身邊,夏明朗親親熱熱地一手攬了他的肩,指著腳下的水面說道:“兄弟,幫忙瞧瞧,現在離水面大概多高了?”
“不到二十米。”陸臻仔細目測了一下。
“師傅,才不到二十米!”夏明朗聲音一高:“手上有活別盡藏著,也亮出來讓這幫爛菜葉子長長眼。”
直升機架駛員沒吭聲,猛地拉了個大角度仰角再俯衝,眼看著要撞到水面去了才拉平,滑開沒多遠,又是一個急停。陸臻險象環生地站在機艙門口,腳下卻像生了釘子似的,倒是一點沒動。
“來,再幫這師傅估計一下,現在多高了。”
陸臻探頭出去:“十米左右。”
“不錯,不錯!”夏明朗把人翻了個面正對著自己,讚許似的拍了拍陸臻的肩,然後橫肘一擊,直接往他胸口打過去。陸臻背後半步就是艙門,根本退無可退,情急之下只能彎腰往後倒,以躲開攻擊,上半身仰得幾乎與地面平行。
“柔韌性挺好啊!”夏明朗笑了笑,不等陸臻重心回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