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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從離水面十五米的直升機到離地面1500米的運輸機,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撕扯身體,帶來眩暈。
他們射擊,從手槍到微衝,從95到SG550,輕機槍、重機槍、榴彈炮、迫擊炮,子彈橫飛火星四濺,每天訓練的彈殼都論麻袋裝,每個人手上都打出了成噸的彈藥。
槍法是練出來的,人也是。
一杆槍永遠都不可能足夠準,人也是。
沒有止盡的訓練,沒有止盡的練習,陸臻沒有時間回頭看,稍一停步,就被巨浪挾著走,要麼跟上,要麼被拋棄。
不過,這樣的訓練雖然艱苦,卻也肆意張揚,每一天都在挑戰自己的極限,到最後,徹底地豁出去了,反而生出快感來。精神把肉體放開,去疲憊,去痛苦,去承受。
陸臻在高壓水槍下與人廝殺,腳下是泥濘的沼澤,眼前只有白茫茫的水幕,猛然間一拳飛過來,身體猝然一痛,不等大腦做出反應,回手的一拳已經揮出去,就是這麼簡單。極限的疲憊讓身體輕得像羽毛,胸口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充滿了,想要長嘯,想要大笑。他看到夏明朗站在高牆上,手中四濺的水花像是華麗佈景,在太陽下閃著熾烈的光芒,那一瞬間的畫面,像一場暴雨,在心裡砸出印跡。
這是一趟旅程,因為苦難而壯闊,陸臻有時覺得他應該慶幸自己參與其中。而一路上的人走人留則成為了最慟人的景色,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兒,流血時沒流淚,離開時卻痛哭失聲。陸臻最受不了這場面,雖然相處不久,可是高壓的環境讓他們親密無間,每一個寂寞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都讓他心頭滴血的痛,面板被撕開,像骨肉分離。每次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會很怨恨,可是夏明朗的眼睛藏在墨鏡背後,誰也看不到。
你是否也會覺得悲傷?
隔著黑色的鏡片,夏明朗看到陸臻在詢問,他沒有任何表情,同時感謝刺目的日光。沒有人知道有時他會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邊目送一輛車的離開,心中懷著傷感。那裡面坐著一個真正的軍人,即使他還不夠好,但同樣值得尊敬。
算上初訓,整體訓練期照理說應該為四個月,可現在完全沒有結束的跡象,陸臻認為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打回孃胎裡又重組了一遍,脫胎換骨徹徹底底,唯一堅持不變的只有信念,堅守的姿態,永不放棄的理想與希望。
夏明朗很頭疼,訓過那麼多人,陸臻是最挑釁的一個,他挑釁的方式不是大吼大叫,也不是咬牙切齒,他的問題太複雜,就連認同或者不認同用在他身上都像隔了一層,他太超脫。像方進說的,這小子精神分裂,他的肉體在自己精心設計的訓練中被錘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