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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府出來以後,李愔帶著幾個侍衛去了軟禁了慕容順的行館中,慕容伏允他是不打算理會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要老死在長安了。
軟禁慕容順的院子和王珪住的地方並不遠,只是隔著一個坊的距離,這個行館很簡約,是平日裡來訪官員暫住的地方,裡面有一間正殿和四個側房,此時行館的外面有上百身穿板甲計程車兵把守,裡裡外外把行館整個包圍起來,他倒不是害怕慕容順會逃跑,而是擔心吐谷渾方面的刺殺,對於爭奪皇位的人,解決的最簡單方法就是刺殺,尊王和天柱王想必也懂得這個道理。
“殿下!”見到李愔,士兵俱都向李愔行了個軍禮,他們都是中央軍計程車兵,是李愔的嫡系部隊,在松洲和李愔也是朝夕相處了一個月的時間,對李愔並不陌生。
李愔回敬了一個軍禮,從正門進了行館,此時的慕容順正在院子裡來回徘徊,似是在思考什麼,聽見動靜他轉過頭來,見來人是李愔,他臉上露出一絲敬畏,恭恭敬敬向李愔行了一禮,在唐朝為質子這些年。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和這些唐朝貴族打交道。
“慕容順拜見殿下!”
“免禮!”李愔和善地虛扶了一把,“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陛下的提議,那就是和大唐有了兄弟之盟,又何必講究這些!”
慕容順神色晦暗,心知李愔定是從王珪口中得知他已經同意了李世民的提議因此才這樣說,“慕容順在大唐也生活了數年,這禮數還是不能廢掉的。”
慕容順執意行禮。李愔也只得受了,他道:“名王在大唐為質子的事情本王倒也是知道的。可讓本王沒想到是慕容伏允竟然重立了太子,據說這都是天柱王的挑唆。”
李愔此話意在勾起慕容順的心中對尊王的怒火,聞言,慕容順道:“哎,不若不是尊王和天柱王合謀,父汗也不會廢了我的太子之位,更不會提兵攻打松州釀出如此大禍。”
“既然如此,名王回去以後可是危險重重,尊王和天柱王必要不利於你。”趁機機會。李愔把話扯到了正題。
聞言,慕容順緊皺眉頭,李世民雖然答應給他兵馬,但這兵馬不會太多,而且在他取得王位以後這些人肯定要返回大唐,而那以後他依舊要面對吐谷渾內部反叛的勢力,但是除了這條路他又能如何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回去了,想到這,他深深一嘆,“陛下雖說借我兵馬,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回去以後。我必然凶多吉少。”
歷史上,李世民的確是借兵給慕容順讓他奪取王位,但是等到唐朝的軍隊撤離以後,慕容順沒幾個月就被不服從統治的將領殺死,所以,慕容順真正需要的是一隻自己的力量,這樣才能真正在吐谷渾立住腳跟。
李愔等的就是慕容順絕望的時候。他道:“本王倒是有一個讓名王在吐谷渾安穩做可汗的法子,不知道名王願不願意聽?”
慕容順眼睛慕然放大,在大唐除了李世民之外,他相信另一個能幫助他的就是這位神通廣大的六皇子了,他道:“殿下請講!”
“以父皇借給名王的兵馬足以奪取王位,但是穩住王位才是名王真正擔心的事情吧?”
“正是!”李愔一語點破,慕容順說道。
李愔笑繼續道:“而穩住王位就需要一支忠於名王的人馬,但在任 何地方沒有錢糧是沒有士兵願意跟隨的,父皇借你兵馬奪取王位,而本王願意借你錢糧穩住江山。”
慕容順先是大喜,但臉上的喜悅表情又迅速消失,因為他明白李愔不會如此慷慨地贊助他奪取王位,這種支援的背後必是有著某種目的, 他道:“殿下,慕容順已經是階下之囚,殿下有些話就不妨直說吧。”
“好!痛快!”李愔直言,“你要的是王位,本王要的是奴婢,奴婢換王位,這個買賣慕容名王覺得如何?”
“殿下需要奴婢?”慕容順疑惑道。
“沒錯,本王的封地是越來越大,需要開墾的土地也是越來越多,所以需要很多的奴婢,而慕容名王和尊王交戰肯定要打敗支援尊王的部落,而按照你們的規矩,這些戰敗的部落都會淪為勝者的奴隸,而本王需要的就是這些,當然你們從大唐掠去的唐人奴隸本王優先要,因為本王不願意見到他們在吐谷渾受苦。”李愔注視著慕容順的眼睛說道。
慕容順也不是傻瓜,這年頭打仗靠的就是人,吐谷渾的人口越來越少對吐谷渾來說絕對不是好事,那些即使淪為奴隸那也是在吐谷渾的土地上,和在大唐是不同的。
慕容順猶豫不決,沉默著不說話,李愔冷笑一聲,道:“慕容名王你不要想的太過